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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似乎从没把他放在眼里过。那种强大的自信令人炫目,这人冷得像没人类的情绪,所以,是不是连嫉妒的情绪都不会有?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菜就上来了。

男生们推杯换盏,女生们则是边吃东西,边说着悄悄话,有的不舍的,抱成了一团。

绵绵破天荒的没加入周围吵吵嚷嚷的气氛中,埋头吃饭,在脑内和情圣们交流,还剩最后三小时。

绵绵知道自己的终极任务,他只是想多相处一点时间,想再拖一拖。

这一拖,就拖到快截止了。

他这才临时抱佛脚,仔细查看之前世界怎么攻下白沉的。

这一看,差点被自己以前的操作给震撼出太阳系。

按照前两次的经验总结,用常规办法,根本不可能成功。

绵绵急眼了,还剩这么点时间,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再靠着投机取巧,和白沉对他的纵容,可劲儿造吧?

不行,太没人性了。

不是灌药,就是利用眼瞳异能,也太卑鄙了。

我阮绵绵绝对干不出这种事的!

绵绵食不知味,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攻略。

白沉看了眼神游天外的小孩,长指弯曲,扣了扣桌子。

绵绵回神,看向他。

白沉:“专心吃饭。”

绵绵低头时,白沉给他夹了一筷子糖醋肉。

与此同时,刘雪阳夹的菜也如期而至,与白沉的筷子错开。

绵绵愣了下,心惊胆战地对刘雪阳说:“不用给我夹,你自己吃吧。”

白沉喝了杯旁边的水,喉结轻微滚动。

随口道:“他不吃胡萝卜。”

刘雪阳脸色一白,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机会和顾青轮一起吃饭。

绵绵背后染了一层薄汗,只盼着这聚餐快点结束。

他总觉得,白沉是故意把这个位置给他的。

中途,白沉被一通电话喊走了,邢星端着酒来到绵绵身边。

“是兄弟的,陪哥哥喝几杯!”

绵绵看到酒,灵光一闪。

给自己倒了好几杯,蒙头全喝了下去,看得邢星都懵了。

我虽然失恋很难受。

但你倒、倒也不用这么真情实感。

他哪知道,绵绵这会儿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下方某个地方还凉飕飕的,就怕白沉随时翻脸。

很急迫,又不敢表现出来。

另一桌,有人说着:“我最好奇的还是,沉哥后面到底找没找女友?”

“我这儿好几个女生在打听他。”

绵绵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颊有些红,神情有些迷离,看的一些女生心跳不已。

“转告她们,她们没、戏!”

男生们笑开了,故意说:“她们没戏,难道你有戏?”

绵绵点点头:“对。”

“不行吗?”

大家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不停对着绵绵输出。

“你怕是不知道,咱们沉哥可对同性没丝毫兴趣。”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绵绵还没转学过来前,曾有个漂亮男生有意无意地出现在白沉四周,但被白沉几句话差点说哭了。

那之后,他们就知道,同性这两个字,是白沉的禁区。

绵绵见他们不信,也没争辩,坐了下来,一把箍住邢星的脖子。

他放低了声音:“除了她,真不考虑别人?”

“嗯。”邢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看了眼不远处在和杨周周哭哭抱抱的田甜。

“既然这样,就别轻易放弃。”

邢星满是苦涩:“她都有男友了,我不可能…”

绵绵翻了个白眼:“谁说人一辈子,只谈一次恋爱的?”

你就不会等吗?

机会到了,见缝插针。

意思是等他们分手再上位?

邢星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激动地望着绵绵,半晌拍了拍绵绵的肩。

“你真够坏的,”坏得让人心动,幸好他是直的,“要谁被你看上,估计插翅难飞啊!”

绵绵挑了挑眉,单手抵着空酒杯,眼波流转,满是风流恣意,勾人的很。

看的邢星小心脏噗噗的跳,夭寿了,这是妖孽投胎的吧。

邢星被同学拉着走开了。

刘雪阳在旁边听了全程,特别是在绵绵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心口一震。

他的声音干涩:“既然你这么说,为什么非他不可?”

绵绵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盯着桌面上的花纹好一会儿,就在刘雪阳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绵绵开口了。

“不一样。”

他是遥不可及。

我的星辰,还没够到呢。

刘雪阳不懂,绵绵也不解释。

两人相对无言,绵绵撑着下颔看着周围,在水晶灯下显得随意极了。

刘雪阳看着看着,有些收不回眼神。

他以为顾青轮不会再理会自己,就像以前那样。

没想到绵绵说:“你借我的书,放你抽屉了。”

其实参考书还不还无所谓,再说现在高考都结束了,更是没什么用处了。

但刘雪阳很珍惜这少有的对话机会,回说:“好。”

白沉出去接的是白景的电话,说的是白檀择日就是死刑执行日,在那之前多次要求见白沉,都被白景挡了回去。

白沉表示知道了,这本就是他给白檀定下的结局。

两人聊了几句,白景拖了许久才祝他们毕业快乐,依旧是这么隐晦地表达感情。

“过几天,要不要回家庆祝下?”白家依旧是他们的家,他们共同长大的地方。

白沉望着走廊窗外的夜色,缓声道:“不了。”

“白景。”

“嗯?”

“要好好的。”

白景心一软,认识白沉那么久,从没听过白沉说过哪怕一句软话。

这么几个字,是那么难得。

他正想再说点什么,白沉却挂断了电话。

白沉回来时,就看到小孩迷离地笑着,正和几个男同学打赌要吹瓶。

还没开始,白沉就走了过去:“够了。”

白沉眼神一扫,几个男生讪讪地散开,也不敢再拉着绵绵胡闹了。

聚餐结束后,同学们各自依依惜别,绵绵走得歪歪扭扭的,几乎半靠在白沉身上。

“白沉,你自己行不行啊,要不要来个人帮你?”

“不用。”说着,单手扣着绵绵的腰。

他们叫的车子来了,一群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女生喃喃道:“我是不是被轮哥给带偏了,看他们一起走就觉得,好踏马配!”

“我以为就我这么觉得呢!”

“这是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咱们沉哥与人这么靠近?”

“可不是吗,沉哥有洁癖。你们还记得之前那个余绵绵,她想拿沉哥的水杯,也不等问就自顾自用了,咱沉哥狼人啊。表面不说什么,等人走了,直接把那水杯扔了,那之后连水杯都没用过。”

众人倒吸一口。

“嘶,无情如斯!”

“嘶,冷酷如斯!”

刘雪阳也是目送他们离开的一员,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即将要失去什么的踩空感。

他想起绵绵餐间的话,忽然有了种冲动,现在就想回学校看那本书。

他也喝了一两杯,凭着一股酒劲,非要拿到不可,翻墙进了学校。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模式,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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