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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来了。”

索菲亚昂起下巴示意穆迪手里的瓶子：“也许是酒味，我觉得那里面一定装得是烈酒。”

“不，如果是酒味我肯定认得出来，”埃丝特困惑地皱起了眉头，“那是别的什么东西。”

第57章 chapter 57

新来的穆迪教授的授课风格......有些过于大胆了。

在依次为学生们展示了夺魂咒和钻心剜骨之后想，他终于用一记阿瓦达索命送走了那只可怜的蜘蛛。

全程保持着匪夷所思的表情的埃丝特往同桌的塞德里克那里挪了挪，悄悄地问道：“施展黑魔法不是要进阿兹卡班的吗？而且他用的还是三大不可饶恕咒。难道因为他是因为前傲罗，所以可以得到豁免？”

塞德里克似乎也很困惑：“也许......是因为这是例外，是为了教学演示的用途？”

得了吧，埃丝特想，可从来没有教授犯罪缉查学的老师会为了教学先真枪实弹地去犯一次罪。

听说穆迪教授致力于抓捕黑巫师，一身的伤都是在那期间留下的。她忍不住猜测，大概早年的职业经历对他有着深刻的影响，以至于变得有那么点，极端。

或者用他的外号“疯眼汉”里的一个“疯”字形容更合适。

不知道是埃丝特的神色过于外露显眼，亦或是刚才她在课上交头接耳的样子被那只魔眼收入眼底，穆迪在演示完毕后居然点了她的名字。

“弗朗小姐。”穆迪猛地转过头，滴溜溜转个不停的魔眼停下来，定定地看向埃丝特所在的方向。穆迪暗哑的声音让她有种自己是被他盯上的犯人的错觉。

她唰的站了起来。

穆迪慢慢走到她的桌子前面，把脸贴得很近，瞪着眼睛问她：“你记清楚我刚刚演示的咒语了吗？”

埃丝特僵硬地回答：“是的，教授。”

“很好。”穆迪说道，扯出一个笑容，可埃丝特并不为这个称赞感到高兴，因为他的下一句话就是，“那你像我之前那样挨个来一遍吧。”

埃丝特听到周围的学生发出不可思议的抽气声，如果说之前穆迪为他们演示不可饶恕咒的时候他们还有一丝破禁的紧张与新奇的兴奋，那么现在所有人都难以置信极了。

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一个教授让学生施黑魔法？

已经有人在用看疯子的眼神瑟缩着注视穆迪了，

“您的意思是要我施不可饶恕咒吗？”埃丝特镇定地反问。

穆迪点了点头：“是的。”

埃丝特轻呼一口气：“恕我冒昧，我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粗暴地打断了。

“只是朝着蜘蛛，又不是让你对着巫师施咒，别告诉你连这个勇气都没有。”他的视线死死落在她的面颊上，恶狠狠的语气比最不近人情最严格的老师还有可怕，像是要她一步一步逼入死角，“要击败黑暗就要先了解黑暗，只有自己亲身体会过黑魔法是什么样，才能更好地对付使用他们的家伙，不是吗？我听说你的防御课成绩不错，为什么不代表你的同学们做个表率呢？”

塞德里克开始感觉到不对了，他主动站起来，出声道：“教授，如果要示范的话，我可以……”

埃丝特背过手按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同时不动声色把他挡在身后。然而显然，她的反应还不够快，因为穆迪已经转而把矛头对准塞德里克了。

“怎么，男孩？想为你的女伴出头吗？”穆迪冷笑道，“但你现在能为她挡上去，以后还能一样有这个机会吗？被情感冲昏了头脑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如果你毕业后仍然保持这样，恐怕还没来得及为打击黑巫师的事业贡献一份力，就会死在冷静和理智的匮乏上了。”

老实说，埃丝特有点被他惹毛了。

她不知道穆迪是在针对她，还是说他就是想揪出一个学生挑刺，而她不幸地被挑中了。但有一点无须质疑，他现在摆明了不想轻易放过她了，连带着塞德里克都倒了霉。

有毛病啊，他就不担心她去举报他吗？

“听着，教授。我想有几点你必须得搞明白。”

埃丝特从过去的经验里学到一点，吵架的时候，如果被怒火主导会显得自己是不占理的一方，保持一定的冷静才能更好地发挥。她直直回视穆迪，并不为他可怖的面容与迫人的气势退缩，或者说，现在她看上去才是更有气势的那一方。

“首先，我未来的职业规划里不包括傲罗这一项，如果你是在用傲罗入职前培训的那一套在要求我，那实在是白费力气。你对我大概有一些误解和不必要的期望，倘若你愿意抽出宝贵的时间了解一下学生，说不定还能找到我前几年需要补考的成绩单。”

“其次，这门课的名字是黑魔法防御学，而不是黑魔法学。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看漏了几个单词，但让学生在课上用不可饶恕咒这种行为，就算你的前几任里面有几个脑子像猪一样的也没干出来过。虽然我没看过教师条例——见鬼，我们学校可能根本没有这个东西，也许这就是你这么上课的原因，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已经出格了。”

“最后，我不明白你执意要让我们施咒有什么用，可我不会做的。你想惩罚就惩罚，想记过就记过，怎么样行使你身为老师的权利来制裁一个违抗你命令的学生都行。我就是不想听你的话。”

反正就算是退学她也无所谓，埃丝特暗自想到。但是下一秒她又犹豫了起来，有些舍不得，想了想，最终决定穆迪如果真的发了疯要开除她，她就去找邓布利多告状。

而且，谁让她不痛快了，她一定让那个人加倍地不痛快。

奇怪的是，面对她的冲撞，穆迪非但没有发火，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就像是一滩快要沸腾的水骤然冷却到了正常的温度。

甚至水温有些过于冷了。

“你说你不知道这样的咒语有什么用？”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眼神晦涩，舌头飞快地舔了舔嘴角，突然用一种诱导的语气询问道，“你有非常痛恨的人吗？”

埃丝特弧度很轻地往后仰了仰身子，她此刻才真正从穆迪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危险的东西。

塞德里克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握住了她长袍下的手。

“是的，你当然有。”穆迪不在意没有得到回应，他很快自问自答了起来，“所有人都会有厌恶的对象，没有人会是例外。而当你对他的厌恶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恨的程度，当你恨到了想要他去死的时候。”

他盯着埃丝特的眼睛：“你就会发现这些咒语非常有用了。”

……她没听错的话，穆迪是在挑唆她犯罪吧？

埃丝特定了定神，努力组织语言：“我还是觉得我以后不会用到这种咒语。”

“难道你没有恨着的人？”穆迪几乎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就反问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