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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气,就这样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太便宜你了,你到底哪里出奇!你不就是会画两幅画嘛,有什么了不起!你自己说,你画的那是什么鬼!你凭什么跟我抢男人!”
许青沉等他不讲道理地抱怨完,镇定地说:“我没跟你抢男人。”
“是啊..”沈煦川一下子降低音量,带着点不符合年纪的哭腔和委屈,“你根本不需要抢,要什么都信手拈来,你是魔鬼,专门勾人魂魄的魔鬼,你这人太坏了...”
说话间,沈煦川的身体栽歪了一下,险些摔倒,还好一只手扶着墙。
“我还没说完呢,你是巨大的黑色漩涡,我就是站在漩涡边缘的一棵草。”他开始胡言乱语的比喻。
“你的伤都好了?”许青沉暗暗打量他。
“关你什么事,”沈煦川嘟嘟囔囔,“你倒是会说场面话了,真稀奇,还会关心人了呢。”
他这副模样,这种说话的语气,许青沉头一次见,觉得蛮好笑,但不是嘲笑。
怎么办,阴阳怪气的时候都比别人可爱。
“王八蛋..”沈煦川扶着墙继续骂人,感觉快要站不住了,“你说你哪出奇,你说!唔..我头好晕。”
“沈煦川,能不能站好。”许青沉相当的冷静,见人很难站稳,他朝前一步,半面身子移出门外,伸出一只沉着有力的手,不偏不倚地握住了沈煦川的胳膊。
沈煦川的外套很薄,身上的热量传到许青沉的掌心。他疑惑地蹙眉,心里想:已经怨恨到浑身发烫的地步了吗?
接着,一股淡雅高贵的兰花气息传入鼻尖,许青沉猜测,对方是喝了一种特别勾兑的混合酒。他无声叹息,带着点无奈问:“你在外面又受了什么委屈?为什么一回来就骂人。”
遭不住了,真的遭不住了!
沈煦川在心里狂喊,不靠近还好,一靠近整个人都不好了。
男人的声音和气味以不可抗拒的强势劲头入侵沈煦川的感官,他彻底站不住了,嘴里唔噜着“你爷爷”之类的脏话还没清晰地表达出来,他整个人塌了架似的软绵绵倒进许青沉的怀里。
他无法抵御许青沉的魅力,奋勇的激情在胸中澎湃,他的意识和□□背道而驰。
意识在高喊:快走!离开这里!
手却已经拨开许青沉那宽松的棉麻外衫,随之将绯红的一张脸埋进对方的怀里,感受那热血跳动的心脏。
他沉醉在许青沉的风度里,沉醉在许青沉嗓音的韵味里,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糟糕..”他在心里埋怨自己,温暖的血液直冲脸庞,“该死的,我犯病了。”
“什么?”许青沉的手轻轻敷在他的脑后,想听清楚他在嘟囔什么。
“我体质..喔..有敏感期..”
“什么期?”
沈煦川张嘴咬住许青沉的衣服领子,怒道:“问那么多干嘛,不是没有好奇心吗?快点抱我进去。”
抱?
没听错吧。
许青沉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沈煦川等不及了,脑子晕乎乎,切换了一种许青沉熟悉的调调说:“许青沉,你快点啊。”
他可真会撒娇。
许青沉默默承受脊骨处传来的酥麻,表面维持淡定的神态,双手开始有条不紊的活动。
一手揽住沈煦川的腰,另一只手去关门。
两人半搂半抱地进了屋,拖拖拉拉地不小心撞倒五斗柜上摆着的非洲面具。
沈煦川看到后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又把脸藏到许青沉的颈窝处,哼哼唧唧的好像醉酒的人想吐。
许青沉微微弓身,两只手找准位置,有力地揽住沈煦川的大腿根,随即直起腰,就这样利落干脆地把沈煦川抗了起来。
“哎呦!”沈煦川沉闷地叫一声,下巴磕在男人的背部,涨红着脸叫道:“你这样我更难受,干嘛这样,你公主抱我也不会说什么,非要扛麻袋似的折腾我...”
许青沉恍若无闻,半抗半抱地把人送进卧室,动作行云流水却不失温柔理性,他把人放在床上,顺手开了壁灯。
黄昏一般瑰丽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庞,许青沉看清楚了沈煦川的五官,从没觉得这样好看过。
“喝了很多酒?”许青沉拿过一杯清水递给床上的人。
沈煦川半靠床头,双手捧住水杯,小口喝水:“嗯,是的。”
“森*晚*整*理看来没少喝。”
“你还记得上次那家德国餐馆吗?”沈煦川进来后莫名变乖,语调和举动与方才在门口撒泼的他大相径庭,“我和朋友今天又去了,那里新来一个调酒师,我们从中午喝到晚上,我自己就喝三瓶威士忌。”
许青沉竖起拇指:“挺有量。”
沈煦川喝完一杯水,许青沉又给他倒来一杯。
他咕咚咕咚全部喝下去,舔了舔唇瓣,声音透出喝酒之后的那种热情:“真好,情敌伺候我,给我端茶倒水。”
许青沉不太赞成他的称呼,试图纠正道:“我应该不算是你的情敌,我和你喜欢的人不熟。”
“怎么不算,”提起这方面沈煦川就来气,“在我这里就是头号情敌,你换位思考一下,你喜欢一个人,追求他,跟着他,忽然发现他心里装着另一个人,而你见到了那个人,你认为你会把那个人当成什么,不当情敌难道当朋友吗?”
许青沉若有所思地点头:“有几分道理,按照这种说法我确实算是你的情敌。”
“对吧。”沈煦川像赢了辩论赛一样扬起眉毛。
“可我这个情敌对你构不成威胁,”许青沉露出一抹不同寻常的浅笑,“没必要一上来就骂人,对不对?”
沈煦川理亏的把脸埋低,回忆起刚才的疯狂样,确实不正常。
“我喝多了..”他只能这样辩解,“我怎么来的都忘了。”
“那你怎么进来的还记得吗?”
“不记得。”
沈煦川恨不得拥有小乌龟的技能,幻想把整个头都缩回老巢。
许青沉不再逗弄他,转身走进卧室的阳台,在那里取回一条毛毯。
那是沈煦川之前午睡时一直用的毯子。
沈煦川像小狗见到自己的玩具一样,赶忙伸手接过来。
许青沉在床沿坐下,低眸瞅着灯光下的沈煦川,视线落在那丝绸一样光滑的嘴唇上。
“看我做什么,”沈煦川摸着毯子,“许青沉,问你个问题。”
“问吧。”
“何金越有向你表白过吗?”
“没有。”
“真奇怪,”沈煦川困惑道,“他为什么不说呢?”
许青沉有点敷衍地分析:“可能是不需要,明确知道结果就不会多此一举。”
沈煦川忽然把手藏进毯子里,在毯子的遮掩下紧紧抓住衣服,斟酌一番语气,装作不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