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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反问：“那现在，上床跟看书只能选一个呢，你选什么？”
“我不是先上床再看的书吗？”
“我说的是只能选一个。”贺白强调。
渠寞拧起了眉心，无奈地深吸口气。
挺大一个总裁，问的这是什么幼稚问题。
贺白已经站到了他对面，倚着墙，居高临下瞪着他，渠寞在心里再三斟酌，就怕说错了，贺白翻脸不认炮友。
他眼看着就不耐烦了，渠寞抓紧道：“贺总是营业外收入。”
这句话让贺白疑惑又荒唐地歪了歪头。
他跟渠寞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不会也自然而然地变得离谱了吧。
他竟然在半夜跟炮友在马桶边谈论财务专有名词。
贺白一时无语，半耷着眼皮示意渠寞继续。
渠寞的声音慢悠悠的。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跟贺总你有什么交集，所以在公司看你一眼很开心，跟你在茶水间一起倒水很开心，跟你做炮友也很开心，反正与你相关的一切，都像是中彩票一样，我毫无顾虑地享受天上掉馅饼的快乐，可是……”他话锋一转，“我也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很普通的beta，我最主要的目标，我从一而终的努力，就是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提升自己，争取一个人，也能过得还不错。”他很小声的：“这也没什么错吧…”
他如此深沉的模样，倒是稀奇，贺白听认真了，半晌后回过神来，面对渠寞坦荡荡的一张脸，没那么轻易就买账。
“你这算含糊其辞还是模糊焦点，没正面回答问题吧。”
渠寞若有所思地快速滑动眼珠，一字一顿：“我的意思是，能跟贺总遇见，我真的超级幸运。”
贺白听后，心里一阵乐。
他当然应该幸运，自己条件多好啊。
他得意地耸了耸肩，眼神柔和下来，渐渐的，确实对着渠寞那张好似中了大奖的笑脸凶不起来了。
“算你运气好。”贺白暂且不跟渠寞计较了。
他打量渠寞手上的书，又想到刚进门时他佝偻着背的样子，心下很快打算。
猛地一个弯腰，贺白把渠寞连人带毯子抱了起来。
渠寞两臂护着东西不敢动，问他：“贺总，干嘛？”
贺白不出声，渠寞又问：“贺总，你不会还想做吧。”他稍微犯了难，“可以是可以，就是能不能先等十分钟，我这一章就还差一点。”
贺白拧了他一把屁股，“别出声了，没一句我爱听的，再说我就反悔了。”
他越过床，走向了后面那间渠寞从没进去过的书房，开了灯，很顺手地把渠寞放在了那座看着就很舒服的沙发里。
然后，给他依次介绍手边的东西。
“椅子可以调节角度，按摩，有踏板，灯光的话是自动的，还有台式电脑是没密码的，耳机，你都可以用。”
渠寞愣愣地听着他安排，转着脑袋周围都扫遍了，最后，指头指向自己，“让我用吗？”
“对。”贺白挑挑眉，“不然让我半夜起床上厕所还等着你给我让地儿吗？”
“哦。”渠寞憨笑两声，“也是。”
“就这样吧，快看完了回床上。”贺白抻着懒腰要回卧室，临走前，又回过头，食指竖起左右摆动，严肃地嘱咐一句：“看书可以，绝对不能压缩我跟你啪啪啪的时间。”
渠寞正把自己的东西在桌面上摊开，侧过头，咧开嘴，跟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一如往常的露齿笑和弯眼睛，却反常得让贺白脚步顿了一下。
他纳闷儿地缓缓转身，闭门的动作很恋恋不舍，眼睛始终落在不远处的渠寞身上。
大概是书房的灯光设计太适合静下心来仔细地看什么东西，又或者两人欢爱的余韵久久未散。
他豁然发现。
渠寞长得还挺好看的。
第32章 渠寞：给贺总送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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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生日那天，渠寞特地换上了新的柠檬黄外套，白天紧赶慢赶把工作都处理完了，下了班，拎上给贺白准备的生日礼物，上了助理秋凛的车。
坐上副驾驶，他把背包和放礼物的纸袋顺手放在脚边，侧着身子拽安全带，秋凛随便低头扫了眼，看到一个用旧了的快时尚纸袋，开着口，里面躺着一大一小一黑一红两个方形盒子。
他输入今晚贺白生日会的地址，一把方向盘，退出车位，慢慢驶出停车场。
“你还给贺总带了礼物？”
出了园区，秋凛率先开口。
“嗯，贺总说是不用带什么，但是毕竟是他过生日，空着手去不太好，我还是应该力所能及的表示表示，哦，对了。”渠寞猛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在上面查找一通，然后问秋凛：“待会在和平路跟碧水街那个路口可不可以停一下，我去拿我订的花。”
“好，可以。”
“麻烦秋助理了。”渠寞跟他颔首，“还要过来接我。”
“不麻烦，贺总提前交代了。”
秋凛面带平易近人的微笑，跟平时不苟言笑的斯文样子大相径庭，导航里显示车程不短，渠寞无聊地跟他搭话：“秋助理，平时这种情况多吗……”他补充：“就是下了班还要随时待命这种。”
“不算少吧，平时也是接送客户，肯定是照顾他们的时间，有时会下班了还在路上。”
“哦……”渠寞扁扁嘴，自言自语：“看来在人手下干什么都不容易，平时我们还都说呢，跟在贺总身边肯定是工资高待遇好，没想到秋助理你，也不容易。”
秋凛附和着：“习惯了，就好了。”
“那你这样帮贺总做私事，也会有工资吗？”渠寞禁不住好奇，又怕冒昧，瞧着秋凛的脸色，又说：“要是不方便说的话，那秋助理就不用回答。”
秋凛呵呵笑两声：“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他利落又迅速地抛下两个字：“没有！”
渠寞听后，啧啧几声，颇有点感同身受的无奈：“哎，都不容易。”
渠寞抱着一大捧向日葵回来，最中间是一枝帝王花，大红色，很亮眼，渠寞小心翼翼抱着那花上车，指着那朵帝王花，问：“秋助理，你肯定知道这个花吧。”
“好像是帝王花吧。”
“对，店员说是什么南非的，能养很长时间，还说分什么帝王跟公主，我看就是方便漫天要价的。”
秋凛瞅两眼闭合的花瓣，“这枝，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公主吧。”
“嗯，主要我看剩余那几枝颜色不太好看，太淡了，又粉又白的，生日的话不太喜庆，这个红色跟向日葵的黄色，搭配起来好看。”
渠寞自我感觉良好得摆弄着花，秋凛抿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