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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师父好像玩的挺开心。

便先不拦着,多给师父准备些茶点美酒,多给师父揉肩按摩吧。

后来桑越给云涅做了好几条裤子,同样春夏秋冬厚薄都有。

做完了裤子,桑越又盯上了亵衣亵裤,做完了里面穿的,他开始做袜子手套围巾暖耳……

某天云涅全副武装,上上下下都穿着桑越亲手做的衣物入睡,他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梦到过母亲裁衣的内容了。

梦里,稀里糊涂的。

云涅听到了一个酸溜溜的声音:“呵呵,不就是衣服吗,外物罢了,谁都能做,满大街还都能买到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云涅:“哦。”

酸溜溜:“哼!!!”

云涅低头摸着师父给做的衣服,美滋滋,脸上都带出了几分满足的笑意。

酸溜溜:“够了,只是做个衣服,瞧把你美的,没出息,没见识!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爱!”

于是云涅成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孩,因为整天吃药,胃口不佳。

他慈爱的母亲,便日复一日琢磨着怎么给他做饭,好叫孩子多吃点。

云涅:“用你的逻辑,酒店的大厨也会很用心地做饭。”

酸溜溜:“……”

醒来,云涅默默感叹了会,妈妈真好。

于是他挽起袖子,给师父炒了一桌菜。

酸溜溜真笨,只知道孩子想要得到爱,却忘了被哺育者也想要反哺爱意啊。

若梦里的孩子能健康长大,一定不会忍心让娘亲继续操劳。

他会尽自己可能,好好孝顺,让娘亲享福,让娘亲松快。

云涅也是如此。

第24章

酸溜溜决定给云涅上点不一样的。

这世上,固然有很多东西可以被取代,也有很多东西是无可替代的,尤其是饱含了爱意的部分。

于是云涅再度体验了把小婴儿的生活。

他躺在摇摇床上,慈爱的母亲一边轻晃小床,一边哼着甜美温柔的歌。

那是云涅从没听过的,极尽亲昵与柔情的小曲。

曲调不算多么高雅,歌词也不深远,就是那样断断续续哼唱着,又短又轻,轻轻地就飘进了心里头。

更何况,他看到了唱歌的女人的眼神。

那眼神多么让人沉醉,让这首既不激烈也不震撼的小曲越发动人心神。

一时间云涅似乎感受到了,确切地不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这段时间,他其实已经体会了很多次了。

酸溜溜总想激发他的嫉妒和执念,却不知道,云涅已在桑越身上寻得了一切。

他经历这些的时候,时常会为旁人的亲子之情动然。

或者感动,或者向往,脱离之后,于云涅而言最重要的仍是桑越。

他只要桑越就够了。

桑越足以弥补他生命中的全部空缺,即使桑越不愿意做所有事,云涅也十分感激,更何况他对他始终很好。

酸溜溜这样做,不会让云涅产生对亲子关系的嫉妒与渴望,只是会提醒云涅,原来,亲密的人之间还可以这样互动。

这种亲密是云涅想要的,想要在自己和桑越之间产生,想要自己和桑越更亲密。

云涅想:虽然我没有娘亲,但我有师父,想让师父唱歌哄我睡。

这想法毫无疑问被酸溜溜察觉到了,于是下一秒,云涅梦到了桑越。

只不过这次,桑越是别人的爹,而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亲眼看着自己的师父给别的小孩做饭、洗澡洗头洗衣服,还陪玩,还哄睡是什么感觉?

酸溜溜成功了。

云涅终于知道嫉妒与愤怒是多么可怕的滋味了。

妒火中烧,如千百只蚂蚁在骨头里密密咬,是心肝脾肺一刻不得安宁,是浑身的血肉都叫嚣着颤抖。

他不嫉妒别人拥有父母,再完美也好,都不是他的。

可是。

他会嫉妒别人也拥有桑越!

在此之前,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对桑越的占有欲有多强,也完全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自己会变成何等可怕的样子。

但现在他知道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失去了高宗弟子应有的风范与礼仪,完全不顾道德也不讲道理,强行把那个小孩从桑越身边丢了出去!

滚,滚远点!

一回头,云涅看到了桑越厌恶与敌视的眼神。

他情不自禁退了一步,难得有些怯懦。

怎么办?他做错了吗?

不。

只要没了那个孩子,师父就还是自己的。

“师父。”云涅倔强地拦在他面前,笨拙地讨好,“我会很孝顺,比所有人都听话,不要别的小孩好不好?”

在幻梦的影响下下,桑越姣好美貌的容颜变得扭曲起来,他指着云涅的鼻子怒斥:“你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条流浪狗,充其量占了个大弟子的名号,有什么资格与我儿比较?你这种外人多的是,我们才是一家人!”

外、外人……

云涅攥着拳,咬牙:“我会比他更好。”

桑越却一把将他推开,奔向了那个孩子。

用本该独属于云涅的关怀与温柔,对那孩子嘘寒问暖。

不是的,不应该的,师父回头看看我,你不能不要我——

“小涅?”

“师父!”

云涅眼神涣散地醒来,额上急出了一片冷汗,他情不自禁地发抖,感觉自己冷的厉害。

自他方才梦中惊悸时起,桑越便注意到了。

小徒弟手脚发抖,眼珠乱转,口中时不时会发出些含混不清的声音,仔细一听,句句在喊师父。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桑越知道,云涅偶尔会睡不好,似乎做了些不安生的梦。

但从未有哪次像今天这么严重。

桑越不得不把他唤醒,省得梦里越坠越深,伤心伤神。

醒后云涅仍在后怕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桑越半搂着他坐起来,取出一盏安神蜜水,用掌力温热了,一口口喂他喝下。

云涅下意识吞咽,甜滋滋的味道逐渐抚慰了他发酸的肠肚。

他转过头,看向桑越对自己充满怜惜的脸,眼眶渐渐发红,神情也越来越委屈。

这可把桑越吓了一跳。

他这小弟子,性格冷淡又坚强,从带回来后,就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就连那次被师兄当众欺负打伤,都没什么反应。

可见这次,他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涅不哭不哭,跟师父说说,哪里受了委屈,师父帮你讨回公道好不好?”

桑越下意识哄他,他还不知道,徒弟这次受的委屈跟自己关系很大。

云涅哪里好意思告诉他梦里自己都干了什么,万一师父像梦里那样,生自己欺负小孩的气呢?

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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