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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肇沣坐在副驾驶,拍拍时綮的大腿。

时綮回过神,眼睛盯着路面换挡加速,往大宅方向去。时肇沣脱去西服外套,露着凸起青筋的小臂,尽是成熟男人下班后的慵懒。

时綮双手握着方向盘对前方路面目不转睛,余光还是能感觉到,调试完空调他爸的目光并不随意地落在自己身上。

这人不是喜欢坐后座吗。

“宝贝,压线了。”

时綮按下车窗,有些烦躁:“你闭嘴,压怎么了。”

“开车要专心。”

时肇沣颇有兴致地把视线放在压抑的眉眼片刻,终于收回,不准备逗人太过。

“就你话多。”

车遇红灯又停,时綮抽了根烟出来点上,心浮气躁有了丝丝和缓。

他泡在情场这么久,还甚少有人让他尴尬,哪怕只和他坐在车里,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暧昧。

被人看透的感觉不太好,状似拿捏他的东西是一具壮年男性的身体,他可不是什么柳下惠,有人送上门来他当然要笑纳,他几乎都能想象自己是如何掰开那紧致健美,圆润挺翘的臀,露出最隐蔽的角落,任由他摧残放纵。

他都忘了是怎么走出时肇沣办公室的。

香烟入肺,神思暂明,想想太丢脸了。

“宝贝刚刚是在想我吗。”

不提还好,时綮在烟灰缸里掸掸烟灰,面上冷静近乎冷漠,他咬着烟屁股打了提示灯,朝山上走。

“在想某个老相好,怎么,要我说细节?”

时肇沣收住话头,不想多言,转眼看向山中绿意。

轮到时綮诧异,原来打压他爸的气焰这么容易,他不禁暗暗高兴。

车辆轰轰行驶在盘山小道之上,夕阳坠落,山间绿林裹了一层薄薄的黄雾,偶尔一声鸟鸣深涧,更添幽静。

到达大宅门庭已是半小时后,远远就见一个富态雍容的老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林妈毕恭毕敬站在她身后,和她一齐看向车子驶来的方向。

时綮风驰电掣来了个漂亮转弯后停稳,车窗还没升上去,时綮便喊了声:“奶奶!”

“哎哟,可想死我这宝贝孙子了!”老人家颤颤巍巍就要到车旁接他。

时綮已经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拥抱她。

“我知道,所以这不就来了。”

时肇沣手拿外套也走过来,敞着衣领,领带不知所踪:“妈。”

“诶,小沣也回来啦。”

时綮搂着老太太甜甜笑着就要跨过门槛,让他爸喊了声。

“时綮,门没锁。”

时綮应付着奶奶的絮叨想念,也不知听没听见,进了门才按下裤兜里的锁车键。

“奶奶,它们又胖了。”

时綮搀扶老太太走在雨廊里,天井下九十九平方露天浅池的红鱼欢快徜徉,似在欢迎时綮,夕阳最后一抹余晖照入水中,透过水底,楼下玻璃顶定是一幅黄昏红游图。

奶奶咯咯一笑,开心地眯起眼睛:“我们阿綮都多久没回来了,它们是瘦了。”

仔细算算至少几个月,之前受伤也没让老人家知晓。

时肇沣走在他们身后,外套挂在他插兜的腕间,眼看时綮被他在沙发上压得歪斜的衣领,心里痒,想动手抚平。

“奶奶,您饿了吗?其实不必等我们。”

“不饿的,”奶奶笑着摸摸时綮的脸,“我们阿綮长高了,奶奶都碰不到你的脸了。”

时綮顽皮,曲起腿和奶奶一般高,靠在她肩上:“才没有。”

奶奶欲带时綮抄小路从厨房后门去,时綮对小道记忆模糊,仔细留心脚下怕滑,没想到奶奶有说有笑健步如飞。

后背被拍了一下,一只手压过了他的衣领,林妈早已去张罗晚餐,有根手指隐晦地划过他的脊背,就听他爸说。

“妈,我去去就来。”

老太太点点头:“好孙子,跟奶奶去吃饭呀,”她握着时綮的手拉他往前,“长大了要学你爸,回家了去上柱香,但是阿綮还小,先吃饭。”

菜上齐,时綮紧挨着奶奶刚坐下,时肇沣绕过云锦屏风稳步过来,他换了一身家常服,麻衣布鞋在他身上别有一股文人儒气,时綮暗嘲跟街上盘核桃大爷似的。

人少,饭厅显得空旷些,好在时綮在老人面前活泼,倒也不冷场。

老太太坐在席间很有风范,大家闺秀的气质早已烙刻在她的生命里,灰白的发髻一丝不苟,咀嚼进食安静优雅,时綮也不再吊儿郎当,规矩了起来。

这样的时綮还挺陌生有趣,时肇沣不禁多看他几眼,盯得人怪不自在的。

老太太眼尖,喝了口上汤三丝羹,擦擦嘴道:“你们父子俩感情好了许多,奶奶很欣慰。”

时綮一对上时肇沣的眼神便移开了眼,无端心虚:“不一直都这样吗。”

奶奶摸摸时綮的后脑勺,只说:“你怪他是应该的,哪有人这么做父亲的。”

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底气都足了,一朝翻身做主人,时綮咬着筷子直点头:“嗯,属实太差了。”

时肇沣瞧着时綮脸上的愉悦,他也高兴:“因为时綮很乖,我的宝贝自然是要宠着的。”

“咳咳咳……”时綮呛了一口,一股暧昧精准打击到他头上,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奶奶给他顺着背,他狠狠瞪了他爸一眼。

老人笑道:“我孙子不乐意了。”

“这有什么,”时肇沣怡然自得,就是想逗他,“我很爱时綮,他的什么都好。”

时綮尬到窒息,老太太吃着饭都笑出声,好像这两个人看他出糗开心专门作弄,又不是小时候,整天把爱不爱的挂在嘴边做什么。想到其他含义,没喝酒,时綮的脸还是渐渐染上热意,他憋屈着怒吃三口辽参,站起来说去一趟卫生间。

放了水,站在实木雕花镜前慢悠悠洗手,后知后觉他如今太过容易方寸大乱,实打实弱鸡一个。

出神间腰际贴上了一双温热的大手,高大的影子低头把亲吻落在他的颈后。

“放开,你疯了。”

时肇沣轻轻一笑:“奶奶可不进男厕。”

他爸变得越来越放张扬,得到他的身体还不够,试图让不论关系进一步脱缰,他太自私贪心,放浪形骸无所畏惧。

“好孩子这套衣服好,宽松版型,能让我一直想你衣服里的细腰。”

身后的吻很黏糊,没停下越吻越深,时綮起了鸡皮疙瘩。

在他想骂人喊停的时候,时肇沣已经自觉退开,走了出去,仿佛只为亲吻他而来。

时綮扔了擦手纸,轻舒口气。

出卫生间,远远就听奶奶和他爸在交谈什么,该是做母亲的在嘱咐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时綮不在意,低头便坐。

他没见时肇沣面对他时截然不同的淡淡表情,奶奶只自顾自絮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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