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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康熙觉得八阿哥这么大年纪也没有个孩子不像话要赐格格,八福晋直接在乾清宫外长跪请康熙收回成命,气的康熙砸了一套器具。
偏最后八阿哥自个说福晋至纯至性,他甘之如饴,愿意守着福晋一人云云,给康熙台阶下。
“这才三年,八哥这心变的可真够快的啊!”
胤祯嘀咕着,豌豆忙道:
“听说,八阿哥此番重建东岳庙之事,被陈大人弹颏了。”
至于旁的,那是朝会上的事儿,豌豆再如何神通广大也打听不来。
可是豌豆不能,四哥可以啊!
与毅贝勒府面对面的便是八贝勒府,胤祯瞥了一眼后撇了撇嘴,这才直接进了毅贝勒府。
此时此刻的八贝勒府内,胤禩正在八福晋的正院外坐着,正院大门紧闭,冷漠无比。
“八爷,您还是改日再来吧,我们福晋身体不适,恐招待不了您。”
“玉清她……还好吗?”
胤禩轻声问着,那侍女当即便冷笑一声:
“八爷这话好没道理,当时嫁过来的时候,您说要给我们福晋一生一世一双人,福晋信了,往后您要什么给什么。
现在好了,您直接都伸手去打我们福晋的脸,要把外头那些女人带进府,您说我们福晋能好吗?”
胤禩闻言张了张嘴,甩袖离去,但才迈开步子,便又顿住:
“你退下,爷隔着门和福晋说几句。”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
沉默, 沉默,还是沉默。
胤禩轻咳一声,低声道:
“玉清?”
里头安静了许久, 才终于出声:
“八爷有什么话,就说吧。”
“玉清, 我并非有意如此, 可这回东岳庙建而后崩之事实在骇人听闻。
此事只过我手,我手下之人最多再压三日便会彻底传到京中。届时,咱们全都要完!
这几日我思来想去,唯那左都御史其性严正,在皇阿玛那里颇有几分面子, 一生只对唯一小女宠若明珠, 若是能迎其女入府, 我才能度过此番危机。”
胤禩说完, 不由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 低低道:
“玉清,若你不喜, 我便迎入府中不幸她便是……”
“真的可以不幸她?八爷, 莫欺我不懂,左都御史的嫡女入府必为侧福晋,寻常宴饮安能不携她同行?
若她出门, 八爷待她不好谁都能看出来,那八爷迎她入府又有什么用?
八爷善谋,我明白, 我打第一眼见到您时就喜欢上那样的您, 可是……没想到这短短数载, 您的权宜之计便用到妾身身上了。”
八福晋打开门, 定定的看着胤禩:
“八爷,我今个只有一句话在这儿,若有妾入府,我自请下堂!”
“玉清!”
胤禩唤了一声,声音直接被门板隔绝,他有些懊恼的低下头。
一路之隔的毅贝勒府内,胤祯猴儿似的盘腿坐在棋盘前,随意的搁下一子,就急急道:
“四哥,说说嘛,不然明个我去问钱大人也一样!”
“哦?你若是愿意问钱大人,今个会上我这儿来?我倒是想知道,你好端端的打听朝堂上那些事做什么?”
“这不是此事关乎八哥,咱们兄弟之间,那什么……对吧?”
“十四啊,你这一说谎话就喜欢含含糊糊的毛病想来是改不了了,我记得老八也就坑了你一回……”
“啧,四哥你就说告诉我,不告诉我吧!当初那件事一发生,我听你们的,没有当面揭穿八哥的虚伪嘴脸,只当我想当一个孝子,不惹皇阿玛生气,可是这一回是他自个撞我手里的!”
胤禛皱了皱眉:
“急躁!”
胤禛口中说着,可是心里却不由叹气,他竟不知当初没让十四将那口气出了是对是错了。
可是十四的性子说好了叫嫉恶如仇,说不好……有时也实在没个轻重。
若是真让他擅用自己的神通在皇阿玛面前让老八如何……
倘若皇阿玛觉得他不顾手足之情,其性恶劣呢?
倘若,皇阿玛觉得十四有威胁呢?
福星与灾星,不过一字之差,便是天上地下。
胤禛至今忘不了当年在安徽时看到的活猪变人时的一幕,彼时他心里的震惊,惊骇至今难忘!
“四哥,说说嘛!”
胤禛最终还是架不住胤祯的撒娇,只简单的说了两句:
“是陈大人奏报皇上重修东岳庙一事耽搁的时候太久了,老八尚未完工,也不知道是否是玩忽职守罢了。”
“若真如此简单,以八哥那老奸巨猾的性子,能把手伸到人家女儿身上?”
东岳庙建于泰山,泰山为国本,康熙能将重修东岳庙一事托付给胤禩,想来对其也是颇为信任。
可是,这么一桩美差,八阿哥为何迟迟不完工请功?
得了消息的胤祯便准备丢了棋子跑路,却被胤禛生生拉着下了一盘棋才放他离去。
“老八……”
胤禛心里默念了一下,最终还是唤苏培盛来,去好好去查一查此事。
省得十四要是惹出了什么麻烦,也好帮他擦屁股。
胤祯这边是大摇大摆的出了毅贝勒府,可还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顿时吓的脸色一变。
“小郡王!您别跑!”
“我的天爷啊!爷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怎么走哪都能碰到钱阎王?!”
于是,一个逃一个追,胤祯仗着自己骑射好,动作也利索,没过多久便将钱同先甩了两条街,这才慢下脚步从腰间抽出折扇扇了扇,气呼呼的念叨着:
“爷没说不干这差事,至于日日蹲着守爷吗?也不知道给人喘口气的工夫,就是那土地主的长工都有歇脚的时候呐!”
面白唇红的少年郎一身锦衣华服,扇子一打自有一股子桀骜不羁的风流。
“噗嗤——”
胤祯闻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姑娘家正俏生生的站在刚吐了新芽的柳树下面。
柳芽儿嫩嫩黄黄,风一吹就轻飘飘的荡起。
与此同时,那姑娘家的藕粉色的裙角也随风一震,如那莺啼般的笑声般活泼。
“姑娘因何发笑?”
胤祯向来大方,这会儿也不恼,反而笑着去看那姑娘,那姑娘也是个大胆的,一点也不怵:
“这位小爷衣着华贵,一看便知出身不凡,不想竟也知道地主奴役长工,还请恕小女子见识浅薄。”
那姑娘一笑一对儿杏眼便弯成了月牙儿,脸颊边还有一个甜甜的梨涡,纯美可爱。
“这,这样啊。”
胤祯挠了挠头,看着笑盈盈的小姑娘有些拘束的回道:
“不,不过是多看了些话本子。”
“你在做什么?我们姑娘是左都御史之女,你这登徒子想要对我们姑娘做什么?!”
胤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抱了一堆药的丫鬟挡住了看去的视线。
“绿锦,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