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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双臂在空中画出一个变大的圆, 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把这对幼驯染圈进去:“青城双人组加起来20岁!”
牛岛若利扭头:“为什么?”
“因为岩泉一17岁!”
“……所以?”
“及川彻3岁!”
牛岛若利陷入沉思,随即认可般点点头:“合理。”
乌野众:……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这四人连续两天都待在乌野, 整个乌野也因为他们的出现鸡飞狗跳,诡异的是乌野众人还真觉得好像学到了很多东西……
“发球, 要对着小飞雄的后脑勺发!”
岩泉一:拳头硬了。
“对着后脑勺发球,是要发擦网球的意思吗?”牛岛若利认真听讲并开始思考。
“……不,”天童觉有些头痛:“我觉得是私人恩怨喔……”
——
所以当一年级三小只回归后……
影山飞雄:菅原学长看了一眼田中学长, 旭学长的位置很差,所以这一球应该是由田——二次进攻?!!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及川说的也没错, 二传手要把眼神也算进进攻中啊……”把影山演得发懵的菅原孝支爽朗的笑笑。
月岛萤:旭学长的扣球威力很大,但是很少躲开拦网, 多以直线——小斜线?!!
“岩泉明明看上去是个相当直爽的人啊……”东峰旭看着自己的右手,抓握似的动了动, 想起那个看上去相当可靠的黑发少年对着他语气坚定:
“不管你要打什么球, 眼睛直直的看着拦网手的眼睛就好。”
天童觉在一边补充:“很讨厌的做法哦——”
对于他这种直觉系拦网简直是灾难。
视线会吸引视线, 当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你时,你也会下意识的盯回去。
视线范围收缩,就会忽视对方肢体的信息。
如果再加上视线和肢体的诱导……
“田中前辈!”日向翔阳被田中龙之介的压线球帅到,围着他开始一顿输出:“好帅好帅!可以教我吗!”
“身为前辈当然要好好教导后辈!”田中龙之介叉腰大笑。
而赤司屿已经回到了德国做最后的复健。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已经结课了的清濑灰二,行动力高得连赤司屿都震惊了许久。
“快要过年了吧?真的没关系吗?”赤司屿将刚刚拍出来的片子整理好,撑着辅助工具,一点一点的尝试行走。
经过长期的复健运动,配合健康饮食和大部分时间都还能坚持的良好作息,如今的她已经慢慢开始丢掉轮椅了。
只是生理上的复健十分顺利,心理上的依赖一时半会很难抹除,护工姐姐推着轮椅在一旁跟着时,她才能安心的让双脚落地。
她不止一次自嘲,再这样下去,即便是成为了一个健康的人,心理上也不算是一个健全的人了。
清濑灰二心惊胆战的看着她颤颤巍巍的身形,手在空中几次伸出去又缩回来,闻言摇摇头:“没关系,我家人非常希望我能好起来。”
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否自责,那张坚毅平静的脸一向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路挪蹭到属于清濑灰二的病房,比她更紧张的清濑和护工姐姐同时松了口气。
清濑灰二家境良好,在他治疗的事情上也完全不吝啬金钱,所以这个病房也是个高消费的单间,就在赤司屿的隔壁。
赤司屿在杜鲁门医生接诊期间,除了复健和远程指导训练以外,一直以实习生的身份跟随他学习,几个月下来脑袋里塞满了宝贵的知识。
“这是接下来的安排,”她将一张表格交给清濑灰二:“你大概会是喜欢在户外跑步的人?这段时间委屈一下,跑跑步机吧。”
清濑灰二定睛一看,上面的时间规划精确到以十分钟为单位,瞬间让他梦回高中训练……
“现在我相信你是教练出身了,”清濑灰二笑着抖了抖表格:“跟我父亲一样,时间观念强到几乎是苛刻了。”
赤司屿疑惑:“你父亲他是教练?”
“嗯,是高中的田径教练,”清濑灰二眨眨眼:“算是一脉相承的田径之家了。”
她拽了个凳子坐下,铺开工具,没有说话。
无论这个时候如何谴责那个不在场的人,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和不合格的教练,对清濑的身体情况也不会有丝毫帮助。
“是针灸啊,”他惊叹:“我之前也做过针灸,很有效,没想到你连这个都会。”
只是效果有限,没办法解决他的病灶。
“关于骨骼和肌肉的治疗,一般来说都是除非万不得已不要选择开刀。”赤司屿手法娴熟的动作着:“而在所有不开刀的治疗方法里,中医是最有效的。”
检查过万无一失后,她疲惫起身:“你之前没有治好,不代表现在不行。”
甚至可以说,之所以会严重到这个程度,那名医生大约也是尽力了,这和清濑灰二过度训练完全脱不开关系。
她不做评价,人总有为一件事疯魔的时候。如果当初她没有出车祸,她也很难保证不会练排球练到把自己练废。
做教练和做选手是完全不一样的。
大部分选手心中,成绩高于一切。
体育竞技,如果没有获得胜利,那么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多少人前半生都在追求着一个个奖杯,后半生满身伤痛靠着回忆青春度过?
但在教练眼中,一个选手的未来,比一时的胜负、眼前的进步要远远重要得多。
既希望选手能按部就班的平稳成长,又期待着选手天赋发芽能在赛场上闪闪发光,担忧着伤病,也试图扛起胜负的压力。
在一次摔倒都有可能代表着选手一生遗憾的赛场,不知道沉淀着多少来自教练的祈祷。
没办法,体育竞技就是这样一个残酷的赛道,天赋、努力、健康、运气……
所有的一切铺在这条路上,少了任何一个都只能狼狈的看着前方遥远的背影。
她之所以学医,也只不过是承受不了那种选手伤退后作为教练的悔恨和无措罢了。
清濑灰二不知道赤司屿玫红色的眼睛里压着什么样的情绪,衬得她那双眼睛浓烈的炙热又无声的沉静,像是被烈火淬炼过的琉璃珠逐渐冷却的过程,最终变成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赤司医生之前也有过喜欢的运动吧。”
他总是在笑,当跑步以更加美好的姿态重新陪伴他时,他就时常这样笑着。
“有啊,非常喜欢。”
赤司屿笑笑:“是现在回想起站在球场时的感觉,都会热血沸腾的程度。”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光芒。
那是如果离开这个运动,和死了没什么两样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