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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你不想跟我说话,你…”他前后联想,小心又带着期待地问道:“你是不是因为他生气了?”
“没有!”渠寞回得轻松爽快,“就是我要去健身,晚了就没有位置了。”
“真只是健身的事?”
“嗯。”
“那好吧,那你挂吧。”
“拜拜。”
贺白收好手机,半信半疑地回想。
一切都不对劲,就在提了兰斯咏的名字后,渠寞说话的语调、语速,都变得很反常。
不会是吃兰斯咏的醋了吧。
贺白神经一绷,越想越认为这个猜想合理。
平时一直在一起,没觉得自己多重要,冷不丁冒出个前男友,渠寞油然产生危机感,怕贺白离开,会故意表现得不自在,一些看似不在乎的举动,实则是吃醋了需要贺白哄,来获取他的关心和注意力。
就跟自己当初一模一样。
贺白的嘴角翘得老高,又翻出手机让秋凛去定餐厅。
既然他都那么喜欢自己,自己就不计较了,哄哄他也无妨。
第50章 贺白:50万你就把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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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心情很好地驱车回家,在大门口看到蜷在花坛边的兰斯咏,稀奇的,心情也没有变差。
他本意不想再跟他纠缠,车都不下,就想从他身旁驶过,但车头灯晃醒了埋着头昏昏欲睡的兰斯咏,黑夜里,加了一把油门的引擎声稍大,兰斯咏知晓贺白的意图,陡然起身,两臂张开,直直扑到引擎盖上,拦着贺白不让他走。
贺白冷眼在驾驶位鸣笛,滴滴两声,吓得兰斯咏哆嗦两下,却依旧死扛着一步不让。
两人隔着车玻璃无声对视,兰斯咏理亏,率先败下阵来,一脸歉意地扯嗓子喊:“贺白,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们谈谈。”
相比当年被他捉奸在床时的强词夺理,此刻兰斯咏痛心疾首的模样,显得十分可笑,贺白轻嗤一声,大发慈悲下了车,兰斯咏泪眼婆娑地迎上来,贺白紧皱眉头倒退半步,无情地当面给他泼冷水。
“既然知道错了,下次再谈恋爱注意点就行了,不用特地再来跟我这个前男友交待了。”
他点名“前男友”的身份,就是想撇清关系,兰斯咏却看他一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曲解他的意思。
“贺白,你…还在生气吗?”
“……”
“我是之前不知道,你会对待感情那么认真,我以为就会像我家一样,商业联姻,各玩各的,最后结婚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所以,我才会……”他怯怯地看他一眼,借那张悄脸,扮可怜信手拈来,“是我错了,我现在才知道,你跟他们都不一样,我知错了,好不好,你给我次机会,求你了,贺白……”
他又想伸手,去讨好地牵贺白的衣角,贺白冷笑一声,警告地微眯上眼:“你是真知道错了,还是因为你在外面惹祸,被家里切断经济来源,走投无路了,才回头找我?”
这个圈子就这么小,风言风语传得快,家族里勾心斗角也不是新鲜事,贺白去应酬一圈,随便听一耳朵,就是能在热搜上爆的话题。
他家里私生子上位这事,是商圈里最近的热门。
听他这么说,兰斯咏像被戳到痛处那样瑟缩了下,手又怏怏地撤回来,声音矮了一大截。
“不是的,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也是真的还喜欢你…”
贺白没搭话,电话招来了物业的两个管家,吩咐一个去给他停车,一个把兰斯咏“请出去”。
眼看自己扮可怜不奏效,兰斯咏把渠寞搬了出来。
“贺白,你这么狠心,是因为那个叫渠寞的吗?”
贺白刚跨进院里,听到这话,脚下一刹,转身回来面对他。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以后少找我身边人的麻烦,这次,渠寞是说你没对他做什么,就算了,下不为例。”
“我是没说什么,那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
贺白的脚跟碾在草坪上,纠结地来回踩,他是懒得跟兰斯咏再多费口舌,但他真的很想知道渠寞面对他前男友是个什么反应。
兰斯咏挣扎几下,要去掏自己的包,贺白对人高马大的管家使个眼色,对方松手,兰斯咏暗骂两声后,揉着被抓的胳膊走过来,从包里掏出一只录音笔。
“你跟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
亮出录音笔,兰斯咏仿佛势在必得,气势足了不少。
深夜天凉,他呵出白气:“我们进里面说好吗?有点冷。”
贺白走两步,一屁股坐在露天的遮阳棚下,指尖点点桌面,“就在这里说。”
兰斯咏不满地动动嘴,没反驳,选了个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下,拇指按动开关。
剪辑过后的录音播放,兰斯咏盯住贺白,如他所想,听到渠寞“答应”50万就主动离开时,他的眼睛快速地眨动,而后,头拧了一下,一张脸全部埋进阴影里。
计谋得逞,兰斯咏的心里却憋屈,他没想到蒋润一番说辞果真空穴来风,贺白真对那个渠寞如此喜欢。
“我不是想找他麻烦,我只是想去看看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可是,他说你们只是炮友,还说……如果给钱,他完全可以离开你……”
兰斯咏轻言细语地火上浇油,对面窝在黑暗里的贺白果然胸膛有了不规律的起伏,他搬着椅子挪过去,想趁机使用点温柔攻势,手差点就要贴上他的大腿了,贺白砰一声,手掌大力地拍在了桌面上。
兰斯咏以为他是生渠寞的气,暗喜着上前安抚。
“贺白,你别生气……”
“谁说我生气了?”
贺白突然又佯装无事,在兰斯咏握上他的手前抽回来,张开手掌,很随意地吹了吹。
“我们就是炮友,我喜欢他,他又不知道,他想离开就离开,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刚才…”兰斯咏有点摸不着头脑,“你生气地拍桌子。”
“我愿意,手心痒,你还有事吗?没事抓紧走。”
兰斯咏第二次被撵,怔忡片刻,脸上挂不住了,他哭笑不得地:“他长得一般,他说话无趣,他明明什么都比不上我,你还这么在意他,哪怕他为了你的钱,你都愿意?”
贺白急着找渠寞算账,本来都起身往门口去了,听兰斯咏说渠寞的坏话,又不厌其烦地折返回来,逐条给渠寞正名:“他不是长得一般,他是耐看,他不无趣,你要觉得无趣,你多反思你自己,还有,最重要的,谁说他比不上你,他总不会谈了恋爱还劈腿吧。”
“你……”
被贬低地不如一个小会计,兰斯咏憋得脸通红,贺白这是铁了心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