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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扰？啊, 确实很担心来着，毕竟你这家伙实在是不太会照顾自己。”
乌养系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厚重的尾音：“但是，你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我只需要确认你平安就好，其余的, 就按照你所想的那样去做吧。”
那么包容的、温柔的声音, 带着几分沙哑粗犷，是他特有的声线。
“……把话说到这种程度, 真有你的。”赤司屿揉揉发烫的脸，不肯示弱：“虽然很突然, 不过姑且说上一句——”
“你是可以知道理由的那个人。”
……
清濑灰二挑挑眉，有些促狭：“脸红成这样也太离谱了, 赤司医生。”
“……啰嗦！”
另一边乌养系心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沉默良久，突然满脸兴奋, 握紧拳头在空中狠狠一挥：“好！”
房门被打开，是一脸困惑的乌养夫人。
“系心，怎么还不睡？”
“……抱歉老妈, 我这就睡。”
……
1月5日春高开赛，赤司屿直到4号还愁眉苦脸的和双腿做斗争。
她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 为什么是基本呢——生理上完全没问题，但心理上似乎很难接受她已经会走路的这个事实, 导致每每注意力松懈, 她就会失去平衡, 狠狠的摔上一跤。
“你急得像要赶着回去孵蛋的鸡妈妈。”清濑灰二忍不住吐槽，语气却意外的很是理解。
赤司屿身上有一种极端的紧迫感，对自己几乎是苛刻的要求，上了发条一样被各种各样的事拉扯得团团转。
他能看到最松弛的时候就是那天放烟花的时候，似乎因为想起了能让她放松下来的人，是这么多天以来少见的柔软。
“鸡妈妈是什么见鬼的形容……”赤司屿嘟囔着，企图一边和清濑灰二交流一边走路，果不其然的摔了个瓷实。
她揉了揉被垫在身下的胳膊，因为摔惯了，所以已经有了防备，也不算痛。
“我总是错过他们的比赛。”她慢吞吞的站起身，再次试探着向前走：“你没看过他们的比赛，所以你不懂。”
那是正茁壮成长的幼鸦，每一场比赛都是一次蜕变进化，她那样喜欢这群少年，怎么舍得错过他们成长的关键时刻？
“或许我确实不懂啦，”清濑灰二看着不断努力的赤司屿：“不过，一个能跑能跳的教练回去，比撑着拐杖的教练回去，怎么说也是前者更帅一点吧。”
“靠谱的成年人，不就是指望着这点帅气为后辈指引方向吗？”
赤司屿闻言一怔，无奈的笑笑：“啧，果然，不愧是文学院的高材生。”
说起话来还真是格外好听。
“你说的也是。”
她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确实应该做一个帅气的成年人。”
帅气的成年人到底没赶上乌野在春高上的第一场比赛，气得她一边看直播一边碎碎念：“帅气什么帅气，不争气的成年人！”
“……”你对自己未免有些太严格了。
清濑灰二揉了揉额头，深觉赤司屿不是他一两句话能影响到的人。
她的目标理想太过明确，旁人的话听了也只是一笑而过，是个相当固执有主见的人。
到底什么样的人能改变她？
“屿，你可是答应我，再回来时我就不用蹲下了。”
乌养系心语气微妙：“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要说话不算话吧？”
“……为了堵上你那张阴阳怪气的嘴，我是绝对会走着去东京体育馆的！”
赤司屿气得扬起狞笑：“倒是你，别被全国的排球强豪吓住了！”
“哈？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
“宫城县捞金鱼之神！对吧！”
“——当然不是这个！”
“是是，金鱼神明会哭出声的！”
“都说了是宫城县的金鱼太活泼了！”
两人开始你来我往的斗嘴。不远处，日向翔阳探头探脑的看向窗边的乌养系心：“乌养教练怎么偷偷摸摸的给赤司教练打电话啊？”
“难道是在讨论一些重要的战术吗？”影山飞雄认真分析：“可能是怕我们知道后会被对手套出话来。”
“……不，怎么想对手都不会来我们这里套话吧……”菅原孝支无奈：“大概是私事啦，你们两个还是早早睡觉吧，赤司教练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多休息的。”
泽村大地和东峰旭帮着两位经理冲好了药剂，热气腾腾的咖啡色汤药每人一大杯，谁都没落下。
“赤司教练寄来的这个‘咖啡’倒是比乾汁好喝多了，”田中龙之介品了品，喟叹一声：“最主要的还是清水学姐手艺超群，就算是乾汁由清水学姐做出来也是无敌一级棒！”
“这东西只是用热水冲好就可以，不需要手艺。”
清水洁子表情平静：“还有，如果你很喜欢乾汁的话，我去给你调一杯。”
田中龙之介表情一僵，随即强撑着露出灿烂的笑容：“请、请务必来一杯！”
清水洁子抿抿唇，压下笑意，当真扭头去给他调乾汁去了。
西谷夕拍了拍田中的肩膀：“田中啊，你是真正的男人。”
“……”失去颜色的田中龙之介僵硬回答：“当、当然了。”
他田中龙之介，为了清水学姐，区区乾汁，不足挂齿！
“田中学长这是怎么了？”山口忠歪歪头，看着倒在一旁生死不明的田中龙之介。
“大概是需要下线半小时整理味蕾吧。”月岛萤推了推眼镜，斯斯文文的喝着手中咖啡色的药剂。
这个季节很容易感冒，赤司教练是考虑到这一点吧。
“虽然有些奇怪，但还真是挺好喝的。”泽村大地一杯下去，感觉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听说是叫‘板懒根口梨’？”东峰旭企图咬准中文发音。
“是板蓝根颗粒，旭学长。”缘下力纠正道。
“板懒、板蓝梗——”东峰旭尝试了几次都不得其法，顿时沮丧：“中文好难！”
乌养系心那边的斗嘴也告一段落，总之双方各有胜负，当然还是赤司屿胜多败少。
“有按照你说的办法给他们按摩放松，板蓝根冲剂也一直在喝，睡眠也有充足的保障，外出也有记得好好戴口罩，放心吧。”
他没有参加春高的经验，在控制队员身体状态这一部分确实有些疏忽了。
“你和武田老师也要喝，东京最近流感比较严重，管理好自己的身体状态啊，靠谱的大人们。”
赤司屿语气轻轻的：“不要反倒让孩子们担心。”
“谁会叫一群高中生担心啊！”乌养系心撇撇嘴，超级大声的嘟囔：“关心人还这么别扭，你是别扭怪吗？”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