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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限的空间里,不见面的机会无限。

往后时肇沣好像越来越忙,回这里的时间变少。

时綮松了口气。

原本不深厚的父子情摇摇欲坠,时綮对他的感情极其复杂。

因为做过不恰当的事,刻意不见的人,都出现在了梦里。

梦里他被纠缠摆出许多匪夷所思的姿势,时肇沣那双手抚摸过他身体任何部位,他紧紧压着他,腹部相贴,时綮立场坚决地顶住进攻的劲腰,却阻止不了雌伏他爸身下被不由分说地贯穿。

每每春梦醒来,时綮额头都是汗,大口喘气郁闷至极,只想给自己一闷棍失忆的好。

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骨头都酥了,去医院做完检查,医生表示骨痂在生长,恢复不错可以将胸带拆除。这是件好事,更让他心烦的事出现了,时綮没有想象中高兴。

从医院出来,时綮约着周垲去逛逛,顺便拿预定的手机。

“大哥你这还没完全康复呢,不能长时间走动。”周垲怕他怕得不行,这要出点什么事,他可担不起。

“在家待得我受不了了。”时綮让林助理回去,周垲开车一人陪他。

取了第一批货的机子,时綮捏着新机绕过排队人群大步流星带着周垲离开,心情好了一些。

“嘿,你这逼装的,抢手机手速可以啊单身得好几年了吧。”周垲开玩笑拍他肩膀。

手速。

时綮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黑了下来,浑身的感觉都不对。

“你是不是伤口疼了?”周垲吓一跳,忙关心一下。

时綮撞开他,指着楼上:“又不是纸糊的,我去剪个头。”

说是理发,时綮让那什么金牌还是老师,直接给自己推了个寸头,眉尾压了个刀疤似的痕迹,摇身一变海王渣男,坏得可以。

周垲站他身后给他竖大拇指:“我兄弟就是帅哈。”

时綮不为所动,镜子里转动脑袋欣赏新发型,啐他:“防止你个兔崽子每次都摸我头。”

他不喜欢摸头,尤其某个讨厌的人。

时綮姿态潇洒,玩世不恭痞痞一笑,又恢复之前周垲熟悉的样子,周垲之前差点以为,他因一次伪失恋就要学着重新为人,但其实,做混蛋更适合他。

从店里出来,周垲提议去他朋友开的买手店,转过拐角,时綮视线对上面前走来的人,突然忘了周垲前一句在讲什么,好像是在说新发现好喝的酒,或是好看的女人。

那个人身边只会有好看的女人。

时肇沣身侧的女人整套职业装,但姣好的身材裹在里面,就有种窈窕诱人,是干练利落的风韵姐姐,还穿了黑丝。

要不是好朋友的父亲在,周垲都想吹个口哨。

没发现兄弟的异样,视觉冲击后就只听见时綮对他说“我去个卫生间”。

只要走得够快,就没人能发现他的尴尬。

有几天没见,时綮没数。

突如其来的碰面,哪哪都透露出一种怪异。

时綮洗着手走神,没发现几步后有人倚在镜子台前看他。

盥洗室有种淡雅的香味,钢琴乐缓缓流淌,时綮意识到他该出去了的时候,抬眼就见最不想见的人,仅与他相隔一臂距离。

“我们几天不见了。”时肇沣低头抬眼去看时綮的双目,视线想要触碰。

时綮没说话,朝后一退。

“检查结果怎么样。”好听的声音凑近了在问他。

这是问上午去医院情况。

时綮没什么想聊的心情,腿朝侧边踏出一步,要离开。

时肇沣往前半步堵住了他,甚至一手撑在洗手池边,把他围困。

“应该不错。”这个男人自问自答,又道:“刘医生本来没时间,我两周前约好了。”

呵呵,这邀功还是炫耀,想要结果也大可不必来问,没有刘首席,全市多少骨科专家又不是非他不可。

时綮表情极淡勾起唇角敷衍一笑。

“刚才那个女人……”时肇沣注视他的表情。

“不会想说是我后妈吧?不用跟我报备,上柱香告诉我妈。”时綮不耐烦打断他。

哪知时肇沣低低一笑,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指腹温暖,属于他的味道又试图侵蚀过来,这么近姿势怎么看都很暧昧。

“她家里做车辆贸易的,子公司也进口摩托,我想应该对你有帮助。”

第23章

【居然】

此时盥洗室莫名只有他们,没有人进出打扰,微妙的感觉在空间里充斥流转,俩人气场在一个角落碰撞相持,谁也不想丢失立场。

时綮一把拍掉时肇沣的手,声音很清脆,带着强烈鲜明的态度。耳垂上的温感还残留,丁点残留渐渐晕开,成了自己的耳热。

“借着给我拓宽人脉的托词泡妞,那还多谢时总出卖色相帮助了。”时綮突然直视他,似是想看穿他,继而满脸鄙夷。

他这爹自己最了解不过,满嘴大义凛然理所应当,实则全是道貌岸然借口忽悠,和这种人谈真诚挖根源是最困难的,他话锋都给转到别的地方去了说不定还得巴巴地感谢他。

时肇沣沉吟,视线没有错开躲避,他像是巴不得时綮这样说,半晌才低笑着在他耳畔问。

“你不喜欢?”

时綮闭上了嘴。

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投到地面上,看起来就像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距离又被时肇沣拉近,超过人际交往的安全范围,熟悉的感觉萦绕,时期脑中警铃大作,一手按在时肇沣的胸膛很快把他推开了。

一触上他爸硬硕的皮肉,即使隔着衬衫,热度还是从手心传来。

之前有次时綮也触摸过,时肇沣裸着胸膛,上头遍布水纹,和夏唯折腾到半夜仍然透着欲求不满的燥气,清楚直白地用荷尔蒙传递一些有关于性的信息。

几天前的夜晚,还有那些该死的不受控的春梦,这副胸膛就在他的面前,在他的腿前,在他背后,紧贴他摩擦他。

时綮倏地收回了手。

“你不喜欢我不见她,让林助理去对接。”被推开的时肇沣就处在安全距离,低头注视他又道。

“别,跟我无关,没这么大本事管住时总寂寞的下半身。”时綮侧转过身,一副事不关己不堪其扰的随意。

时肇沣低沉开口,没有犹豫:“你可以管我。”

时綮以为自己听错了,开什么玩笑,儿子管老子?

“我没懂。”面对某些尖锐问题,糊弄是最好方式,这种回答中规中矩。

“好孩子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

时肇沣噙着淡笑,微微眯眼,眼角的岁月甘醇弥香。

时綮转头奇怪地打量他,越来越异常的相处模式似乎又提升了一个度,多年以前不痛不痒的平衡一去不返,现在的时肇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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