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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整个人陷入黑暗,无端端的消沉情绪蔓延。
绵绵是被浓重的烟味惊醒的,他翻来覆去好几次,抵不过细雨吹进屋子的凉意和那二手烟的危害,跑去关窗时就看到旁边阳台上隐隐有个人形,吓了一跳,谁大半夜的吓人。
还能有谁?
定睛一看是白沉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一道电弧劈向远处山头,白光一下子照在白沉身上。那人眼神却是死寂的,像一只频临死亡,满是绝望的凶兽。
明明,他什么表情都没有,绵绵就是觉得他没一点儿人气。
白沉似乎沉浸在思绪中,根本没发现隔壁的同住人被自己吵醒。
与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的逃避不同,至少这会儿还有一周吃饭的赌注在,绵绵觉得他们之间是有点熟悉的,心中恻隐一动,提高音量:“同学,大半夜的别自虐吧。”就是自虐也别吵到我。
一句话打破了暗夜的宁静。
白沉全身冰凉,身形隐匿在黑暗中,略带茫然的视线下一刻就暗藏戾气和疯狂,冷冷地转头看向绵绵。
被那没有温度的眼神一激,绵绵有些僵硬,摸了下身上冒出来的寒毛。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说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日子不还要过,想点开心的事中和一下呗?”我白天不也被你气出半条命,现在还不是照样和你说话,说着,绵绵想到自己中午买的猕猴桃味喉糖,直接将一盒丢过去,“接着。”
白沉本来不想接,也不知怎么神使鬼差地接了下来,是中午那个难吃的要死的喉糖,口袋里还有几个被硬塞的,自然是没碰过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有利于身心健康。”还是他同桌给他的那几颗费列罗有了启发,“以后你想抽烟的时候,就吃颗糖压压冲动,话说发现抽烟会被通报批评吧,那多不好。”
绵绵看着白沉脚边,不知道多少根的烟头,也不知这人在阳台待了多久。绵绵不由地想,一个高中生心思这么重是不是未老先衰的预兆,看着年纪也不大啊,果然是未老先衰了吗。
白沉摩挲着喉糖的盒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见白沉没刚才那样像冰桩一样地坐着,绵绵才松了一口气,想到白沉刚才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又忍不住念叨了一句:“烟抽得那么多,小心肺报废。”
白沉不打算理会叽叽喳喳的烦人精,捏着糖盒,似乎准备回屋里。
“对了,要不要加个微信?”绵绵想起刚才的打算。
冲口而出,绵绵恨不得缝上自己不合时宜的嘴,大半夜要联系方式,他也挺奇葩的。
白沉转头看了会绵绵,看得绵绵很不自在,隐约像是笑了一下,绵绵眨了下眼,是不是看错了?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没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
不见你笑 138瓶;Thalia、袁 20瓶;长恨歌、寻卓翊 10瓶;益生菌 7瓶;浮游物语、南无、云眠、九烟、32500683、YXTzzz、U□□ses、何人为我吹箫、癫癫嘚嘚 5瓶;倚清风 3瓶;无语 2瓶;子子子子子木子、lvtyang、玥羽、黎川、缄默、冷酷的人 1瓶;
第21章 学渣了解一下21
“没必要。”
微微的沙哑, 低沉的音线,伴随着淅沥雨声,意外的性感极了。
白沉说了从头到尾第一句话, 就关上了阳台门。
凉风掠过, 绵绵冷得打了个哆嗦,也缩了回去。刚才白沉到底有没有笑?绵绵没见过白沉脸上有堪称纯粹的笑意,哪怕很浅淡,也比那种开着嘲讽模式的真实多了。
情圣问:“你好像不介意他的拒绝。”
他们大概是被关在禁/书里面太久了, 绵绵听说一开始只能在附身的时候情圣门才能出来浪一浪,但绵绵是个极少允许附身的熊孩子,导致连浪的机会都很少, 自从他们接棒原来的主人, 担任禁/书引导员后就特别爱说话,恨不得将几百年的份都发泄出来,当然大部分时候会被绵绵在脑中屏蔽。
“意料之中,有什么好介意。”既然没多少人加上,又不差我一个,我就顺便凑凑热闹。再说很快就能摆脱这个不好惹又龟毛霸道的同住人了,即将迎来一个虽然可能冷冷的但善解人意的室友,所以哥哥心情好, 何必和不对付的家伙计较。
接下来一周, 绵绵也算好好适应了一番新生活, 至少语数外几门的成绩在班主任谭坦和数学金老师的笑容中, 稳步提升,一次课堂小考还考了个不错的分数。哪怕与班上的同学还是差了老大一劫, 但谭坦已经很惊讶了, 要知道顾青轮之前的基础差到连海原市的普高都进不去的程度。现在谭坦每次看到绵绵, 都是一脸期待。
这就像从文盲突然变成了小学生,简直质的飞越,为了表扬绵绵的进步,谭坦还特意为他亲自去书店挑了几本英文练习册。
有时候谭坦不在,留绵绵一个人在办公室做卷子,每每其他班的老师说起年纪倒数非九班莫属,提到九班言语都有些幸灾乐祸,对谭坦也多是贬义,显然在他们眼里九班的学生都是无可救药的蛀虫,是五中的垃圾窝。
待遇可能就比美术班稍微好那么一点,但能和美术班比吗,人家有美术加分。
绵绵像一块海绵吸收着知识,偶尔会问老师一些问题,有的科目老师会直接对绵绵说,你先听懂更简单的再说吧,将绵绵打发了,甚至连问的题目都没看清。
在他们看来绵绵这样开后门的插班生,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没有教导的必要,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教那些有希望进985、211的学生。
绵绵也从不在谭坦面前提起,他觉得九班的不少同学也是经历过这些差别待遇的,他想到不少同学其实暗地里在用功,指不定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绵绵憋着一口气,想在之后的月考好好出个过得去的成绩,至少不拖平均分,不能让用心教他们的几位老师失望。
这段时间他与邢星等人越发熟悉,到了可以随意开玩笑的程度。和同桌也到了能够日常问好寒暄的阶段,不会一次次吃闭门羹,绵绵的转学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有时候绵绵发现同桌完全不吃早饭,还会顺便带点上来,一开始几次,小冰山也不吃,犟着张脸,看着还是绵绵得罪他了一样。后来在绵绵软磨硬泡下,总算吃了几次,在绵绵看来有了艰难的开头,后面就方便多了,时不时投喂一下,关系可不就一天比一天好。
现在绵绵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问学霸同桌了,有时候同桌还会提前帮他作业上的错误勾出来,让绵绵特别有成就感,这都是他辛苦打下友好关系的成果。
直到群里的同学时不时问白沉什么时候回来,绵绵才想起他已经很久没看到白沉了。
班上女生哀嚎,以前还能见到人,现在连背影都没了。
绵绵本来与白沉约定的一周饭约,也因为白沉参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