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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少在您这里吗?”

白羽生:“……在。”

吴恕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大少让代为转告,回家后,请沉少先去他的书房,还有三少也是。”

白沉一手撑着下颔,闻言也没什么表情变化,说:“知道了。”

他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碎发落下昏暗的翦影,表情看不真切。

电话挂断后,车内又安静了。

只有白若楠与其他人脑电波都对不上。

她满脸红晕,发消息到群里:[我裂开了!!!]

闺蜜们很快给了回复。

[怎么了,快说出来让我们乐乐!]

[你不是去五中了吗,见到那帅哥没?]

她们都知道白若楠要去五中找那个她心心念念了很久的男神。

白若楠:[见是见到了,又没完全见到。]

白若楠:[谁能想到,他就是那个我爸收养的男孩,我要早知道,早知道我就……]

从语气上也能看出白若楠有多懊悔。

闺蜜们想到白若楠此前提起那个男生的评价,还有在医院门口,那男生对她明显敷衍的态度,忍着笑回复:

[仿佛提前看到了大结局。]

[这题我不会……]

[上吧上吧,万一成功了呢?]

白若楠看得心里发闷,家里的男人不靠谱,这群闺蜜更不靠谱,这是根本没人看好她啊。

她怎么了,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

要是男方经济条件不好,她甚至不介意花钱养个顺眼的小哥哥在身边,这么善解人意的白富美到哪里找?

当然,顾青轮应该是没金钱的烦恼了。

白若楠憋着一口气,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白若楠的包是特制的,比一般的背包大一些,能容纳不少美术用具。

她从里面掏出一本画册,战术性转身,露出姣好的侧面线条,声音甜美:“青轮。”

绵绵抬头。

白若楠:“明年统考前夕,要与所有省内的艺术班进行一场交流赛,你帮我看看?听说余绵绵在素描方面领悟力很强,在艺术班一骑绝尘,我是不是差太多了?”

一旁的白羽生听到白若楠这自来熟的称谓,嘴角动了动。

白若楠心虚地回瞪了眼:你敢说句多余的话试试!

白羽生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表示暂时不会拆穿她。

提到余欣桐以前的名字,绵绵想起她给的药水瓶还在自己包里。

绵绵的眼尾压了压,要是后面拿下白沉,一定要他断了和前任们的所有联系,有自己一个还不够造吗。

绵绵:“我只是个外行,不一定能给你有用的意见。”

白若楠:“这有什么,我就是想听听,多多益善嘛。”

绵绵算同意了,提醒了句:“余绵绵现在改名了,换成了余欣桐。”

白若楠不解:“她闲的啊?”

不过白若楠的关注也不在余绵绵身上,她本来只是想找个像样的话题撩顾青轮,但发现对方真的认真地看了,也不由地有些期待起来。

绵绵虽然不太喜欢白若楠,但那是前世的那个自己的后遗症。这会儿什么都没发生,而且前世白若楠最后的死状实在太惨了,他做不到恶言相向。

白若楠说的交流赛,绵绵听邢星说过。

听说第一名有机会高考艺术类加分,这对艺术班的学生来说至关重要,他翻看着册子,看的出来白若楠是用了心的。

脑海中画师情圣给了他一些专业上的意见,绵绵又在这基础上加上自己的理解。

绵绵翻过一幅幅画作,最终停在一张伏尔泰石膏素描上,眉目疏离,说:“你对光影的掌握度很熟练,线条细腻,这是优点,但在比赛中这样的习惯有可能会拖累你。每场大考都有规定时间,一般是三小时左右,如果抽到冷门的、不擅长的,时间就不太够了。”

白若楠惊奇地问:“你怎么发现的!?”她的确经常很赶。

这是白若楠的老毛病,喜欢一点点抠细节。

老师也提过,但白若楠始终改不过来,她是真的没想到顾青轮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最大问题,眼中异彩连连。

绵绵说:“整幅画给人感觉还是完整的,你的问题并不明显。这次的角度很好,3/4侧面,光、暗、过渡,三个区域都有了,如果考试抽到这个角度就走大运了。你却在头发、耳朵上画得过分精致,它们还刚好分布在暗部,而处于亮面的鼻子、眼睛等略显单调,如果你是整体推进,不太可能是这个效果。无论是素描还是色彩,老师看的都是整体感……”

绵绵根据白若楠的问题,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见。

白若楠越听越专注,时不时点点头认同着,从她的神情也能看出并不是刻意追捧,而是真心觉得顾青轮有真材实料。

车内几乎都是他们两人交流的声音,就连白羽生等红灯时,都忍不住瞧着绵绵。

观察力惊人,还言之有物。

小伙子,有点东西啊。

白沉看顾青轮三言两语就让车内人对他好感倍增,刚刚压下去的烦躁又卷土重来。

顾青轮在他面前表现得太乖,又爱耍赖撒娇,将弱势表现得淋漓尽致,蒙蔽了他。

导致他误以为将人牢牢掌控在手心,实际上,这个变数从没被他掌控过。

白沉清楚的知道,自从顾青轮出现,他就开始焦躁。

明知道对方是男性,却控制不住的关注。

他太自负了,自负到以为能控制住畸形的欲望。

白沉不否认他从一开始就想将这段感情遏制,可每每刚压制住,没多久又卷土重来。

在这反复的过程中,反而越来越无法抑制,沟壑中的欲望正在消磨他的理智,变得越来越不可控。

车子转弯道的时候,绵绵的膝盖不慎撞上白沉的,隔着布料擦了下。

绵绵还没怎么,白沉就将长腿往旁边挪了两寸。

绵绵还是少年的年纪,典型上房揭瓦的类型,你越是不让我碰我越是要碰。

故意跟过去,又蹭了蹭,不停在白沉的临界点上蹦迪。

第三次的时候,一只大手轻柔地抓住绵绵的膝盖,手指纤长白皙,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力,却好像下一刻就能捏碎掌下的物体。

随之而来的是,是白沉平淡的眼神。

绵绵的表情微微僵硬,不敢再玩闹,缩了回去。

他们都好几天没见了,白沉是不是从没想起过他啊。绵绵本来看白沉有点累的样子,想着让白沉好好休息会,上车后才始终没打扰。

现在被这么嫌弃,内心多少有些愤懑与委屈。

到了白家门口,白沉下车时,不知怎么的,膝盖像是不堪重负般发出轻轻的“咔”声,很快又被白沉的手机来电铃打断。

绵绵离得近,还是能准确的捕捉到那声轻响,心瞬间提了起来。

回忆梦境里,白沉复健的过程中,这种声音多次造访。

绵绵紧张地想抓住白沉,却只碰到了一片飘逝的衣角。

白沉向前走着,回头示意车里的人先去白景屋里,他则在屋檐下,接通了电话。

绵绵走在最后面,他望着白沉的背影,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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