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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团宠,唯独对许青沉怀有一丝敬意,这似乎是天性带来的感觉,又或许是从沈煦川身上学来的。

每次爸爸板起脸的时候,奔奔也不敢太嚣张。

“九斤,看看这是什么!”沈煦川从怀里摸出一个粉色的盒子,在九斤眼前晃了晃,“里面有你最喜欢的发卡,粉色的,红色的,卡通的,喜不喜欢?”

“喜欢!”九斤一把抱住盒子,笨拙地想打开。

沈煦川怕她把东西撒在地上,制止了她拆盒的行为,耐心地说:“奔奔先去洗澡,完事后给你编辫子,我们一起拆盒好不好?”

九斤最喜欢编辫子,立马抓起自己的一绺头发前后地甩动。

“谢谢奔奔!”

“不客气哦。”

短暂的亲子互动后,沈煦川抱着九斤穿过院子,驻足在海棠树下的桌子前,低眸在师徒俩身上扫量两眼。

时笙收拾东西打算走人,没想到下一秒就被点名。

沈煦川的声音仿佛是从高处传来:“小师弟,请你帮忙照顾九斤。”

时笙抬头,疑惑地眨眨眼。

沈煦川把孩子往他怀里一扔,笑容有点诡谲:“你照顾孩子,你师父要照顾我。”

是这么回事吗?

时笙把脸转向许青沉。

后者平静地看着他们,罔若无闻一般。

不管时笙愿不愿意看孩子,沈煦川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孩子的二人世界。他去拉许青沉的胳膊,故意拖长尾音,感觉每个字之间都要拉丝了:“老许,跟我上楼,一天不见我,你不想我啊。”

许青沉一甩手,明显不想搭理他:“不想。”

“不,你想。”

沈煦川从拉胳膊改为抱胳膊,还用自己的头去撞许青沉的头。

他这样磨人,许青沉坚持不到一分钟就投降了。

两人连拉带抱的从时笙和九斤身边走过,沈煦川不老实的手指总是偷偷戳着许青沉的胸膛和小腹,嘴里嘀咕着只有恋人之间才会说的话。

等他们进门以后,九斤仰脸看时笙,好奇地问:“笙笙,爸爸和奔奔又去完游戏了吗?”

时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还知道游戏?”

小九斤笑着点头,亮晶晶的眼睛充满智慧。

时笙小声说:“知道他们怎么玩吗?”

小九斤指了指绘本上的鱼群,天真地说:“这么玩,跑来跑去。”

“对,跑老跑去!”时笙咧嘴笑,抱着孩子坐正,顺手拿过绘本,“从现在开始,哥哥陪你看图画。”

“编辫子。”九斤噘起嘴巴,两只小手扯了扯头发。

时笙把九斤肚皮上的粉色盒子拿到一旁,安抚道:“等会爸爸们忙完就给你编。”

九斤虽然不开心,但是没有哭闹,哼哼两声就在时笙怀里乖乖坐稳。

楼下的一大一小属于儿童世界,楼上的两个男人属于成人世界。

沈煦川最近变得很‘饥渴’,是那种黏人的饥渴,不需要做太多亲密的事,但他需要许青沉的安抚才能平静,他把这一切都怪罪到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头上。

洗澡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抱怨:“我最近做梦都是带颜色的,真是受不了,每次怀孕都忍不住胡思乱想,这跟我本人绝对没关系,老许!你要理解我,有些东西不是光靠理智就能控制的,像我这样需要有人安慰。”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要拥抱吗?

许青沉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把人拉入自己怀里,就着手里的洗发露往沈煦川的头上揉两把,很快出现一层厚厚的泡沫。

沈煦川把脸抬起来,湿漉漉的脸颊沾着几珠雪花般的泡沫,慢慢地在脸上晕开,他像幸运的傻子,在红着脸笑,“管家,你真好,伺候少爷洗澡,等会奖励你。”

“傻瓜,闭嘴。”许青沉面无表情地应对他的调侃。

沈煦川眼珠上翻扮鬼脸,仗着外人看不见,私下里总是做这种不符合年龄的举动。

湿润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周围都是热水和蒸汽的噼啪声,两具高挑的身影宛若在神秘的雾霭中若隐若现,水滴从他们的皮肤上滚落。

没多久,浴室里的哗啦声停止。

里面想起断断续续的窸窣声,许青沉在帮沈煦川擦头发,穿浴袍。

沈煦川被照顾的很舒适,他喜欢这种被包围的感觉,应该说是喜欢许青沉碰触他,换一个人绝对不行。

许青沉取笑他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他开始讲述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从三岁开始就学着自己照顾自己,”沈煦川坐在洗漱台上,两只腿耷拉着,他的腿太长,不能像九斤那样游刃有余的来回晃悠,但他学着九斤顽皮的样子摆动两只脚,“老许,我老爸对我很严厉的,什么都要自己去完成,我已经养成自强自立的习惯,在好哥们面前就是最强的,可是很奇怪,遇见你之后我就不想要强,我想躺平享受。”

许青沉蹲在地上,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帮沈煦川擦脚,擦得很细致,圆润的脚趾被他的手包围时显得非常精致。

“我不该这么惯着你,”许青沉用爱答不理的语气说,“让你恢复本性了,话痨,黏人,幼稚,爱咬人。”

沈煦川从鼻子里哼出声:“我喜欢你碰我,怎么了,别人帮我擦脚我还不愿意呢。”

“前几天还有按摩师帮你按脚呢,这么快就忘了?”

“根本不是一回事!”

沈煦川每次说情话的时候都被许青沉三言两语怼回来,就好像一盆冷水朝脸上泼过来,他的气血开始上涌,试图用脚去踢许青沉的头。

“老实点。”许青沉按住他的脚踝,绿色而温暖的眼眸凝固住了。

沈煦川委屈:“就不。”

“你自己擦。”许青沉站起身,故意把擦过脚的毛巾扔到沈煦川的脸上。

沈煦川嫌恶地‘呸’了一声,抄起毛巾扔回去:“王八蛋,有本事单挑。”

许青沉的胳膊老长,随便一伸就捏住他的脸蛋,坏心眼的拧:“你再骂。”

“狗东西,”沈煦川的脸歪歪扭扭,说话含糊不清,“狗屁艺术家,专门欺负人..”

“对,我就喜欢欺负你。”许青沉两只手齐上阵,一左一右掐住沈煦川的脸。

沈煦川憋得眼睛都红了,坚持不了几秒,忍不住求饶:“老公,轻点儿。”

“......”

好端端的怎么来这一招。

许青沉轻扯嘴角,不得不放手,“洗澡只用了十五分钟,你在这期间换了五个称呼。”

沈煦川捂着通红的脸,没心没肺的笑:“你管我。”

“乱叫,不怕惹事?”许青沉的眼神严正且不可冒犯,言辞间带有警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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