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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口站着不动了很久,才拖着那锁链慢慢向厨房走去。
他先前能习惯独处,现在自然可以重新习惯,这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没了晚上必备的运动,北木朝生居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他在卧室里走了两圈,又窝在床上好半晌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起床时,琴酒还没有回来,冰箱里没有食物,北木朝生只能继续躺回床上,无聊地数羊希望能再睡过去。
可能是潜意识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或是在寂静的地方待久了,确实更容易注意到些微的响动,所以在门那传来开锁声时,北木朝生一溜烟地跳起来冲出卧室。
他差点被那根锁链绊到,还好那时他已经距离琴酒很近,直接扑到了对方怀里。
“不是说只有昨天不回来吗?”北木朝生抱着他的腰,有些不满地咕哝:“这里还没有食物,我都要饿扁了。”
琴酒把打包的饭和蛋糕放在餐桌上:“临时有一个紧急任务。”
他能解释已经出乎北木朝生意料,而且丰盛的晚饭和主动带的蛋糕似乎也说明了琴酒对他的歉意,所以北木朝生大方的原谅了他:“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以再把我自己丢在这里这么久了哦。”
琴酒伸手掐了下他的两腮,看他不乐意地撇开头去吃饭,眉梢扬了扬。
临时任务是真的,但他并非完全没有时间回来一次,只是这么久了,确实应该进行下一阶段。
这是一个更加漫长的过程,但只要成功,北木朝生在生理上与心理上都会无法离开他。
想要把鸟儿永远养在身边,自然要折断其用来飞翔的翅膀。
正在吃饭的北木朝生感觉头发被人轻轻摸了两下,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接触,头也不抬地继续吃饭。
身体早就习惯了一天吃两顿,突然少吃一顿实在把他饿得够呛。
不过,等他吃完饭再吃蛋糕时,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琴酒问。
他的目光扫过那块蛋糕,但并未发现有何不妥,那只是一块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黑森林蛋糕。
北木朝生将嘴中的味道抿掉,他又吃了一口才垂着眼说:“没什么,只是味道比我想象得好点。”
何止是好一点,这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黑森林入口便惊艳了他,但除了过于美味外,北木朝生还觉得熟悉。
波本曾经给他做过黑森林,味道和这个一模一样,而且一般蛋糕店中的黑森林其实不会复刻经典做法,在里面放朗姆酒,但波本却会刻意加一些进去。
难道波本已经找到这里了?
北木朝生下意识出神,又很快收回思绪,快速将一整块蛋糕全部吃光,才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身子一歪靠在琴酒身上。
不能在琴酒面前想有关波本的事,不然对方一定能意识到不对,北木朝生只能绞尽脑汁想别的话题:“大哥你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吗,感觉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在做任务途中。”
琴酒道:“现在有了。”
他暗示性地将手放在北木朝生身上。
北木朝生反应过来,因为他是斜靠在琴酒身上,扭头后视线只能盯在琴酒的下巴处,真诚建议:“娱乐活动还是不能太单一,我们可以找点别的两个人能做又不是很累的事。”
“你觉得累吗?”琴酒问他。
北木朝生震声:“累啊,不累的话我怎么会每次都动不了。”
“那还是训练太少了。”琴酒道,他长长的银发披散下来,没了那顶黑色的帽子遮挡,发丝就像绸缎一样柔软富有光泽。
不过真的摸上去就知道,虽然确实光滑,但他的头发和他的心一样硬。
北木朝生愤愤地拽了拽手中那缕发丝:“明明是大哥的体力离谱得过分了,你们行动组的人……”
他说得顺口,差点秃噜出不该说的话,但即使猛地住口,也已经说出了半句。
好在他立刻找补:“不止行动组,我看组织里只有我体力最差,连干后勤的人都比我强。”
琴酒侧头看了他一眼,手掌收紧:“体力差,无法交流,娇气……你确实不适合留在组织。”
他凑近,与北木朝生对视,嗓音低哑:“只有留在我身边,你才能活下去。”
他用扭曲的爱意铸成锁链,将渴求爱意的鸟儿紧紧缠绕进骨髓中,死亡也不会将他们分开。
第120章
虽然北木朝生很想确定波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方位,但小蛋糕不是每天都有的,他也不能总缠着琴酒要蛋糕吃。
不说琴酒会不会起疑,他自己也受不住。
又过去一段时间,因为整日画画,他还没看完上次拿回来的小说,债也只还了一半。
为了还债,简直每天都……甚至有时候还会被琴酒拉下去做射击训练,可谓是多方面发展。
但他的付出不是没有回报的,琴酒对他的好感度在这段时间缓慢地涨到了95点。
尽管慢,可至少再涨,这让第三次吃到波本风味小蛋糕的北木朝生有些犹豫。
如果波本找过来要带他走,他是走还是不走。
万一这种日子过下去,琴酒的好感度哪天突然满了呢?
不过北木朝生从一开始就清楚,对琴酒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组织,如果说琴酒对他的好感度是95,那琴酒对组织的忠诚度就是100。
北木朝生就是因为没有信心越过组织,才一直不打算攻略琴酒。
“琴酒大哥。”他吃完了蛋糕,扭头看向琴酒,有些踌躇地问:“有件事……”
琴酒将目光移到他脸上,简短地道:“说。”
总觉得直接问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北木朝生组织一下语言:“如果组织突然要你把我上交出去,做一些会让我很痛苦或者会导致我死掉的事,你会同意吗?”
尽管他委婉的假设了一个场景,但琴酒还是立刻意识到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指尖在椅子扶手上点了点才道:“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这个回答比北木朝生想象的委婉些,但他依旧感到失望。
“如果就算我死掉,组织能得到的好处也只有一点呢。”他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但琴酒却像是被这种问题惹恼了一般,突然起身,冷冷地盯着他:“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北木朝生很久没被他这么认真地凶过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感在心中聚集着:“我的身份?明明是大哥你自己同意会爱我,我才会答应留在这儿的。”
“答应?”琴酒冷笑一声,他敲敲桌面,声音漠然:“你是否自愿,不会影响这件事的结果。”
北木朝生抿了下唇,粉光在他的指尖亮起,转瞬又熄灭。
暴露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