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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亭子掩映在树木中间,跟前就是一片人工挖出来的湖。夏日树木花草都繁茂,湖的对面夕阳只剩一个火红的圆。

湖风一吹,所有人都舒服地喟叹一声。

好景配着好菜,大家伙儿难得一次吃了个畅快。

戚昔滴酒不沾,燕戡倒是陪着大伙儿喝了几杯。

让下人帮喝醉了的客人送去客房,夫夫俩才回到自己房里。

已经三更天,戚昔下午睡了个长觉,此时还有点精神。

燕戡陪了一天客人,此时身上带着一点酒气,抱着戚昔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京都那边给燕小宝的生辰礼到了。”想必是喝了酒,他嗓子带点哑。

“明日再看吧。”戚昔捧着靠在胸口的大脑袋,温声道,“你先去沐浴,收拾完赶紧睡觉。”

“夫郎不洗?”

“自然要。”

燕戡收紧了搭在戚昔腰上的手,将人一把抱起。“那就一起。”

戚昔来不及阻止,衣服就被燕戡剥了。

一个澡洗了一个时辰,出来水已经凉了。戚昔抱着燕戡肩膀,长发散落遮住红润的脖颈。

他吸了吸鼻子,眼睛还红红的。

“牲口。”

燕戡抱着他一起躺下,闻言又滚动喉结,捧着戚昔的脸克制地亲了亲。“夫郎乖,睡吧。”

戚昔湿着眼尾闭眼,红肿的唇微张。不出一会儿睡熟了。

第二日。

不出意外,戚昔醒的时候客人已经走光了。

他坐在屋檐下,一手摸着小黑的狗头,后靠着软软的椅背望着碧蓝色的天。

学院那边已经开学一段时间,他还没去看过。昨儿他们提到的棉花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再有要不要开个烧烤铺子,他也得好好想想……之后还有得忙。

燕戡随着那些人去大营了,难得身边没有牛皮糖,他也清净。

戚昔想着要不去书院看看,刚一动,又蹙着眉坐下。

算了,还是想想烧烤铺子的事儿吧。

已经六月末,若是支个摊做室外烧烤生意的话只能做三个月。若是盘铺子的话,铺子要看,器具要打,师傅也要请来练习练习……前期准备就要不少时间。

斜沙城还没专门的烧烤店,他自然是想做个长期生意的。

思来想去,还是开店稳定。

这边刚打定主意,燕小宝找来了。

奶娃娃一见着屋檐下坐着的戚昔,圆眼亮铮铮的。

他小屁股一扭一扭,跌跌撞撞在阿兴的保护下直直扑入戚昔怀里。

小手抓住了戚昔,他才“咯咯”笑起来。

“小宝。”戚昔将他抱坐在腿上,亲了一下他肉乎乎的小脸。

燕小宝脑袋一歪,枕在戚昔胸口,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他,嘴上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话。

阿兴见状笑了笑,便下去做自己的事了。

现在天还算凉快,太阳不大。戚昔听着叽里咕噜的奶音,跟贴在怀里的燕小宝一问一答。

虽然都听不懂对方的说什么,但相似的眉眼里都挂着笑。

到午后,太阳烈了。

戚昔怕怀里的小不点晒着,将凳子挪进了屋里。

“祖母跟姑姑们送了小宝生辰礼过来,我们拆开看看。”

他在地上铺上凉席,又垫上一层垫子才将小娃娃抱上去。然后他将昨日收到的那些礼拿出来堆在一旁。

又脱了鞋子坐上去,将小娃娃抱过来放在自己身前圈住。

他伸手拿过一份礼,动手拆开。

“滴窝!”燕小宝也将手搭上去。小手特别有劲儿,扣着外面的纸包“嘶啦”一下就扯开了。

戚昔下巴轻轻搭在他小脑袋上,亲了一下他软乎乎的头发。温声道:“不是滴,是爹。”

小奶娃握紧手憋足了劲儿:“嘚、爹~”

戚昔轻笑,亲了亲他小脸:“嗯,很棒。”

礼物拆开,是一身鹅黄色的小衣。从帽子到鞋子,整整齐齐一套的。

戚昔拿着衣服在燕小宝身上比了比:“好不好看?”

“爹~”

“说好看。”

“嗷?”

“好……”

“嗷!爹爹爹得得得!”小娃娃像小黄鸭一样扑腾着小手。

戚昔抖着肩膀笑,轻轻贴贴小娃娃的脸。“真可爱。”

小衣服放一边,戚昔拿过京都送来的那一大份礼。

盒子打开,里面满是打成小鱼小猫模样的金豆豆。

“爹嗷!”

金豆豆穿成串,戚昔不怕拿给小崽崽玩儿。他拿出来叮叮当当一串放在奶娃身前,颇有分量。

往下是一大把……银票。

戚昔眉心微动,避开银票拿出另一个木盒子。

啪嗒一下。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是一些铺子庄子的地契。数量还不少。

戚昔默了默,看了一眼低头认真玩儿金豆豆的娃娃,将东西放回去,盒子重新盖好。

送的东西过于贵重,还是等燕戡回来再说吧。

*

吃完午饭,戚昔恹恹地打了个呵欠。又搂着奶娃娃一起睡了个午觉。

下午阿楮过来,燕小宝有了玩伴也不缠着戚昔。

戚昔索性将开店的安排记录下来,等有空闲了就开始准备起来。

一天时间一晃而过,晚上燕戡回来,戚昔这才安心睡下。

在府上休息了几天,戚昔出府打算先去看看书院的情况。

燕戡这次依旧跟在一起,戚昔念不动他,他便愈发招摇。

现在戚昔即使戴个幕笠遮掩,遇到熟人看背影就知道是他俩。

尤其是走在胡油街的时候,街边打招呼的声音那是一声落下另一声又响起。

“戚老板,又跟将军去书院啊。”这是认识燕戡的。

“小公子跟你家阿兄关系真好。”这是不知道燕戡身份,但知道戚昔住在亲戚家的。

等走完胡油街,戚昔耳朵嗡嗡的,面无表情看着燕戡。

“满意了?”

燕戡:“一般。”

戚昔轻叹一声:“偏要人知道我俩关系才算满意。”

燕戡厚着脸皮笑:“知我者,夫郎也。”

戚昔甩给他一个后脑勺,大步往前。他就不该把这人带出来。

正值上午,书院里正在上课。

两人一进去,不出意外看见正躺在银杏树上就着朗朗书声入眠的郭桉。

燕戡弹了一颗石子儿上去,郭桉“嗷”了一声,骂骂咧咧看向树下。

燕戡曲指,冲着他勾了勾。

郭桉脸色一变,屁颠屁颠往树下爬。“将军,戚老板。”

“能看夫子上课吗?”

“能!如何不能!”郭桉立马领着两人往学堂去。

两人就站在窗外斜角,看着里面。

郭桉就在两人身旁低低道:“不是我说,这孙夫子可比一般的夫子强太多!别看他年纪小,但他能治得住学生。”

“这些小孩子才来一个月就有人家上门送东西感谢。说孩子在家又是写字又是念书,还主动帮着干活儿。”

“家长喜欢他,学生下课也跟着他转。”

“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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