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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生物们就如同听到命令般,齐齐地退回海中。
傅天河摆摆手:“您客气了,我们只是尽自己所能罢了。”
像这种拥有强悍精神力的Omega绝对不是寻常之人,虽然这位Alpha身上没有任何精神力的波动,但他身姿敏捷,更是徒手将螃蟹壳卸出条缝,很难想象那一下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
张志明:“两位从哪里来?”
“哦,我们——”傅天河刚想回答辰砂,就被陈词用胳膊肘子轻轻捣了一下,少年声音平静,道:“我们是从月亮雨公国来的。”
“啊对对对,我们是月亮雨公国的人。”傅天河笑道,“我叫傅天河,您叫我小傅就好,他是九月。”
虽然没听说过月亮雨公国是个什么地方,张志明也没再多问:“不管怎么样,来者就是客。咱们今天办个庆功宴,正好也给两位客人接风洗尘。”
陈词和傅天河这下子又认识了许多人,天色亮起,他们和宋旺堆一起回到家中,卓玛措看到三人这么快就回来了,颇为惊讶:“今天这么顺利?”
宋旺堆嗯了一声,简要给卓玛措说明情况,最后笑道:“没想到咱救回来的这两位小兄弟厉害得很呢。”
傅天河赶忙摆手:“大哥太客气了,要不是你那天发现了我们,我们俩还不知道正躺在哪里呢。”
卓玛措已经弄好了早饭,傅天河和陈词坐到桌边,出去跑了那么一遭也饿了,至于大聪明待在外面,和其他狗狗一起得到了一大顿肉。
张志明队长所说的庆功宴设在下午,众人在空地上扯好灯,搬来几张大桌子,便组成了露天席地的宴厅,柔软的细草做地毯,璀璨星月夜当装饰,尽情享受着自然风貌。
附近的人们只要没要紧事情,全都过来了,每一家人来时都会带着一两道菜,加起来就组成了好几大桌吃食。
这里属于边防站,住着的人家不算太多,人们彼此相熟,谈论今早的惊心动魄,纵情说笑着,好不热闹。
起码在傅天河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热闹的时候。
对陈词来说更是如此,他习惯于在人群中隐藏,却在这里成为了引人注目的存在。
陈词和傅天河身为客人自然少不了关注,作为当今最大的陆地区域,每年都有数不清的游客前来青藏高原游历,体会陆地上的自然生活,但鲜少有旅客来到这片偏远区域。
陈词听着大家聊天,他虽然不参与,却也乐得知晓说笑中提供的信息,更是时常侧头去看傅天河,Alpha和张志明相谈甚欢,颇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这样的性格,应该很少有人会讨厌吧。
突然间,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度出现了。
陈词无声地抬起眼,他放下筷子,独自起身。
“怎么了?”傅天河问。
“去趟卫生间。”
傅天河噢了一声,没有起疑,陈词离开桌边,向着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走去。
他来到附近的碉房墙边,似漫无目的地闲逛,脚尖拨弄着草地。
突然间陈词猛地向前一步,伸手揪住了隐藏在草叶下的某个东西。
蓝色的机械水滴在陈词手中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旋即它意识到自己被抓住,立刻直挺挺地不动了,假装只是个被废弃的零件。
陈词当然不会被瞒过,用手指弹了它一下,紧接着装进口袋里。
蓝色水滴默默留下了一滴赛博眼泪。
陈词回到桌边,坐在傅天河身旁,傅天河被大家劝着喝了点酒,又或者说可能不是一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他拿着酒杯就要递给陈词:“来点?”
陈词稍微尝了一口,是当地人自己酿的青稞酒,味道清香醇厚,据说这种仙米酿很难上头,醒酒后也不头痛。
他点点头,示意味道不错,就看到傅天河含笑的眼瞳明亮。
三个小时下来,傅天河已经认全了庆功宴上的所有人,成功打成一片。
临时标记让陈词身上散发着傅天河信息素的味道,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一对情侣,两位当事人没有解释什么,他俩之前的情况有点复杂,不然还得多说很多话。
回到卓玛措家,傅天河很明显的醉了。
他自动跟到陈词的房间,一直到进门,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走错了。
啊,今晚还要不要——
陈词:“来吧,有点事要问你。”
傅天河悬在空中的脚立刻毫不犹豫地放下,迈进屋里。
陈词坐在床边,示意傅天河也过来,在凑近的淡淡酒气里,他从口袋列拿出蓝色机械水滴:“我刚刚发现了这个东西。”
傅天河从陈词手中接过,只是看了几眼,就认出这玩意的结构相当复杂精妙,属于顶尖的高科技。
“应该是个摄像头,还有变形功能。”傅天河研究着,醉酒让他有点反应迟钝,“唔……要是手头有工具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下,陈词就递给他一支平口螺丝刀。
傅天河接过来,就要将它拆卸。
蓝水滴:!!!
它实在承受不住就要被拆掉的命运,当着两人的面开始扭动,试图逃跑。
被陈词一把抓在手中。
“建议你老实点。”少年声音平静,却似地狱里传来的通告,“否则我不介意用脚把你一点点碾碎。”
蓝水滴:…………
它再度流下了看不见的赛博眼泪。
第125章
陈念落下最后一笔,他仔细端详了几秒钟,将其他图层取消隐藏,再进行排版。
于是长方形的画布上排列了五个不同的姿势,他在其中一人伸展的胳膊旁标识今天的日期,关于速写的训练就完成了。
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人体姿势出现在同一张画布上,只需要最简约的线条就能勾勒出活灵活现的体态。
而那些人形或舒展着身体,或蜷曲成一团,展现着肌肉的线条和形态。
桂芷棋画得比他快一些,毕竟她可是正儿八经学了好多年绘画的建筑系学生,完成速写之后,她就在画各种各样的手。
画面的参考当然很重要,但当熟练到一定程度之后,各种形态就会自动出现在心中,就像桂芷棋都不用看着自己的手,就能画出许多手型。
两人的画风有所不同,很难说出谁更优劣,如果非要仔细地看,还是能辨认出桂芷棋的基本功要更扎实一些。
毕竟陈念只系统性学习了一个多月,能到如此地步,已经是天赋惊人到让桂芷棋喊着好嫉妒了。
陈念轻轻地舒出口气,淡淡的晚香玉气息弥散开来,是连颈间防咬合项圈都止不住的芬芳。
桂芷棋看向陈念,见少年脸颊有些发红,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有点要那个了?”
“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