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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过时肇沣会直接给他弄。
时綮指头按按骨节，阻止思绪往下，他动了一下身子，衣服穿得有些不舒服。
做父亲的总是手笨，时肇沣也不例外，时綮觉得缺了点什么，躺着手摸了进去，一摸就不太对。
这老东西没给他穿内裤！
时綮是真服了。
夏唯是怎么忍得了他的。
想起他，时綮又拿过手机，点进与夏唯的聊天框。
「睡了吗。」
那头二十多分钟才回，他刷短视频刷得几乎睡着。
「没有，怎么了？」
「你怎么能受得了我爸的，我就奇怪了，这么多年我和他都无法相处。」
夏唯不知道在干什么，很长时间没回音，时綮想他应该是在思考怎么在那个人儿子面前长篇大论美化一番。
「他人很好。」
时綮今天的耐心经历两人就快告罄，一直等着那头回消息，可他却答这种不疼不痒的话，如果夏唯喜欢他爸，肯定会觉得他什么都好，这是人的本能。
从家人角度，他不好。
「你妥妥被他骗了。」
时綮打完这几个字就扔了手机，夏唯这种小男孩就是容易被老男人骗，就时肇沣这样的，奸商一个，阴晴不定莫名其妙。
躺床上越想越气。
时綮眼睛往门口一瞥，频繁想起的人又出现，时肇沣拧开把手进来，拿着止痛药和水。
“你到底有完没完。”时綮面色不虞，丝毫不想应对他。
时肇沣换了一身衣服，扣子还是敞开两个，能见若有若无的胸肌线条，看样子洗了澡，头发软软垂着，进门就走到衣柜前，弯腰翻找衣物。
时綮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时肇沣衣服下起伏的背肌，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攒动，聚拢，舒展。
时肇沣找了条内裤出来。
“你他妈怎么知道我内裤放哪？”时綮欣赏归欣赏，一声不吭翻他东西，又让他火大。
时肇沣坐了下来，语气坦然：“我刚打电话问了林姐。”
说着又去拉他裤脚，道：“忘了，给你换上。”
时綮避之不及，医生的嘱咐还言犹在耳，他犹如四脚朝天的乌龟，在别人眼里他的小幅挣扎作不得数，时肇沣轻车熟路，把他裤子扒下来第二次。
时綮两条腿光溜溜的，迅速拿手遮住腿间，时肇沣却握住他的脚踝，穿过黑色内裤，由下到上。
刚给他泄身的手指修长，内裤在他手里变得情色，时肇沣的神情像对待一件艺术品，指头拉着布料，不可避免碰到时綮腿部皮肤，渐渐往上，时綮嗓子又开始发紧，他咬紧了牙，才不至于对这种酥酥麻麻的触碰起反应。
“别捂着，没法穿。”时肇沣抬起眼，深深看他，片刻促狭地对他说。
时綮操一句，撸都撸过了，心一横放开手，下体大剌剌出现在他爸眼前。
时肇沣抽了纸巾，略微低头，拇指食指拿起那尚软的性器，轻轻给他擦干净龟头包皮间的水渍。
“尺寸不错。”时肇沣居然用食指弹了弹，“有没有人说过它挺可爱。”
面前的男人出奇地放松，眼底的闲适分明，和儿子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眼睛微微眯起，眼尾有一条非常细小的纹路，是一种岁月沉淀的优待。
时綮不想回答，但事关男人尊严，他哼一声：“都说它厉害。”
“我的儿子，当然什么都好。”
时肇沣勾着内裤往上提，越朝上，两人的距离更近，时綮听这话无端有些耳热，本不想看他，去瞄别的更显得没骨气，在床上有这种两难的，时綮还是第一次。
于是他踹了时肇沣一脚。
“动作快点。”
哪知时肇沣晃了一下，身体向下一偏，险些压在病人身上，他急忙双手撑住床垫，两张脸突然过近，时肇沣清晰地看到时綮眼里的惊讶，随即几乎咬牙切齿要骂人。
“别老是发火，对伤不好。”时肇沣替他把眼睛旁的头发拨开，这动作弄得时綮想说什么都忘了。
男人体温传来，时綮呼吸着他的气息，敏感地察觉一丝尴尬的暧昧，随后又被他心里的小人击碎。
“别想着做一个好父亲了，搞这些温情戏码，你配吗。”
时肇沣蓦然握住推他的手腕，脸上的表情不变：“照我以前，你做了蠢事让自己受伤，我是要好好罚你。”
时綮直直逼视他的眼，看他还能说出什么，刘海细碎遮住眼眸，即使受制于人，也不甘示弱。
手被松开，时肇沣似乎叹了口气，从时綮身上起来，给他穿好长裤，关门而出。
终于走了。
时綮谢天谢地目送他，抓过他爸送来的药吃了，闭眼睡觉。
第17章
【没有】
时綮在家躺了几天，无聊得很，便经常手机里轰炸周垲。
周垲不堪其扰，下课了就骑车迢迢而来，陪他打发时间。
“游戏在哪不是打，就你坏我好事儿！”周垲盘腿坐在飘窗上，嘴里嚼着林妈端上来的草莓，身后是小区里那片湖，蓊蓊郁郁，视野开阔。
“你一个学雕塑的，能有什么事。”时綮手指熟练操作，这把又快赢了。
“你不知道，我们美院来了个人体模特，那身材，啧啧。”周垲举起那戴了三个克罗心戒指的手晃晃，挤眉弄眼的。
时綮不置可否，病痛几乎让他修身养性，兴致缺缺道：“别高兴太早，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你这话我不爱听啊。”
“我让你打听的人怎么样了？”
时綮被干趴下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烈子快跑”，就让周垲去查查。
“我去问了，是一群专门放高利贷的打手，地址不难找，诶你真要给夏唯还账啊？”周垲忍不住八卦。
时綮躺在床上玩得起劲，随口道：“这好歹也是有感情的嘛。”
“明天你帮我去学校看看他。”时綮戳了一个草莓，对他说。
周垲倒也爽快：“放心。”
夏唯这几天和时綮交流少了，时綮好几次发信息给他，少有回应，一开始是几十分钟回，后来一个小时，现在几乎整天不回。
时綮有必要派人去关心一下，免得他遇到什么处理不了的麻烦，周垲打趣他怕是已经情根深种，时綮痞痞笑着没说什么。
夏唯的生活想必千疮百孔，没遇到他之时，时肇沣或许曾在夏唯灰暗世界里从天而降，他喜欢他爸好像也无可厚非。
谁会不喜欢泥沼里的救赎。
第二天周垲没过来，到时綮学校给他找夏唯去了，时綮百无聊赖换着投影的综艺节目，林妈来说有人拜访。
时綮奇怪，他没约什么朋友来。
林妈却道，是医院来的梅医生，来给时綮看看恢复情况。
时綮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