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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近,时綮没表示反感,钱馨悦居然捧住他的双颊,关切瞧着时綮的眼睛。
“我……”开口是他意想不到的沙哑,胸口闷闷的,“想起一件事,有点好笑。”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想笑,发生什么事了?”
时肇沣陪他很多,可悲的是,时綮内心知道自己喜欢他的陪伴,不知不觉同意靠近,亲密无间朝夕相处中,他的爸爸似乎,比记忆中好太多。
可如果这代表着一种选择和原谅,妈妈呢。
心脏闷得钝痛,时綮强行勒住思索的缰绳,不敢再深入。
钱馨悦急得抱他,她从未有一刻忘记时綮,他这样让她心疼坏了:“不想了,时綮不想了吧。”
他没有拒绝安慰的拥抱,他把自己嵌入女孩子特有的温软馨香里,收紧手臂回抱。
情绪无比烦躁焦炙,浑身透出颓丧的无力,他迫切需要什么东西去麻痹暂停和摧毁,才能阻止深思,和摆脱那个人的影响和贪恋。
“不想了。”轮到他苦笑着说。
钱馨悦咬着唇,看他的不自然。
很快,时綮调整情绪含笑抬抬眉稍,一丝玩世不恭的轻佻浮在面上:“做什么抱我,嗯?”
钱馨悦涨红了脸,羞羞然要撤退,时綮手掌按着她的腰,无意识抚摸。
她垂眼不敢看他,耳尖红了:“我没啊……你说小莲能回来,是吗?”
“大概吧。”时綮捏捏她粉红的耳朵。
女孩子噢一声,磕巴了:“那,那就好。”
时綮再凑近她,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还没说呢,为什么抱我?”
钱馨悦瓮声瓮气说了一堆,蚊子似的什么也没听清。
时綮耳钉一闪,好笑:“什么?”
很少见青年的温柔和纵容,钱馨悦闭着眼,视死如归意想不到地朝他吻了过来。
时綮没躲开,不拒绝不主动的做派回到了从前的混蛋模样。
唇面轻轻相触,片刻,女孩小心翼翼撤退,做错事般瞄他。
他还逗着人没完:“现在又是做什么,为什么亲我?”
钱馨悦叫着哎呀,羞得没脸见他,止不住地在他怀里挣扎撒娇。
当娇喘声响遍整个房内,沙发上,钱馨悦裙子没脱围在腰际,上衣全都堆在胸上露出乳尖,她骑在时綮身上卖力扭动。
时綮笑骂一声,打她屁股:“快点。”
“啊,啊,我快,好涨好舒服……”
又是一巴掌:“不够深,再快点。”
“嗯嗯,啊。”
时綮叼着一根烟,在烟雾里眯起眼睛,用心感受女孩身体的湿软柔美,和男人劲韧的身体到底不太一样,她是这样脆弱而稚嫩的。
忽然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在眼前播放,他第一次捅进时肇沣身体里,那一次他居然把自己拢在身下,动着虎腰一下一下吃自己很深,一种很新的骑乘,就像他仍旧被干。
他在走神,一不小心精关失守,射了出来。
时綮回去之前,洗完澡钱馨悦黏糊糊抱着他不撒手。
他随意亲她的嘴,掐掐她的屁股:“乖了,记得吃药听见没,我回去联系给你找找小莲。”
女孩撒娇,将信将疑:“噢,只是帮我找是吧?”
时綮摸她的头:“想什么呢,有些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这几天不要接陌生人电话,不要一个人走小路,和爸妈住一起知道吗。”
“听到了听到了,你是不是担心我呀?”
时綮噗地笑出来,相比起男人,和女孩子相处并不难,只要耐心温柔,和一点点强势的关心。
“是,我担心你,保持通话。”
时綮关上瞿莲家的门,表情收敛,周身气压冷冷地直降冰点。
他没有乘电梯,一步步地走下十七楼。
回到大宅,一反常态地灯火通明。
远房几位叔伯齐聚一堂,专程拜访问候老太太,小孩子的欢闹声相隔老远都能听见,时綮下了车立刻有人去禀报,踏上石阶,他脚尖放缓犹豫要不要进去。
时綮坐回车里,拿起手机问朋友们在哪,一个丫头跑过来站在车门旁,恭敬道:“少爷,大爷请您过去。”
他跳下车看她一眼,摔门关上嘭的一声。
饭厅里难得这么多人,时綮一进门时肇沣的眼直直投射在他身上,时綮看过去,他像往常一样和他微笑。
不想和他太近,时肇沣当着那么多人面朝他招手,时綮从容到他身边坐下。
“宝贝吃过东西没?”
一圈叔伯都在看他,时綮于是摇摇头说没有。
时肇沣立即吩咐身边的林妈煮碗面来,强调放上西阳山寄来的蘑菇酱。
时綮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勾。
男人和他解释,脸色柔和,对着儿子和别人不一样:“宝贝爱吃,特地让人做了很多来。”
时綮低低哼了声,自顾朝酒杯里倒满,施施然起身:“各位叔伯好久不见,来晚了见谅,敬各位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几个老头子看起来才稍微满意了些,才又继续他们的话题,大意是多子多福,劝时肇沣续弦。
时肇沣坐在主位闲闲盘着龙纹玉璧,不置可否,他自然拍拍儿子的腿:“当着时綮的面,说什么。”
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时綮阴测测地:“您决定就好。”
时肇沣哈哈一笑,手没拿开,转向众人:“看,和我生气呢。”
人多,时綮不太好发作,他明明要兴师问罪的,结果一直扯着皮陪笑。
等面条上来了,他埋头不理闲话,好像吃面就是最顶要的事情。
“慢点吃,不够再说。”时肇沣的手亲昵在他后脑勺抚摸。
动作无甚特别,扭捏倒不大方。
酱香白酒太烈,味道刺鼻,时綮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家宴,每次都格格不入。
时綮吃着面,很多话题从他身上绕过,他不爱回答偶尔笑笑亲戚也不怪,多的是时肇沣替他解围,好像他只需要乖乖在他身边当个陪衬。
终于他没忍住,觑他一眼,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放了她。”
“嗯?宝贝。”时肇沣神态自若,貌似真没听清。
“我说,放了我朋友,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噢朋友,男的女的?”
时綮笑得咬牙切齿:“你说呢?……女的。”
时肇沣在听一个伯伯聊经济形势,插了两句,才回他:“宝宝,爸爸在你心里这么不堪,为难一个小女生?”
时綮只想冷笑,挑一根面放嘴里,总觉得没有他煮的对胃口:“我和你直来直往,偏要装傻?”
他爸让人再做一份蟹粉狮子头,四个一小盘,亲手放他面前,低声道:“是爸爸不好。但我听说那位小姐大半夜想去取包裹遇上了歹人,我帮她一把,没事的。”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