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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的外壳下,隐藏着这样迷人的灵动。
半个小时后,在陈念的提议下,沙弗莱带着他离开了宴厅。
原因很简单,陈念实在喝不下去了。
陈念坐进专车后排,终于不用再顾忌什么仪态,立刻懒散地歪斜靠在椅背上。
沙弗莱在他旁边,自动驾驶开启,保镖坐在副驾驶,防窥膜激活,让车后部成为完全私密的空间。
陈念真的醉了,他闭上双眼,安静下来。
沙弗莱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从脖颈到颊边,捕捉到动人的绯色。
他没有出声打扰,让陈念休息,忍不住回想宴会上发生的种种。
今晚陈词带来太多意料之外,他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无害。
面对那些对他不善的人,陈词从不主动出击,只等他们送上门来。
然后再用最妥当,最能戳中对方心窝子的方法,给予漂亮的还击。
为什么他之前从来没发现?
沙弗莱微微皱起眉头,他凝视着闭目休憩的少年,那股微妙的异样感更强了。
从昨天中午开始……很多都不一样了。
如同想要探寻真相,他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手背轻轻贴到陈念脸上。
好烫。
Alpha的手指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冰凉,如同酷暑中从天而降的甘霖。
还没等沙弗莱收回去,陈念鼻腔里发出一声舒爽的轻呻,不想让这股凉意离开,他立刻蹭了蹭沙弗莱的手背,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沙弗莱身上。
沙弗莱僵了。
而陈念抽了抽鼻子。
轻快甜美的味道钻入鼻腔,带着酒精的醇香,不属于他在宴会上喝的任何一种。
对酒的本能喜好让陈念忍不住更加贴近。
近一点,再近一点。
陌生的怀抱是那么手足无措,还不如地下城的Alpha们抱得他更舒服。
要不是看在真的很香的份上,陈念都想骂他。
Alpha的脖颈当然不会像Omega一样被保护起来,在陈念贴近时,沙弗莱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
少年一只手攀在沙弗莱肩头,鼻尖凑到他颈窝,正在闻嗅着。
气流扫过敏感的皮肤,也将属于Alpha的信息素送入陈念鼻腔。
身体深处因抑制剂而沉寂的渴望被点燃,在酒精的催化下,更加灼人。
陈念身上晚香玉的味道愈发浓重,羞涩的花苞终于在暗夜中绽放,露出最柔软的娇嫩内里,回应着身边的Alpha。
陈念从来没见过这么合他胃口的信息素。
他无声地睁开眼,眼前的侧脸年轻而英俊,鬓角挣脱了发胶束缚的铂金色碎发微卷。
沙弗莱淡色薄唇正紧张的抿着,竭力控制着呼吸,以免吸入太多晚香玉味道的Omega信息素。
鼻尖蹭上沙弗莱颈侧的那刻,呢喃般的话音从陈念唇角溢出,清楚传入僵硬到臻已石化的大皇子殿下耳中——
“你……好甜。”
很少有人能想到,沙弗莱的信息素不是辛辣的伏特加。
而是带着清澈甜意的雪莉酒。
第15章
车内只开了一盏小灯,昏黄地照亮眼前,晚香玉和雪莉酒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充斥着狭小的空间。
陈念攀在沙弗莱肩头,靠在他颈窝里,近乎贪婪的吸取着,Alpha信息素冲破阻隔剂,美酒的醇香中带着丝丝缕缕的甜味。
沙弗莱僵得好像一块木头。
短短几秒,他的脸就变得比喝醉了的陈念还红。
柔软的发梢扫过他颈侧,醉酒后无意义的鼻音轻轻传入耳中,让本就急促的心跳更加失控。
沙弗莱双手用力按在自己腿上,正襟危坐,一动也不敢动。
——陈词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沙弗莱艰难思考着,思维被过分鲜明的感官侵占,柔软的,温热的,断断续续的触碰。
从未有过的感觉。
沙弗莱活了二十四年也还是白纸一张,他对那种事兴致不高,平时就连自行解决都很少很少。
需要获得一些刺激的时候,他更习惯带上神经适配器,去游戏世界里高强度冲浪。
很不幸,白纸先生头一次经受风浪,就遇上了陈念。
寻欢作乐的手段已经成为了陈念的某种本能,纵然神志不清,每一个举动也都牢牢掌控着Alpha的命脉,他知道Alpha最喜欢什么,最期待什么,也最受不了什么。
沙弗莱当然不可能趁机对陈念做什么,他没觉得陈念的突然靠近出于情难自禁,无非是信息素和酒精共同催化下的短暂失控罢了。
趁着对方意识不清下手,实在太卑劣了。
就算有婚约在身,他和陈词也只不过朋友关系。
只是晚香玉的味道仿佛蕴着迷幻的魔力,轻而易举地掌控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唤醒全身细胞,从灵魂深处叫嚣着更加贴近。
身体做出的反应理所当然,骄傲地背叛着沙弗莱的思维。
这是你的未婚妻,从很小的时候你就得知他会是你未来的Omega,两年来,你们终于在今夜第一次闻到了彼此的信息素,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他那么喜欢你……的信息素,趴在你的怀里,像个小动物一样哼哼,还夸你甜。
他挽着你的手臂走进宴厅,不喜欢你身边有其他Omega围绕,说只弹琴给你一个人听。
虽然在两天前,你们话都说不上两句。
沙弗莱终于再也无法忍住,他伸手按开车顶的暗盒,抓住装着抑制剂的药瓶。
他的手直发抖,哗啦一声到出了十几片,也不管会不会服药过量,一股脑地塞进嘴里,干吞下去。
他神志不清地等了一会儿,很快浓郁的晚香玉味道迅速淡去,沙弗莱成功化身重感冒患者,闻不到了任何味道。
巨大的落差和过量服药让身体非常难受,但沙弗莱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
他欣慰地想。
药吃多了没关系,大不了去洗胃。
确定自己不会再被信息素影响,沙弗莱终于敢动了。
他轻轻推了下贴在他身上的陈念,听到少年发出两声不满的哼哼。
陈念抱得更紧了,用实际行动表达着抗拒。
沙弗莱认真思考了下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这个时候,他真的好恨自己不是一块真正的木头。
好在从宴厅到白塔不算远的距离救了沙弗莱的命。
车停下时,已经彻底无从招架的沙弗莱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解脱了。
车门打开,晚风吹入满是信息素的后座,沙弗莱轻轻晃了晃陈念,声音干涩:“下车了。”
陈念皱着眉头嘟囔一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沙弗莱半搂半抱地将陈念搀扶出去,在侍者的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