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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部还有正经人吗?
过足了坏心眼大人的瘾,赤司屿拍了拍紧绷的小仁花:“不要担心啦,只是一份配方而已。”
清水洁子有股不祥的预感。
“关于乾汁,果然只有交给你们两个,我才能放心啊!”
只有精神支柱清水洁子和可爱吉祥物谷地仁花端出来的乾汁,他们才能心甘情愿的喝下去吧!
……果然。
清水洁子推了推眼镜,为排球部的诸位送上同情。
……
赤司屿飞快办理好了出国手续,拒绝了猫又教练提出的再次出任东京合宿主教练的提议,和赤司征十郎打好招呼后,又给关系亲近的天坂、天满、阿彻、小一、若利等人挨个打了电话。
“上次回来是你来接的,这次离开也是你送的。”
赤司屿笑了笑,有些感慨:“如果下次回来的话……”
“也会是我。”
乌养系心推着轮椅,语气坚定。
“……这可说不准。”
赤司屿不动声色的拨动了一下碎发,遮住发烫的耳垂。
到底什么时候能对他产生抗体?动不动就心跳加速真的很让人苦恼啊!
两人突然沉默下来,赤司屿在过安检前,伸手向乌养系心讨要登机行李箱。
“虽然有些草率,也称不上是个合适的地点。”
乌养系心突然半蹲下来,对上赤司屿呆愣的目光:“比起天坂崇那家伙绞尽脑汁的告白地点,我没有烟花也没有和你一起在同一个赛场奋战的时光。”
他牵起赤司屿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乌养的手带着微颤,赤司屿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足以挣脱,但是她没有。
手下的心脏急促的跳跃着,她耳边几乎传来咚咚的声响。
“我喜欢你,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关于这件事也不会有结尾。”
他颤抖的手摁在那只放在他心口的手上,从来豪爽大方的声线有些暗哑:
“很抱歉,我没有精心的准备一个盛大的告白,刚刚的话也是在我大脑一片空白下的情不自禁。”
“只是无论如何也要说出来……一定得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才行。”
“在看到你走向安检台时,我是这么想的。”
松开了一直摁着她的手,乌养系心将登机行李箱交给她,轮椅的扶手递给工作人员。
“……容许我拒绝哦,系心。”
在乌养系心松开手的刹那,赤司屿的拒绝像空中飘落的羽毛一样,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心上。
“啊,我知道了。”
……
飞机上,赤司屿顺着小小的窗户望向洁白的云层,一朵朵棉花糖般的云彩只看上去便让人觉得舒适安心。
她隐约觉得乌养系心也是喜欢她的,爱就像咳嗽,即便是忍耐也会漏出端倪。
可她不能答应。
此去世事难料,她不能那么自私。
她的记忆飘散零碎的回到了某个夜晚。
那夜在东京医院,手术室里是情况危机的乌养老师,手术室外是难掩恐惧的乌养系心。
她亲眼看见从来乐观强大性格洒脱的乌养系心,茫然失措的像个迷路的孩子,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他却恍若未闻。
“赤司——我——”
他开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子,只是几个简单的音节,都带着崩溃的哽咽。
赤司屿上前抱住他,眼泪很快就打透了她肩膀上的布料,滚烫的泪水如此灼热,烫得她几乎瑟缩着抱紧了这个人。
脸上似乎有什么滑落……是泪水啊。
沉默的眼泪,汹涌着夺眶而出。
那是他们两个人抱团取暖度过的夜晚,医院的走廊太过寒冷,冻得人发抖。
直到手术成功,乌养老师终于逃出了死神的獠牙,两人身心疲惫的放下时刻悬着的那口气。
她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赤司屿这样想着,柔软的云朵似乎让她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从那以后,那双被泪水打湿的长睫下、比水晶还要透明的眼睛就住进了她的心里。
第55章 055
◎科技在进步!◎
下了飞机, 迎面走来的是……
“征十郎?!你怎么在这??”
赤司屿惊得差点咬到舌头:“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在东京?”
本来是在东京,但听说姐姐要到德国做手术而马不停蹄赶到德国的赤司征十郎:“为什么总觉得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得很好呢?”
他接过赤司屿手上的行李箱,慢悠悠的推着她:“我对你的病例, 大概比你都熟哦。”
所以他怎么会相信那句“有很大希望治愈”呢。
剩下的那部分概率,难道不是比失败更可怕严重的后果吗?
“太过分了,姐姐。”
推掉所有必要的不必要的工作,没有去看父亲难看的脸色,他一身轻松的来到这边, 默默的打点好一切。
他之前的纠结犹豫, 来到机场时反复组织语言——再想想吧、或许有成功率更高的手术方案、即使一辈子站不起来,赤司家将是你永远的后盾……
但在看见她满眼期待的样子, 赤司征十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是那么的、那么的想站起来。
他害怕自己会永远的失去姐姐,赤司屿害怕自己要坐一辈子轮椅。
“诶——对不起啦……”
赤司屿面带歉意的冲着征十郎双手合十:“你从上高中起就忙得团团转, 学校公司两边跑……”
“我的课程已经到大学后期,学生会有能干的副会长, 篮球部的大家非常可靠,公司自然有董事长来管理。”
赤司征十郎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沉静,却隐约带着难过的情绪:
“可我只有一个姐姐。”
无法替代的、唯一的姐姐。
赤司屿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尖锐急促的疼痛让她下意识抓紧了轮椅扶手。
……她并不是孤身一人,她总是意识不到这一点。
“那就交给你了,征十郎。”
赤司屿没有回头, 声音笑意吟吟:“任性的姐姐要弟弟每天端茶倒水外加跑腿哦!”
“你对任性这个词可能有些误解。”
这哪里叫任性,分明是撒娇啊。
和施密特医生见了面, 又在施密特的引荐下同杜鲁门·布朗聊了许久。
杜鲁门医生是一位在国际上也非常有名的医生,赤司屿在上学时就学习过很多他成功的经典手术范例。
她抱着憧憬尊敬的态度适度的询问了一些有关于课业上的苦恼, 得到了一个惊喜赞赏的眼神:“屿, 你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医学生。”
那些很容易忽略又很重要的问题, 他竟然能在即将成为自己病人的医学生口中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