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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时笙只敢在心里嘀咕,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捧着厚厚的资料笑得比哭还难看:“一点也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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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许青沉约了专属医生见面。
他带着沈煦川赶去私人诊所赴约,留时笙一个人在酒店背诵资料。
私人诊所在一栋具有地标性的大楼内,一连五层都被一位姓陈的医生租下来做诊室,相当于一个小型医院。
这里的医疗设施先进而齐全,专门接待一些特殊患者。
沈煦川介绍道,这位陈医生就是当年给阮爸爸做手术的医生,为人和善热情,是一个很好的人。
陈医生给许青沉的第一印象确实如此,一张笑颜,就连脸上淡淡的皱纹都带着一丝柔情,掌心也是那么的温暖。
许青沉与对方握完手后,三人进了一间小型办公室。
陈医生坐在椅子上,许青沉坐在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办公桌,沈煦川则是躺在窗户下面的沙发上,两条腿伸直,举着手机开始玩游戏,完全不在乎医生和许青沉之间会聊什么。
沈煦川进入了游戏页面,看见自己的游戏分数,有些懊恼地嘟哝两句。
“靠!Barry搞什么,偷偷用我号,还送了分..”抱怨完还像小孩子那样蹬了蹬脚,证明他很生气。
许青沉瞅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你小点声。”
这句口头禅好久没听见了,换来沈煦川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他确实把手机的音量调低,还戴上了耳机。
许青沉转过头来问医生:“他现在这种情况适合玩手机吗?”
陈医生忍不住笑了:“许先生,看来你对何斯体质还不够了解。”
“是的,不了解,”许青沉爽快地承认,并且毫不羞耻地补充一句,“我徒弟在了解。”
陈医生疑惑地歪了下头,但没多嘴问,一边观察许青沉的外貌一边在心里暗暗感叹。
这位白发男子可真是一个‘怪人’,如此的与众不同,可以说是难得一见,怪不得能让放荡不羁的沈煦川心甘情愿的生二胎。
许青沉坦然地任由医生打量,一种天然的高深莫测在他脸部绽开,使得别人不好意思一直盯住他看。
医生别开视线,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件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到桌面上推到许青沉面前,用亲切语气说:“许先生,这是我根据经验记录下来的有关何斯体质孕期的一些特征和注意事项,内容还算齐全,希望可以帮到你和奔奔。”
许青沉先打量一下文件的厚度,在可以接受范围内,然后翻开文件读取上面的内容,越看越觉得奇怪。
他对怪事一向感兴趣,不由得看入迷,神情都变得轻松起来。
陈医生不忘在旁边科普:“何斯体质的孕夫和孕妇不同,生产期会提前一个月,孕期要注意作息规律,早睡早起养足精神,控制饮食,保持每天的运动量,当然,不能有剧烈运动,需要一些轻运动辅助身体维持体力,等到手术的那天,孕夫可以少遭点罪,手术风险也会降低。相反,如果孕夫的体重超重,胎儿发育速度....许先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许青沉听和看两不耽误,医生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结合文件的内容,他已经了解了八/九成。
他抬起明亮的眸子,对上医生怀疑的眼神,微微笑起来,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医生刚刚说过的话。末了,他提出疑问:“如果他特别饿,总是想吃东西,我要拦着他吗?”
陈医生扫一眼沙发上快睡着的沈煦川,郑重地给出答案:“是的。”
许青沉不易察觉地动了动眉毛:“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可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爽,似乎找到了新的游戏方法。
陈医生已经确定这一对是欢喜冤家,不由得笑着摇头:“是有一点,不过没别的办法,何斯体质的孕夫就是这样,有舍才有得。”
许青沉面向沙发上的沈煦川,啧啧出声:“小可怜。”
半个小时后,他们离开诊所。
许青沉是扛着沈煦川走到停车场。
脚一落地,沈煦川就像充满电似的蹦起来,打开车门一闪身便钻进车里。
许青沉也上了车,边系安全带边说:“你也不嫌丢人。”
沈煦川笑嘻嘻:“管他们呢,我就喜欢你扛着我。”
许青沉伸出手去刮他的鼻梁:“幼稚,黏人。”
“胡说!”沈煦川大声反驳,用手在两颊旁装扮成花朵的形状,“是开朗和乐观!我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许青沉无语地摇摇头,看向车窗外。
沈煦川扑过来表白:“因为我拥有了许仙儿!”
“快开车,烦人精。”
“嘿嘿!等会儿给你摸肚肚。”
“我不想。”
“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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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沉确实嘴硬,身体却很诚实。
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帮沈煦脱去棉服,然后搂住对方的腰,一只手敷在那平坦的小腹上。
沈煦川乖乖地让他摸,调侃道:“不是不想吗?”
许青沉霸道的不像话:“闭嘴。”
“就不,”沈煦川张开嘴咬住他的下巴,嘴里含糊不清,“你来了真好,我一下子就安心了,前天晚上还慌的不行,总想着要和不要的问题,想你,想九斤,想阮爸爸,想我的兄弟们,想着比赛,各种问题围着我的头转,都把我转晕了..”
说着说着,沈煦川就变了调调,语气软乎乎,人也软乎乎。
许青沉一边享受一边调侃:“晕就晕,撒什么娇,像个女孩子。”
“那又怎么了,现在谁还分男女啊,”沈煦川更加放肆,就差噘嘴跺脚了,“老许,我是说真的,我之前太慌了,害怕你不喜欢小孩,听到你的答案,我就特别安心,你是我的神。”
“傻瓜,哪有什么神,”一股暖流温暖了许青沉的心脏,他将人抱的更紧,好似要把身体的热度传送过去,“虽然是意外,但很美好,这不是一件坏事,我们要勇敢的接受它。”
“是这么回事。”
沈煦川可怜巴巴的在他怀里点头。
两人搂着彼此拥抱许久,几乎要沉溺在这种美好的时刻中,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打在他们的半边身子上,影影绰绰,画面隽永。
接下来,许青沉用一句扫兴的话打破美好:“宝贝,你该减肥了。”
沈煦川:“......”
“我不要,”沈煦川胡乱摇头,瓮声瓮气的说话,“我想吃东西,补充能量。”
许青沉微笑地摸摸他的头,明明在笑,却令人心颤。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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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二点,就在时笙准备关灯睡觉时,房间的门被敲响。
他赶忙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