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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时期,他都亲眼目睹着林亦书对梁佑是怎样的体贴关怀。
“抱歉。”
沈呈嗓音低黯:“第二次抱歉。”
说完,他抱起她快速离开。
林亦书有些生气,“沈呈,放我下来!”
沈呈不说话,抱着她跑回办公室,把她轻轻放在办公椅里坐好。
他找出医药箱,先帮她伤口消毒。
他明明已经很轻很轻,可林亦书还是疼,小声地轻呼,沈呈紧张得一次次抿紧唇,绷紧脸,看起来好凶好凶。
林亦书别开脸,忍着疼不发出声音,忽然感觉痛感弱了一些,有人在给她伤口轻轻吹气。
她缓慢转过脸来,看到的是沈呈在认真给她处理伤口,每轻轻擦一次就要吹好几口。
“……谢谢。”
沈呈用棉签擦伤口的指尖一顿。
没说话。
他在药箱里找其他药,却都没有,忽然说:“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这次,沈呈终于正视她目光,“买药。”
林亦书立刻摆手:“不用不用,我哪有这么娇气,其实这个伤口很轻,都不用消毒的。”
“林亦书。”他的语气平静,但却是林亦书从未听过的严肃:“别这样对自己不上心。”
他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很快离开,林亦书一人坐在办公室发着呆,想他刚刚说的这句话,忽然门又被推开,林亦书被惊的一抖。
沈呈顿了顿,垂眸轻说了句:“抱歉吓到你了”
他低着脑袋走到柜子外边,拿出里面的水果和饼干放在她面前,“饿了吃点这个垫肚子,我回来给你带吃的。”
他又在桌上空白纸上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真的不用去的。”
沈呈看她一眼,意外的很坚定:“要去。”
他又离开了,这次没有再返回。
林亦书看着桌上的一堆食物,以及被他处理得根本用不着上药的伤口,越来越心虚愧疚,她是来退婚的,可沈呈却对她这么好。
她想起梁佑,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复过她信息,他工作忙,林亦书总是安慰自己没关系,也尽量不去打扰他。
可是今天她受伤了,尽管伤口并不严重,但她还是想得到他只言片语的关心,于是她拍下一张受伤部位的照片发给梁佑,可很久后,聊天框里依旧没有梁佑的回复。
林亦书把手机按熄,忽然听到“叮叮”的手机提示音,她连忙拿起手机,看到的却是沈呈发来的短信,问她。
[想吃什么?]
林亦书忽然想到花姐送她的一箱特产。
[甜甜圈,可以吗?]
对方很快回复,[可以。]
但如果是梁佑的话,他会劝她少吃甜食,保持身材,因为参加晚会时的高档礼服总是最小号。他认为哪怕有一点点的赘肉也会影响美观,陪他出席晚会时不足以让众人惊艳。
林亦书一直都知道,梁佑重商爱利,把这些看得比她重要。
林亦书放下手机,不再等梁佑的回复了。
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她没有和沈呈说过自己的电话,他是怎么知道的?
第4章
【4】
/不能宣之于口的珍藏
林亦书不知道沈呈去了哪里买药,她想着这里有个偌大的工厂,应该会有小药店吧,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直到淅淅沥沥雨声敲打起房梁与窗台。
林亦书看向外面,雨幕里天色逐渐暗沉,风有些大,树木沙沙在响,风送来夏末特有温度,沁透进皮肉里,是丝丝缕缕的清凉。
林亦书不再等下去了,拿上办公室里的伞出门。
她先在工厂附近寻找,并没有药店,连小卖部都没有,那么沈呈去哪里买药?难道去了镇上?
可这里距离镇子有些远,他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一定淋了雨。
林亦书没有犹豫,撑着伞冲进雨幕里。
她记得来时的路,现在沿着路往回走的话,应该能和沈呈碰面。
山路被雨水啃食得泥泞不堪,林亦书的小皮鞋踩在上面很快一片狼藉。
她用一只手拎着裙子,另一只手用力握紧伞,可时不时就刮来一阵猛烈的风,也带来锐利的雨,吹得她纤细身体有些站不稳,林亦书不得不停下来适应。
沈呈骑车过来时,看到一副他并不想看到的画面。这样幽静并不安全的山林间,雨和风都肆无忌惮,林亦书握着一把伞行走得艰难。
她用伞挡着一些风,皮鞋踩进犹如沼泽的地面,她试探着往前走,可皮鞋已经陷进那湿黏的泥土里,怎么用力也拔不起来。
风还在吹,她看起来摇摇欲坠。
沈呈几乎顾不得停好车就匆匆赶过去。
他跑近,伸手握住林亦书正往一旁歪去的伞,掀起的伞沿里露出她怔愣吃惊神色,脸上存有湿润痕迹,头发也早就完全湿透。
沈呈的心便更往下沉,他去捞人,手臂快要碰到她腰时骤然停住,改成握住她手臂。
林亦书被沈呈拉起来站好时看到他湿淋淋的头发,睫毛,以及衣服。还有忽略不了的,他眼神中深深重重的闷。
“你在这里做什么?”
可是好奇怪,沈呈明明看起来有些不悦,语气却并不重,只是握住她的伞偏移一些,让它替她遮住雨,他同样也偏过身体替她挡住疾风骤雨。
林亦书只觉得眼下深重如墨的天色都比不上沈呈眼睛里压抑的惊涛骇浪。
她想不明白他怎么不高兴的,似乎每次和他面对面,他都是这样的表情。
她见他还在伞外面淋着雨,连忙举高伞顶在他头顶。
他那样高,所以她举得有些费劲。
女孩笑了一笑,“你别生气好不好,下雨了,你没有带伞,我来接你。”
沈呈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也没想到会听到她这般温柔的话语。
他从前只听她用这样的语气对梁佑说话,那么像哄人,在哄个脾气不好的人,又那么耐心,再如何惊涛的雨声都会被化成软绵绵细雨,麻麻地钻进心口,叫人既痛,又欢喜。
沈呈呼吸急促着,近乎无措地转开眼,身侧的拳头握紧,松开,又再握紧。呼吸调整,调整,细微而努力地调整。
雨声快要盖不住他雷鸣一般的心跳,他装作镇静自若,嗓音到底沙哑了许多,“我没生气。”
怎么舍得。
他只是心疼到不行。
她哪里吃过这些苦,他是在厌自己无能。
每一次,看向她的每一眼,他都何德何能,那样卑贱的妄想他从来深深唾弃,怕惊动她,所以他学会伪装,装得不在意,装得平静,才勉强骗过自己澎湃沸腾的心意。
沈呈看向她眼睛,那是一双温柔清澈的眼睛,他从前总不敢看太久,这次也是,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