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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里脊放到绵绵面前,从头到尾没怎么理会这个叽叽喳喳的小朋友。

白家餐桌上倒是没食不言的规定,但白檀与其他家庭成员向来关系平淡,也强行说不出什么话题。

白檀注意到双胞胎之一居然下厨了,甚至还把餐盘都堆到白沉面前,都快堆不下了,像是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白沉。

白沉与所有白家人关系都不融洽,只有白景勉强能说得上几句话,这才是白檀希望看到的。

现在是怎么回事?

白檀皱着眉头,盯着白羽生红肿的眼,关心地询问:“凉生,你的眼睛怎么了?”

白羽生:“我是羽生。”

白檀一直也没分清这对双胞胎,改了称呼,又问了一遍。

白羽生没抬头,他怕泄露自己憎恨的情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眼睛发炎了。”

“用药了吗?”

“嗯。”

如果是以前,白羽生一定会感动父亲对自己的关切,现在只觉得恶寒与反胃。

饭菜上齐,吴恕退下,只是在退下时,似有所感地看了眼门外,看起来安静的只有虫鸣的庭院。

晚餐即将结束,餐盘被一一收走。

白檀这才问向离自己最近的白景:“你车祸的事调查的怎么样,现在伤势控制了吗?”

白景将一份文件拿了出来,推到白檀面前。

正是那几份亲子鉴定书。

“我的伤是怎么回事,您应该最清楚。”白景说的很慢,似在调节心情,“我希望您能解释下,它是怎么回事?”

绵绵在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等摊牌,大哥够体贴啊,等他们都吃饱了才动手。

绵绵一个激动,手肘碰到一旁白沉的叉子。

叉子撞到地板,发出哐当一声。

白沉正从口袋里抽出手机,单手打了个两个字:收网。

这是警方定下的暗号,显示已发送。

白沉的动作很隐秘,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几份鉴定书,以及白檀身上,都忽略了推动了这一切的白沉。

见叉子掉落,白沉弯身下去捡。

绵绵也在同一时间低了身,两人的手在空中碰到,细细的电流如触电般掠过。

绵绵身体僵了下,他抬起眼。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能感觉到互相交融的气息。

头顶的水晶灯给白沉渡了一层模糊的光,正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绵绵的视线划过那挺直的鼻梁,殷红的薄唇。

惊心动魄的勾人。

又透着满满的禁欲感,绵绵想破坏这种禁止亵渎的气息,破坏欲再次沸腾。

咫尺之间,他只要往前一点,就能吻到的距离。

那还等什么?

他从没想过在这种场合冲动。

没想过,不代表没想要。

台面上,气氛焦灼着。

台面下,一触即发。

绵绵倾身,毫不犹豫地贴上了那微凉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绵: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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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学霸了解一下12

哪怕饮鸩止渴。

也好过从未碰过。

在触到的刹那, 是来自灵魂的颤栗。

这个强硬的人,连唇都是凉的。

气息萦绕,绵绵是孤注一掷的紧张。

他想太久了, 等这一刻也太久了, 连脸颊边的绒毛都竖了起来,他甚至忘了该怎么加深这个来之不易的吻。

可很快,他瞳孔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笼罩住他。

再闪躲已经来不及, 那双玉瓷般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脖颈,两人刹那间分开,绵绵被甩在餐桌上, 叮铃哐啷, 是碗盘掉落在地的声音。

绵绵的后脑勺砸到铺着绒布的餐桌上,撞击让他的胸口产生短暂的沉闷感,泪光氤氲在他眼睫处,嘴角溢出痛哼:“唔一一”

他眨了眨眼,撞入白沉那双彻骨冰寒的眼眸,那深处仿佛隐藏着极深的怒火。

一个平时沉默到像是一座坟墓般的少年,居然会暴怒。

那么鲜活,那么真实, 这是被他激发出最不理智一面的白沉, 却让绵绵兴奋到不能自已。

危险又强悍。

绵绵好像能理解前两个世界的他, 为什么会甘愿放弃成为情圣。

他只是在人生的不同阶段, 反复为同一个人悸动。

明明被掐着脖子,绵绵却忍不住露出微笑。

他的声音勉强溢出:“你……生气了?”

白沉气笑了, 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咬牙切齿道:“如果随便吻人是你的习惯, 我不介意帮你纠正恶习。”

白沉对刚才的吻,深恶痛绝。

“当然——”不是,我初吻都给你了。

还没说完,绵绵就被喉间的力道掐断了后续。

白沉并不想听后面的话。

对于绵绵,白沉快忍不下去了。

原本控制住的情绪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发酵。

从下午与刘雪阳的互动,到后来车上轻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与白若楠的相谈甚欢……这些更像是顾青轮的本能,他像一阵风,只会短暂地停留。

他痛恨顾青轮对感情的随便,更痛恨自己居然差点沉溺。

白沉掐着绵绵的手指在颈侧动脉上滑动,他靠到绵绵耳侧,满是哂意:“我也是你的游戏?”

绵绵抓着白沉结实的小臂,果然有的人看起来瘦,像是平时不吃东西,可一旦行动起来能要人命。

绵绵想摇头,但脖子被桎梏住,他无法动弹。

“——不、是!”绵绵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

本来今晚就想告白的,纯粹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被美色冲昏头了。

白沉看了绵绵一会儿,渐渐松开桎梏。

他此时一手掐人,另一只手撑在餐桌上,整个人像一只蓄势已久的狮子,满是张狂与狠厉。

见所有人都看向他们,白沉沉淀了情绪,也不再抓着人。

白家人正因为亲子鉴定吵得不可开交,白若楠已经从景家这里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掉落悬崖双双坠亡的事故,很有可能也是被做过手脚的。

警方当年就查到,在出事故前,景小姐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白檀的,但能找到的证据都是间接的。与原白氏夫妇被害案一样,缺乏关键证据,这起案子最后在明面上以意外事故结案,实际上警方从来没放弃过调查。

有了景家小姐的事故,加上白景拿出来的亲子鉴定,已经足够让白檀百口莫辩。

他承认了他们四个孩子与他没有血缘,却不愿承认其他事。

白檀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爱你们母亲,对你们也视如己出,之所以一直没说,只是不希望你们失去美好的童年。”打感情牌,是白檀的强项。

大约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白景几人憋屈得脸都涨红了。

就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巨响打破僵局,接着他们就看到顾青轮被白沉抡到餐桌上的画面。

这变故前后不过十几秒,还没等看清,白沉已经放开了身下人。

绵绵好像水里捞上来的鱼,大口地呼吸,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掐痕。

看得出来白沉动了真火气。

白沉整理了下自己微乱的衣领,将绵绵扶了起来。

大拇指扫过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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