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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达了信标下部的CPU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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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蹲下,对,真棒。”
傅天河按下手中的响片,然后将一粒狗粮塞给大聪明。
在看守所的日子实在无聊,他索性就开始对大聪明做服从性训练,比格犬就和它的名字一样,很聪明,又因为此前实验犬的经历,相当听话,训起来倒也不费劲。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傅天河习以为常,以为是值班的警察查看纪律,他又不是因为犯了事儿才关进来的,所有这些都和他无关。
然而脚步最终停在了他门外,傅天河听到房门被开启的声响:
“傅天河,有人找你。”
他抬起头,就看到了正站在警察身后的少年。
九月穿了件棕色的长风衣,他身形挺拔,双手抄在口袋里,同色帽子压住柔软的黑发,只露出几丝鬓角,鼻梁上架着墨镜,如同前来拜访的侦探先生。
傅天河立刻站起身,把手中的狗粮一股脑地掉在地上,大聪明立刻俯身去吃,感谢上天的馈赠。
“走吧。”陈词平静道,没有寒暄,也没有问询,就好像他们几个小时之前才短暂分别。
傅天河牵着大聪明走出房间,对这几天来一直给他送饭的警察道谢。
离开看守所,傅天河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庇佑了他三四天的安全地带,说起来他作为特殊人员,在这里的生活还挺不错。
九月身上属于他的味道已经彻底消散了,少年牢牢佩戴着防咬合项圈,阻挡着Omega信息素的散发,整个人清清爽爽。
傅天河控制住自己,不去低下头凑到陈词颈间,像条小狗一样闻嗅。
他们走到一条比较狭窄的街巷,眼看四下无人,傅天河终于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陈词胳膊。
他拽着少年到自己怀中,一手按着陈词肩膀,轻轻吻了吻那柔软的唇。
数日来心中弥散的焦躁不安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的,他成功熬到了九月回来的时候。
大聪明在脚边绕着圈,时不常地起身将前爪搭在两人腿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叫声,然而现在没人顾得上理它。
陈词微微仰头,接受着傅天河的亲吻,说起乖顺,更像坦然。
直到他们重新染上属于对方的味道。
傅天河不舍得退开,他理所当然地牵住陈词,和他继续走向商业街。
陈词低头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没说什么。
他们购置了一些路上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接着去到海边的港口,已经有一艘快艇在那里等待了。
只是一眼,傅天河就认出这艘快艇价值不菲,快艇体型不小,更像是富豪们会喜欢的游艇,但装备的飞行器式动力系统又使其速度达到快艇标准,只需短短两三天,就能够走完普通游轮半个月的里程。
这玩意儿并不是只要有钱就能弄到的。
但傅天河没多问,他知道电幻神国里有名的氪佬崩撤卖溜是九月的朋友,能够妥善修理服务器损坏部件的是九月的朋友,驾驶飞行器把他们从青藏高原接回辰砂的是九月的朋友,同时迅速托了关系让他把看守所当做安全屋的,也是九月的朋友。
少年有那么多神通广大的朋友,能弄来这样一艘快艇,不足为奇。
他们登上快艇,陈词检查驾驶系统的设定,沙弗莱都已经帮他弄得好了,导航目标明确地指向三水。
陈词聚拢精神力环绕在周身,防止他吸引来原初生物,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这次他不想在路上再耽搁了。
傅天河走进游艇内部,忍不住发出惊呼,对它的豪华又有了更上一层的认识。
宽敞的游乐间里还有吧台,兴许是知道他们都不爱喝酒,酒柜里存放着各种味道的气泡水和鲜果汁,乳白色的皮质座椅低调奢华,傅天河尝试着坐在上面,舒适得如同正坐着流淌的云。
主卧有张一米八的大床,连通着小型衣帽间,浴室里放着按摩圆形的浴缸,快艇为了保证速度需要尽可能小的体积,它舱内的设计将空间利用率提升到了极致,实用的同时又不失格调。
简直就像富豪的度假场所。
陈词简单熟悉了一下快艇的结构,对沙弗莱作出的安排很是满意,船上甚至还配备了专门的狗狗用品。
“走吧,我们出发。”
快艇启动,迅速按照事先设定好的航线,驶向遥远的三水。
接下来他们不用管太多,耐心等待就好,陈词给陈念和沙弗莱发送消息,告诉他们已经出发了,接着就去到厨房,看两人中午要吃什么。
眼看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船舱,傅天河站在甲板上,快艇的速度果然没让人失望,猎猎海风吹地头发向后摆动,又从衣领和袖口中灌入,布料入风帆般鼓起。
如果是在平常,傅天河会很开心地欣赏眼前美景,碧海蓝天,身后是高耸入云的信标,前方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偶尔会出现小小岛屿的身影,海鸥好奇地跟随在头顶。
但现在,他只能趁着陈词不在,抓紧时间用力按压义眼,用剧痛压制钻心的痒。
傅天河觉得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他迟早会按进自己脑子里去。
忍耐,必须要忍耐。
无论何时,都要以最昂扬的姿态面对,疼痛也好,恐惧也罢,都绝不能认输。
傅天河深吸口气,用力闭了闭眼,转身回去舱室。
在快艇上的生活相当清闲,下午他们在游乐室抱着终端看视频,慢慢消磨时光,等晚上太阳落山紫外线不再那么毒辣,就到甲板上吹吹风,然后回屋睡觉。
卧室里只有一张大床房,他们也早已习惯了睡在一起,无需特意邀请,刚躺下不久,便近乎迫不及待地碰上对方。
亲吻和抚摸,明明才相识没多久,却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
少年不加防护的脖颈就在傅天河眼前,细嫩白皙的皮肤下,是散发着甜美信息素的Omega腺体,他的牙齿曾刺入其中,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
傅天河轻轻亲吻着,他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九月都不会拒绝,就像他不会拒绝九月一样。
但他不能。
究竟要动用多强的意志力,才能只是留下恋恋不舍的亲吻?
陈词看向傅天河眼中带着些许疑惑,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没有任何东西阻挡着,那为什么傅天河放弃了?
“睡吧。”Alpha轻声道。
今晚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眼前正横着一堵矮墙。
墙头似乎有些过于宽了,上面还摆放着一口小锅,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傅天河花了几秒钟思考,意识到那并非墙体,而是个灶台。
他变矮了。
他踩着小板凳,伸出手勉强能够到灶台上的所有东西,汤已经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