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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沉眼皮都没动一下:“你的同桌可不是我。”

“怎么就不是你了,你现在难道不坐我旁边吗!”绵绵声音软,语气却是理直气壮。

白沉感到手臂上的滚烫,到底没推开,闻言眼梢一挑,目光中像是含了一丝温度,绵绵还要细看,白沉将挂着的校服拿过罩在他脑袋上,顿时一片黑暗。

“穿上就出来。”

拉拔开衣服,只听到关门声。

两人经过校医的办公室,绵绵想到白沉身上不少擦伤,绵绵人再次一歪,靠在墙上,耍无赖般:“我有点冷,你去里面帮我问校医借点毯子什么的。”

看着绵绵那满是可怜巴巴的渴求味道,白沉发作不得。

这小鬼,特别懂得利用人心,连这时候也不忘发挥优势。

白沉大概是没见过去个医院还这么拖拖拉拉还麻烦的黏糊精,停了会,才敲门进去。

任性,还无理取闹,不过不讨人厌。

白沉刚进去,绵绵就看了下手机,看到白景十几条微信和几通电话。

立刻回复了过去,才知道白沉是受了白景的托付。

从以前知道的一些线索,绵绵勉强拼凑出,白沉好像欠着白景什么。

绵绵也说不清有种果然如此的了然,还是失落。

“我在期待什么……”

校医看到白沉,带了点调侃:“怎么又来了。”

刚才白沉就来问过那发烧小孩的情况。

白沉看了下周围:“毯子。”

她好奇道:“给谁的啊?”

两人看起来有些熟悉,交谈间更像平辈。

白沉并不回答,医务室这些物品都是有储备的,他直接走进储备室,从一叠医用毯子上抽了一条。

离开时,校医托着腮:“你过来,给你伤口上点药。”

那些沾上沙砾的部分,被白沉随意的处理过,直接冲洗撕扯掉不干净的地方,有的凝结,有的还冒着血。

他的行为没丝毫细致的地方,没听到般继续走。

“喂,先别急着走。外面的小孩借口让你进来,就是为了让你弄好伤口吧,你这样走了他还会继续缠你。”

“……”白沉顿了顿,似乎有点意外,又明白这就是顾青轮的本性,有些不合时宜的软肠子,不欣赏,但也不讨厌。本来就吵闹,发烧了更闹,为了短暂的清静,白沉也很干脆,“药水给我。”

校医喜闻乐见看着白沉难得改变主意,重新坐到椅子上,自己处理起了伤口,由于早就清洗过,只要涂一下药水就行,动作熟练的仿佛经常受伤。

“说起来那孩子还挺变扭,明明关心还要拐弯抹角的,真可爱,有女朋友吗?”

“自己问他。”白沉眉梢都没抬,语气平平,“他对老阿姨没兴趣。”

“……我才24!你这嘴巴这么毒,谁忍得了你!?”追他的都是瞎的,有没有不瞎的。

“不劳操心。”

校医看着白沉的表情,哪怕药水进入最严重的伤口处,也没什么波动,啧了一声,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家伙哪像个高中生。

“是你朋友?”她一直以为,在白沉眼里,没有任何特别的人,包括那群围在他身边的孩子。

“谁。”

“外面烧糊涂的小朋友。”

“不是。”

看着门关上,校医摇了摇头,有些可惜:“那孩子真可怜。”

在校医看来,这又是个苦苦求白沉关注而被无视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不分男女,谁让有种人天生就是人群追逐的焦点,偏偏这人冷情冷性。

白沉出来,就看到等待着的小孩蜷缩在地上,又睡过去的样子。

脸蛋肉贴着墙壁,似乎想降降温。

白沉半蹲。

戳了下。

很软。

“起来。”

绵绵听到声响,疑惑地摸了下脸。

看到白沉带着条薄毯,身上的伤明显有处理过的痕迹,两眼一弯。

刚要站起来,可能蹲久了,一站起来腿就有点麻。

“等我一会。”

“多久。”

“五分钟?”

五分钟后。

“还没好?”

“腿软。”

白沉看着这麻烦精。

垂下眼,似乎在考虑。

绵绵:“你先走…”

白沉:“上来。”

两人同时开口。

绵绵神情不动。

啥,你再说一遍?

白沉直接背对着蹲下,淡声道:“别浪费时间。”

绵绵脑子嗡嗡作响,周遭所有声音都被屏蔽了一般,只有眼前的人。

看白沉这样仿佛水墨画一样的人,清隽的背影半蹲着。

对个直男来说,背男生似乎是件小事?

一股恶意涌上心头,绵绵忍着脚上的酸麻,想也不想的上了再说。

不好,又有点膨胀了。

白沉的背宽阔温暖,手臂有力,背上一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生也没一点累的样子。

绵绵箍着白沉的脖子,近距离观察,笔直纤细,淡色的青筋被覆在白瓷的肌肤下,近看也没什么毛孔,耳朵那颗痣绵绵早就注意到了,绵绵一直觉得比泪痣、美人痣之类的更性感。他的视线粘在上面许久,才逼迫自己移开。

五中林荫道上,花木扶疏,斑驳树影中漏下剪碎了阳光。

紫藤石板道上的刘雪阳,远远地看到了他们。

刘雪阳向班主任请了假后,回到教室,却没什么心思上课,还是打算去医务室看看顾青轮的情况,他担心烧高了没人发现,自己尝过那种滋味,就不希望别人也尝,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一个他从没想到过的画面,两个完全不搭,甚至性格都南辕北辙的人,居然靠这么近,任何人都无法插/入。

刘雪阳心中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滋味,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是机械地给林荫下的他们拍了一张照。

仿佛想用它,提醒自己什么。

他缓缓转身,还有一套试卷没做,笔记也没记完。

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想更奢侈的。

……

“体育课,只是心血来潮帮我?”太安静了,绵绵问了早想问的事。

“安静点。”依旧简洁、有力。

又嫌我烦?

绵绵来了气,他都不记得入学至今,被白沉气了多少次。

没被气死是他修养好。

手下使劲箍得更紧了,他现在就想掐死这嘴毒的货。

白沉也不说话,双手有放松的迹象。

这一放可要摔成狗吃屎,绵绵见势不对,立刻乖巧了。

好汉不逞一时之勇。

两人无声的较量,旖旎都在这暗潮汹涌中消匿。

绵绵热气喷在白沉的脖子上,引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白沉加快了步子,过了林荫道,校门口近在咫尺。

“你……其实不讨厌我吧。”

无论怎么说,都受了伤。

沉默。

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绵绵也不指望了。

没想到白沉回答了他。

此时已经道校门口。

“我说了讨厌你?”

绵绵一怔,抬头看他,白沉微微侧转,只能看到线条优美冷淡的下颔。

绵绵深呼吸了一口气,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跳跳跳,跳个鬼,他是个死直男。

还该死的嘴毒心毒,心狠手辣,玩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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