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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能感染人的类型,就算他再怎么有礼貌,混身还是带了种藏不住的优越和傲气,很有距离感。

只听过女儿说爱他,钱馨悦很少说时綮如何爱她。

拗不过昏头了的女儿,两家人一起吃了顿中饭。

等时肇沣到坐,已经过去十二点。前晚时綮酒喝多了没什么胃口,洗了澡压下混身气味,眼珠还带着红血丝。

怕钱馨悦会饿,吴翠苹让彩环端来红枣粥,一家三口刚喝完一碗,时肇沣姗姗来迟。

秋天,时肇沣穿了黑色长款风衣,头发全都梳了上去,五官刚毅凌厉,他身材很好,和钱父大腹便便形成对比,矜贵沉稳的样子和前一天完全不同,变成钱馨悦怎么也不敢搭话的长辈。

“坐。”当家的一个字,开席了。

时肇沣和吴翠苹坐在主位,时綮没去凑挤,离他们远远的坐在对面。

昨晚不欢而散,有心人能够看出他们之间的微弱变化。

时綮饭桌上懒得发言,仅在感兴趣时候应和,时肇沣偶尔搭话,威严十足,钱家三人不敢贸然开口,只有吴翠苹一直在挑起话头,不至于让气氛太过沉闷。

时綮压根不朝他爸那个地方看,他动动筷子也会给钱馨悦夹菜,好像快要当父亲这件事让他变得体贴成熟,心里却也有些疑惑,印象中有时肇沣的局,老东西都是谈笑风生,掌控全局。他狐疑地给时肇沣投去满不在乎的一眼,那个男人也在看他,片刻时肇沣转开视线,没有波澜的面容好像他们不曾争吵不曾亲密。

事件中心的本人原本想看他爸的失控暴怒,现在却大为失望,也许他太过高估自己,时綮想。

他昨天道出妈妈临终前并没有怪任何人,时綮不确定这还是不是时肇沣的谎言,出轨和谎话,时肇沣在他面前没有信任可言,他突然感到一种厌倦。

时綮看了眼坐在身边的钱馨悦,她是漂亮的,怀孕让她柔弱温柔,他是不是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抛却这宅子里的一切,无论是不是他想要的。

那头无声进食的时肇沣默默打量他的孩子,遏制住想和他说话的意愿,盘算往后如何逼他回来。

他对做过的事没有后悔。

开始只愿用所有方式保护他硕果仅存的儿子,他想,他一直都是爱他的,从什么时候起,对他的监视一天天变态。

他和他的见面并不多,他亲口问不了他的近况,自从康虹去世,时綮和时肇沣每一次碰头,都是针锋相对。

时肇沣不知道他的孩子对他恨意如此之深,他说不想要他做他的父亲。

但那些手下送来的照片里,他从来都是别样生动的,有许多不曾见过的表情。

或怪,或嗔,或挑衅,抑或邪气地笑,他眸子的光彩很吸引人,吸引着时肇沣的注意力。纵然薄情寡义,对他在世上仅有的血缘羁绊,他无法不去在意,装他在心里。

时綮似乎有很多朋友,包括女朋友,这不奇怪,他张扬鲜艳,长相出挑,不会有人不为之倾倒。

过多的关注,时肇沣不断期待他还能做出什么有趣的事情来。

时綮就像他波澜不惊的疲惫算计的生活中精彩的意外,他们流一样的血,他们的相处充满问题,似乎只能像这样有一方于暗处将这种关系达到平衡,如果存在换一个身份的情况,他一定不和他吵,他一定会很温柔。

而现在,他好像还是搞砸了,时綮要带着另一个人离开他。

时肇沣是松了口气,他的感情病态,开始了就奢望无休止占有,每一次在床上恨不得弄死他,他也想知道是不是非他不可。走了也好,迟早的事,在他噬骨欲望与难以抓牢逼疯他之前。

这顿饭,时綮只看了他两次。

父子俩的别扭,吴翠苹认为她的干预达到了预期。

钱家夫妇都只是普通员工,唯一的错就是太过骄纵女儿,对上时家这种无数手段的家庭,只能寄希望于女儿关键时候不要太过天真。

这是一顿失败的午餐,只有少数人得到想要,钱氏夫妇吃过饭居然抹起了眼泪,吴翠苹不得不答应钱母在生产前一周陪产。

时綮无法共情,时肇沣甩手掌柜。

对岸,一父一子在遮阳伞下饮茶,那边的讨价还价和胜券在握好像和他们两个世界。

时肇沣没有说话,他的视线一直放在面前看锦鲤的身影上,天高气清,背影比平时更加清晰,时綮不喜欢喝茶,不指望他们能聊些什么。

今天时綮喝了两杯老枞水仙,苔藓味在口中漾开,回味悠长,容易令人想起那次在雨林中徒步。很快茶凉了,他也走了。

第84章

【夏唯】

三年後

N城的天灰蒙蒙的,这很常见,路上行人神情冷漠,裹紧外套匆匆走过,风吹起的衣角带着肃杀的冷意。很不巧下起小雨,不多久时綮头发带了糖粒,他戴上帽子,从地铁站出来,几步跨上台阶,去了他来过一次的咖啡店。

那还是前天,约了ig上认识的人,结果因为那天附近有个抢劫案,约会对象爽约,心里似乎有指引地,他走进这家咖啡店。

推门而入,台前打工的男生看见他很快收回视线,像是还翻了个白眼,并不还想见到他。

直接走到他面前,时綮显得有些固执:“一杯冰美式。”

常年不见太阳,夏唯皮肤变得苍白,下颌能见青色的血管,他似乎长高了,或许因为从前缩着身子,而不像现在这样挺直胸膛坦然自信。

时綮忽然能想起他们曾经纠缠过的瞬间,但视线放在那清晰的血管上片刻,不等夏唯察觉出冒犯,他自动调开眼珠,找了个位置坐下。

像一个追求别人给足耐心的绅士,时綮身穿棒球服,发丝会因他的动作摆动片刻,他等着咖啡,随性随意坐在那儿,气质落拓不羁,格纹帽把他的刘海压低几乎遮住眼睛,迟迟没有染发,在一堆金发碧眼的人中,黑发算是种标新立异的帅气。

手机里联系完兼职,时綮伸手从脚边的包里翻出笔电,又点开地铁内没看完的论文。

他想过会再见夏唯,没想到这么久才见,久到对他的怨念都不够清晰。

就想和他聊两句。

夏唯看起来并不拥有这种意愿。

时綮莫名忆起他还在国内的一晚,喝酒中场休息时候凌晨两点去吃了个夜宵,意外碰到将他肋骨弄裂的烈子。

那个打手嬉皮笑脸地和他打招呼,说他也是刺头,有点不打不相识的意味在里面,烈子那么多人险些在时綮手里讨不到好,他们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会故地重游,在原来的木桌前吃同一碗面。

烈子扫码帮时綮付钱,大剌剌坐了下来。

时綮没看他,他心情不好,刚选择报复一个一直以来讨厌的人,他似乎赔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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