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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马。

燕小宝觉得新奇,抱着他爹的脖子探过头开细看。哪知下一瞬,度方擦了手就将他接了过去。

“小宝。”度方扯不出笑,只双眼幽幽闪烁。很吓小孩。

“度叔叔……爹爹爹爹爹!”燕小宝炸毛,薅着他老爹的头发往上爬。

度方一把抱过来。

给燕小宝揉得头发炸开,小脸红扑扑的。倒有点像草原上的娃子了。

好一会儿,戚昔看他生无可恋地靠着度方肩上,轻笑一声,捋了捋他炸开的毛毛。

“这就累了?”

小孩老声老气:“哎!累!”

度方抱紧娃娃,问:“将军怎么过来了?”

燕戡:“我们去乾州看看,你去不去?”

度方半点不带犹豫:“去。”

说着就牵了他的马过来,将燕小宝放在马上。

小娃娃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在马背上爬,所以一个人坐上去也只是兴奋,并不害怕。

燕戡:“不是现在。”

“修整一晚,明日再走。”

“行。”度方又将小孩抱下来,眼睛看着他。

燕小宝一直仰身往后面躲,度方掌心贴着他后背直接将他搂回来。

撸一把脑袋上的毛,亲亲热热地抱走。

也不管后头他两个爹。

燕小宝在的时候就是他俩关系最好。

度方的军队驻扎的地方与大营那边没多大区别。一样的帐子,一样的布局。

不过这边有骑兵营,训练有素的战马比较多。

马儿更自由,草料充足,一头头喂养得油光水滑,身姿矫健。

这边在斜沙城的东侧,地势稍稍平坦。离大营跟乾州那边路程差不多。

跟前也有城墙,不过早已经衰败。只剩不高不低的一片废墟立在那里。

草场上有纵横的清水河,水中碧波荡漾。飘动着游鱼,也伫立着长脖子的白鸟。

水草丰茂,正适合饲养战马。

*

九月的天,风已经凉了。稍稍冷一点的话,一夜之间草地便会成片成片的枯黄。

大风再吹过几次,怕是就要落雪了。

晚间,燕小宝被度方带走了去。度方给他们安排的营帐里,就只有戚昔跟燕戡两人。

“夫郎,该歇息了。”

后背贴来滚热的身子,戚昔回头扫了一眼,就见着燕戡大大咧咧敞开的亵衣。

胸肌厚实,衣领一直开到腰腹处,细细的衣带子松松垮垮地挂着。腹部的肌肉垒块,搓衣板儿似的。

戚昔掀开眼皮,斜着睨了人一眼。

见那发尾滴着水,戚昔道:“头发擦干。”

燕戡立马没了笑。

“年华易逝,容颜……唔。”

戚昔翻身趴在他胸口,一手抢过他手上的帕子,抱着似的,从前往后拢过他的湿发轻轻擦拭。

“哪里来的伤春悲秋,也不见你以前这样多情?”

燕戡闷笑一声,双手搂住那把细腰。

“我哪里是伤什么春,悲什么秋。我伤悲的是我都这样了,夫郎却无动于衷。”

戚昔给他擦发的手一顿。

忽然就笑了。

细眉微弯,红润的唇看着软弹诱人。

“我恨你是块石头。”

“嗯?”燕戡亲了亲戚昔嘴角,“夫郎这句话贴切。”

戚昔撩了眉,脖子挺着累,干脆脑袋靠过去抵着燕戡肩上,擦拭着那发丝。

腰间微刺,戚昔一缩。

“痒得很。”

燕戡绷着个脸一本正经:“我给夫郎挠挠。”

挠着挠着,那擦发的手改为揪着发,怕痒的笑声变成了轻轻的低语。

*

次日,戚昔起床。

营帐条件简陋,硬木板做的床硌人得很。睡了一觉起来腿酸脚软,撑着才能走上几步。

用了饭,一行人又打算走了。

也不知道燕戡从哪里弄来的马车,撩开帘子,里面还放着厚实的软垫。手一摸,是棉花做的。

戚昔放心往上头一靠,独自一人窝在马车里抱着被子打盹儿。

睡了一觉起来,草原又变了一个景色。

草原绿了些,多了坡地树林,还有一座巍峨的城墙。瞧着比斜沙城的那个更要高大坚实。

“到了?”

戚昔声音微哑。

“嗯。”燕戡走到马车边,扶着戚昔下来。

“这么快。”

“夫郎睡了大半日,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戚昔一听,撑在燕戡胳膊上的手一转,改为捏着那精瘦的腰上软肉,微微一转。

燕戡“嘶”了一声。

“夫郎手下留情。”

戚昔:“不知节制。”

燕戡笑:“夫郎教训得是。”

度方率先走入城门,燕小宝趴在他肩上,好奇地打量四周。

向长风听说燕戡来了,立马挎着武器乐呵呵地跑来。

“燕将军,您大驾光临,有失……”

向长风看着度方的脸一顿。

“度方。”小将军冷冷道。

向长风自觉看人太过直白,干笑。

摸摸鼻子自我介绍:“向长风。”

这就打完了招呼,度方像到了自己地盘一样,立马带着燕小宝四处走动。

“将军!”向长风快步走到燕戡身边,看了一眼度方,压低声音道,“我看着度小将军面熟得很。”

燕戡侧目:“你不是早猜到了。”

“还真是!”

“那可不是……”度家当初被抄家,度方按理说该是其中一个,现在怎么还敢光明正大地在外行走。

“京都那边的事儿你不知道?”

“又没翻案。”知道摄政王,也就是皇长子是度家的亲外甥又如何。

燕戡摇头:“快了。”

当初下令抄了度家的人是老皇帝,本就是诬告,师至枷握了权,自然要为自己外祖家翻案。

可惜,度家也就剩下度方这么个独苗苗了。

向长风崇敬地看向燕戡,打心底感慨道:“老燕将军胆子真大。”

第95章

戚昔在一旁听着, 早也知道了度家的事儿。

若不是燕家良善,冒着风险这么做,现在大顺怕是都找不出个正常的继承人。

再有度方也是一员猛将, 若没能留下来, 于大顺也是损失。

进了城门, 就是戚昔只听过但没有见过的乾州最北边的鹫城。

城门修得如此好, 进城之后,也与斜沙城大不一样。

这里显然要富裕一些, 城中路不烂, 街道不破。甚至还有不少的二层小楼。

商贩来往,车马不绝。街道两旁多的是叫卖声。

“来都来了, 今晚我请客, 咱们到海棠醉一聚。”

戚昔抬头望去, 找到了位于城中的最高的一座楼。那海棠醉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立在牌匾之上。隔着老远都能看清楚。

这里有这种大型酒楼,说明这地方的客流量确实不错。

燕戡拉着马车, 到了一家客栈前。

订了客房, 马儿被客栈的伙计拉到后院吃草。

戚昔燕戡一间,度方带着已然熟睡的燕小宝另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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