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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样,把她当做不存在呢。

“因为……我想今年和我一起去看母亲的人,是你。”

已经比记忆中要成熟得多的小少年,露出一副迷茫得看不清前路的模样,几乎瞬间俘获了赤司屿那颗无处安放的慈母之心。

“我当然会陪着你。”

赤司征十郎从刚开始便无法直视那个轮椅,高挑的表姐坐在轮椅上的样子,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他这一年以来,翻阅过无数次赤司屿的病例,见过许多所谓国际知名的医生,父亲斥责他“不务正业”,他便在深夜付出加倍的努力,只为了腾出一些时间来寻找一线希望,却始终一无所获。

肇事的司机早已进了监狱服刑,用他那廉价到不值一提的几年时光换走了赤司屿余下后半生的双腿。

他对此愤怒又无力。

“呐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车子显然是考虑了她的情况,可以直接将轮椅推上车,不用面临被人搬来运去的尴尬。

从上车起,她的表弟就一直看向窗外,明明也只是称得上不错的风景,从小就见过大世面的赤司征十郎总不会是被这乡下风景迷住了吧?

“表姐,你变了很多。”从前的表姐根本不会理会周遭的一切,有球看球没球就看地,总之是绝对不会把视线放在任何人身上的,只有偶尔才会给他和母亲一个眼神。

赤司屿耸耸肩,完全没有所谓的被发现的慌张:“啊,这样不好吗?”

“这样很好。”赤司征十郎平静道。

赤司家的人,变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不知道表弟在想些什么糟糕的事,赤司屿托着下巴:“赤司先生真的会允许我回去吗?话说我以为考到宫城县这件事会让他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

赤司征十郎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用表情告诉她:那你还是挺了解他的。

“我保证,他连我成绩单都没看。”赤司屿无语,有这么个名为舅舅实为提款机的存在,虽说为她的生活带来了无限便利,但同样也总是让她为那个孤独着消失的孩子鸣不平……那对不靠谱的爹妈同罪!

“可是表姐,怎么会想到来宫城县?”

虽然课业繁忙,但赤司征十郎还是相当关注赤司屿的,在初三时完全扭转风评,从孤僻自闭变成人见人爱,不再触碰篮球却对排球相当感兴趣,一些习惯却完全没有改变,譬如字迹、小动作、说话时莫名其妙的语法结构。

他有所猜想,便不再深究,唯独考到宫城县这件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啊,篮球和排球有壁,很正常。”赤司屿想了想,回答道:“因为宫城县有一位我无论如何也要跟他学习的前辈,这就是我必须要来这里的原因吧。”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赤司征十郎点头,漫长的车程在姐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度过了。

虽然在记忆中有完整的从这里长大的记忆,但还是赤司屿第一次亲眼见到赤司宅。

该说不愧是霓虹财阀的主宅吗?这厚重的历史感几乎压得她喘不上来气。

“表姐?”见赤司屿表情有些不对,赤司征十郎连忙压低嗓音唤了一声。

有那么一瞬间,赤司征十郎几乎以为又见到了曾经的那个赤司屿。

“啊?嗯——走吧。”赤司屿深吸一口气,定神道。

赤司征十郎拒绝了佣人,独自推着赤司屿的轮椅走进赤司宅。

“也不用这么小心啊……”看着基本上避开了所有眼熟地点的路线,赤司屿无奈:“我看上去像是很脆弱的人吗?”

“像。”赤司征十郎完全不给自家表姐留面子。

“……”赤司屿无奈,只好接受了这份善意:“再开学也是个国中生了啊,征十郎。”

听赤司屿一副老妈子的口吻,赤司征十郎一阵生理上的不适:“……请务必不要用这个语气叫我的名字。”

“欸??”赤司屿立马换上了一副难过的表情:“明明小时候超级黏我的啊,征十郎~”

“年少无知,谢谢。”赤司征十郎木着脸,有些无法应对这个性格大变的表姐。

“有坚持在打篮球吧,嘶——”赤司屿想起赤司征十郎的身高,心中默念:呐,夫人,表弟的篮球增高计划可能要失败了啊……

同年龄的及川彻可是有好好长大呢……

“你这是什么语气?”对母亲偶尔的促狭一无所知的赤司征十郎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深究:“嗯,虽然父亲一直不赞同,但是只要赢就没问题了。”

“还真是典型的赤司式教育。”赤司屿皱眉,虽然不满,却无可奈何。

“无所谓,只要达成他的期望,就不会有多余的事。”赤司征十郎对此接受良好,如果说童年时母亲带给他的是爱与陪伴,那么父亲带给他的就是冷酷与压迫,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难得的竟对那个父亲放宽了很多要求。

“是因为你足够出色。”所以才能应对赤司家窒息的教育理念。

赤司征十郎没有接话,只是七拐八拐下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

那是赤司屿前十三年居住的地方,远离赤司家中心,胜在安静,只要不到处乱跑绝对轻易碰不上赤司家主。

“你的房间我一直有安排人在打扫。”将赤司屿推进门,她四下看了看,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整洁,稍有些不同的是部分家具都有向下调整高度,刚好适合她。

“又待不了几天,何必……”

赤司屿有些感动,又不想让他看出来,闷声故作嫌弃:“你零花钱多得没处使了吗?”

“我会很快长大,接手赤司家。”赤司征十郎没有接话,转而说起其他:“日后你去的每一个地方都会适合你。”

这是他赤司征十郎的承诺,所以表姐,不要害怕这个世界。

如果感觉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也没有关系,它会变成适合你的样子。

赤司屿的脑袋里像是被顽皮的小猫扯乱的线团一样复杂,良久才出声,有些哑:“那说定了,征十郎。”

“啊,说定了。”

傍晚,赤司屿不得不出席赤司家的晚餐。

长久不回来也就罢了,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无论如何也是要和长辈见上一面的,到底是给她提供了足够的经济条件让她相当宽裕的长到这么大,无论是赤司屿还是享受了一年的路屿都合该拜见。

于是赤司家的餐桌上陷入了冰河世纪。

赤司屿看看上首冷脸的赤司征臣,和对面表情平静的赤司征十郎,也不由自主的选择沉默。

社交达人赤司屿惨遭滑铁卢,这氛围根本不像是在吃饭,这分明是在开会啊!

餐桌三人竟无一人动筷,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赤司屿,你母亲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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