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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颤抖地反问:“我们是恋人,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苏格兰凝视着他,紧抿的嘴角微动。
他们的距离愈发近了,本来在狭窄的空间内就只有一点活动的位置,现在北木朝生的身子已经抵在了方向盘上,但仍旧离苏格兰只有一拳的距离。
苏格兰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闭了闭眼。
这是一个突然的吻,并不粗暴,却也说不上温柔,北木朝生很难抵挡,他勉强会换气,却跟不上被掠夺的速度。
好在苏格兰这次没有逼得太紧,在他略微气喘时便放过他。
细心的指导者让他亲身体会了刚才的情形,完美解答了他的疑惑。
北木朝生抖得说不出话来,嗓间只能溢出支离破碎的音节。
他纤细的手指徒劳地在空中挥舞,却怎么也挣不脱那道桎梏。
苏格兰的另一只手已经从他的腰间移开。
北木朝生存被陌生的激烈感觉冲击得一败涂地,但这时却也察觉到,若让苏格兰继续下去,会有更“糟糕”的后果。
他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去颤抖,以此让自己能成功发出声音来。
“不要。”他祈求,顺着直觉:“我知道错了。”
苏格兰将头埋在他脖颈与肩膀的交界处,他克制地轻轻咬住那里的皮肉,舌尖自滑腻的肌肤上触过,听到怀中的人发出一声压在嗓间的泣音。
他没有心软,但松开了口,蔚蓝的眸子半阖,含糊而沙哑地否认:“你不知道。”
火热的手掌贴在肌肤上,向下探入。
北木朝生的手腕被人放开,却毫无用处,即使推拒也无法使人停下。
苏格兰在他耳边道:“乖一点,朝生。”
他们回别墅的时间不算晚,波本本来在无人的大厅打电话,见人进来,随意说了两句,便将其挂断。
但等看到回来人的状态,他忍不住睁大了眼。
两个人都换了身衣服,虽然戴了口罩,但北木朝生红着的眼眶还是十分明显,走起路来甚至有些不太自然。
他和苏格兰隔了半米远,看得出来在竭尽全力地快步往前走,见了波本也没搭理,一瘸一拐的上楼。
没多久,哐当的关门声便传了过来,听得出对方气得不轻。
波本的神色凝固,他一开始望着北木朝生的背影,然后又缓缓看向苏格兰,张了几次口才发出声音:“你不会真的……”
他今天在游乐场说的话只是打趣啊!
“不是。”苏格兰摇头,又露出有些复杂的神色,犹豫改口:“也差不多……”
他还有一定的理智,虽然当时确实被冲昏头脑,下了一个现在看来不太理智的决定,但并没有冲破最后的道德底线。
就稍微帮助了一下年轻男孩,顺便让他知道,随便坐在一个成年男人身上说那种话可能会发生什么。
就是中途滑铁卢,不小心太用力,把对方的腿捏青了。
就算是关系亲密的幼驯染,也没法把这些说出来。
苏格兰只能道:“我上去哄哄他。”
波本被他这一小段时间的沉默弄得心神不宁,担心好友真的陷在这段感情中,又微妙地有些担心北木朝生。
不过以苏格兰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做得太过……?
回想起北木朝生回来时的状态,波本犹犹豫豫地想,毕竟还能自己走路上楼梯呢,清白应该还在。
他回过神,被自己下意识想到的“清白”两个字囧到,赶忙把这些不着调的东西晃出脑袋。
“苏格兰。”他叫住正在急救箱打包消肿药膏的苏格兰,沉声道:“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苏格兰背对着他,动作停住,过了两个呼吸,才道:“我会对朝生负责。”
波本:……?
他有些无可奈何:“我没问你这个。”
苏格兰便笑道:“但我要这么做。”
似乎只是一句调笑,可了解好友的波本却沉默下去,他伸手,将手指插进头发中,冷静片刻才问:“你现在给他的爱,是爱情吗?”
苏格兰低声道:“也许吧,我分不清,但我知道我没办法再放开他。”
是他主动抓住了北木朝生的手,又怎么能再将其抛下。
波本没再说话,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深吸几口气,才道:“我看冰箱里还有蛋糕,你拿去哄他?”
苏格兰拒绝:“他哭得太久,现在嗓子不舒服,不能吃甜的。”
波本:……
他不想听这种细节。
等苏格兰也上楼了,波本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心中却依旧沉甸甸的。
他一直担忧这种情况发生,但他没想到这件事到来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很多。
刚刚他在想,也许当时该阻止苏格兰和北木朝生在一起,换他来会好些。
但波本没说。
苏格兰看着温和,但下定决心的事却很难改变,而且他不该插手好友的恋情。
跑上楼的北木朝生不知道楼下两个警察已经做好了决定,准备一有机会就把他打包带走,他回房间,终于撑不住有些虚软的身体,踢掉鞋子便躺上床。
刚刚发生的事,他不太愿意回想,因为只要触及到那段记忆,刚刚平静的身体便会重新燃起热意。
实在是太……
北木朝生咬紧牙关。
日本的性教育还算充分,成年后偶尔还能在深夜的电视上看到些不太纯洁的限制节目,但北木朝生一向没兴趣。
他平日上网浏览时,确实也看过那些说体验的帖子,但那种感觉是文字没办法描绘出来的。
因为一直寄住在亲戚家,很少有独立房间,而且生活的基调是一成不变的灰色,他没什么需求,活到18岁,有幸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快乐。
而且是在别人手里。
北木朝生无法避免地回想起男人粗粒的掌心,火热的温度,以及喷洒在肌肤上的喘息。
他无声地尖叫,一下子扯过被子,绝望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突然,房门被人富有节奏地敲响,苏格兰的声音传来:“我能进来吗?”
北木朝生骤然停住,他抱住被子,思索假装没听到的可能性。
苏格兰又敲了两下,似乎见他一直没回应,微微调高音量:“我要进来了。”
怎么就进来了!
北木朝生噌的坐起来,因为腰软还用手撑了下:“不行!”
他说得晚了,房门被人打开,拿着药膏的苏格兰站在门口,走进来看到他在床上,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眼底便流露出几分笑意。
不过男人表面上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还以为你昏倒了。”
他迟疑着解释:“毕竟你先前好像很累……”
苏格兰喜提波本都没有的,被枕头砸脸的待遇。
北木朝生气得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