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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也在怦怦乱跳,就像失去节奏的鼓点。

他隐约觉得某个人要回来了。

这个想法犹如蓝色的火焰在脑海燃烧,血管里的血液在不安分地涌动着。

他阴沉着一张俊脸,两步走到电话机跟前,扯起话筒在座机上一通乱按,不出片刻,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海丝特,我要你帮我打探瑞士的一些情况。”

海丝特问都不问原因,直接拣重点说:“皮特的私人侦探价格翻了两倍。”

许青沉摆出暴发户的姿态:“钱不是问题,大不了把那幅画送给他。”

“你可真会白给。”海丝特一阵无语,谈好价格后才问发生了什么事。

许青沉将前因后果快速说了一遍:“我最近几天收到瑞士寄来的信,沾点恐吓的意思,神神叨叨的不正常,还有婴儿的小手和小脚,会不会是□□搞事情,你帮我查一下具体原因,等会我把邮寄地址给你。”

海丝特急忙叮嘱:“如果有人往你的住所邮寄死老鼠之类的东西,你就先报警。”

“报什么警,找个风水宝地埋了,老鼠到底得罪了谁。”

“......”海丝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还好身体素质够硬。

许青沉忽而一笑,对着话筒说了“谢谢”和“拜拜”,语气比刚刚接电话时温和多了。

“钱到位,三天之内给消息。”

海丝特挂电话之前给出承诺。

岁月辗转如歌,时光飞逝如花,很快来到三天后的早晨。

照常来说海丝特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她知道颠倒时差的许青沉可能还在床上休息,不过这次不同寻常,她接二连三发起夺命连环Call,终于把许青沉从床上轰炸起来。

许青沉赤脚走出卧室,像阵风一样冲到落地窗前,原地转两圈,终于找到画板后面不停发出噪音的无线固话。

他抱着座机,站姿笔直,糟糕的脾气在他体内就像低烧一样挥之不去。

“海丝特,你最好有事。”

“瑞士那边有消息了。”

闻言,许青沉睡眼惺忪的模样打起几分精神,“哦?什么情况?”

海丝特隔着电话传来一声感慨加惊讶的叹息,这声叹息足足持续两秒,里面包含的情绪和内容太多。

“劳伦斯,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许青沉顿时蹙眉:“什么意思。”

“我还是先说一句恭喜吧。”

许青沉更糊涂了,脑子里思绪纷飞,血管里的血液又开始躁动起来。

就在他想继续询问下去时,门口传来阵阵铃声。

他对电话讲:“你先稍等一下。”

然后把固话先放在五斗柜上,听筒摆在旁边,没有挂断。

他信步走到门口,心中开始猜测这回又能收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信封。

门被打开,一股微妙的气氛随风飘进。

有事将要发生的预感再次降临到许青沉的头上。

他开门后,抬头没见到人,低头一看,一团黄白色的小影子像只猫似的蹿到他的脚前。

那个黄白的小团子,伸出两只肉乎乎的小爪,不分青红皂白的抱住他的一只腿。

“嘿嘿!抓到你啦!”

一道清脆悦耳的童声在整个廊道里回荡,飘远后又飘回来。

许青沉被眼前的状况搞得一阵恍惚,定定神,低头看着抱大腿的小团子。

小团子适宜地抬起头,露出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比樱桃还小还红润的小嘴唇,张开小嘴,冲他粲然一笑。

这不是猫,这是个奶娃娃,高度只有两尺多,头顶戴着黄色遮阳帽,白色长袖衫外面套了一件牛仔背带裙,精致的小脚丫套在一双小巧的皮鞋中,肩膀还背着一个小小的玩具包。

可爱,有趣,神奇,还有---来历不明。

“你是谁。”许青沉的语气有点干巴巴。

奶娃娃冲他笑得更甜,眼睛一眨,瞳孔中溢出柔和的绿色光芒,奶声奶气重复刚才那句话:“我抓到你啦!”

抓什么抓!哪里来的小肉团!

许青沉感到困惑地揉眉心,还没来得及问出下句,耳边传来一道轻慢的脚步声,仿佛是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他脖子上的脉动变得更强更快了。

他循声望去,视野里多出一个颀长的身影,正对面两米外的位置,发现一个失踪人口。

果然回来了!他的预感一向准确。

沈煦川双手抱肩倚在大理石墙壁上,嘴角噙着熟悉的笑,优哉游哉地与许青沉对视。

他们有默契地给对方几秒时间,安静地互相打量。

一切好像都未曾改变,至少外表没有变。

亦如初见,青年脸庞稚嫩显得年轻,一身潮流显得时尚,站姿随意显得酷帅,他还是那个他,三年前上门找许青沉算账的自称情敌的家伙,只是这回多带来一个喜欢抱大腿的小团子。

“好久不见,许大画家。”沈煦川勾起唇角,露出闪亮的牙齿。

许青沉面无情绪,嗓音冰冷刻薄:“你哪位。”

“.....”沈煦川喉咙底下感到阵阵抽痛,别开脸掩饰一下眸中闪过的忐忑,随后装作无所谓的模样耸耸肩,“这丫头太淘气,我管不了。”

许青沉瞄一眼底下的小家伙,将冷酷进行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的女儿啊。”沈煦川的语气纯熟的令人发指。

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眼下的小团子也早就融入其中,三人同框的这一幕经常发生。

许青沉的第一反应是---原来是个女孩!

第二反应是---废话!人家穿着小裙裙呢。

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小团子忽然撒开许青沉的腿,张开两只小胳膊,仰起脸,奔着许青沉的高度跳两下,欢快地说:“爸爸!爸爸!鹅终于见到你啦!”

许青沉伸出一根手指横在中间:“别乱叫。”

“爸爸,你是窝的爸爸,白头发的爸爸..”小团子并不气馁,两只小手一直往上抓,显然是希望男人能把自己抱起来。

许青沉却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退回安全的地方,然后手把住防盗门,抬起目光朝对面看去。

他和沈煦川几乎用了同一种表情看着彼此。他们的脸上没有笑容,没有久违的喜悦,眼神深邃晦暗,充满了试探,愤怒,伤感..

还有属于许青沉独一份的冷漠。

他亲眼见证沈煦川的眼尾一点点泛红,心中不由得生起一团火,好半天只挤出一个冷笑:“别来沾边。”

说罢,防盗门一关,发出不轻不重的“啪嗒”声响。

廊道里骤然鸦雀无声。

小团子不明所以,笨拙地拽了拽头上的小黄帽,先看看眼前黑红冰冷的门板,再回头瞅瞅身后有些失魂的男人。

她那独特的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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