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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

体内的敏感点被裴衷不知轻重地顶撞着,练和豫只觉得体内有种奇特的感觉在层层叠加。

就像是有什么要射出来了一般——

他的小腿僵直了一会儿,随即手指连同脚趾一起,毫无预兆地蜷缩着颤抖起来。

“裴衷,你先出来。”

练和豫压下着到嘴边的呻吟,用力推开贴在他颈侧啄吻的裴衷,好不容易把话说完整,“我不舒服,我想去厕所——”

体内的动作一顿,不仅没有停下,性器反而还胀大了一圈。

“别——!”

强有力的高潮来得极为锐利和震撼,带动着练和豫的臀肌像触电般痉挛。他全身每个部位都变得敏感异常,甚至能感觉皮肤下的每根神经都在尖叫。

裴衷从交合水声愈来愈重的阴道中全根撤出、又全根没入,练和豫还没来及从上一波高潮中喘口气,转眼就被抛掷到更为强烈的情潮中。

“我、我……啊……”

类似于失禁的快感煎熬得练和豫的说不出话来,他惊慌失措地用手去挡被干得酸软的穴口。

但不断外溢的水流还是从他的手指间涌出来,飙射在裴衷的小腹上,又顺着他的臀缝淅沥下落。

裴衷的龟头被朝外收缩和挤压的阴道几乎推出去,他的铃口似乎是被一个小小的、类似于腕足形状的吸盘嘬了一口,随后精液几乎被这近乎真空的腔体给榨了出来。

练和豫像是丢了魂似的,全身虚脱,额头抵在裴衷可观的胸肌上颤抖着平缓过于激烈的呼吸。

他刚刚真的以为自己会被干死。

裴衷射过一轮的阴茎还半硬不软地插在穴里,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够了,赶紧起开,重死了。”

练和豫放下自己圈在裴衷腰上的腿,一幅拔臀无情的模样。

裴衷听话地抽出那根即便垂着也分量不小的物件,抽过床头柜的纸巾,给练和豫擦拭一片狼藉的下体。

“刚刚练先生喷了好多。”

裴衷把练和豫屁股下垫着的枕头抽出来,用手摸了摸上面的潮湿水痕,一脸纯良地用最正经的态度说着最色情的话,“枕头都打湿了。”

“什么枕头?”

练和豫漫不经心地把视线投了过来,随即整个人突然定住,惨叫出声:“我刚买的Dolomia金珀魅影枕——!”

第5章 狗崽

“我不用这个牌子的枕头根本睡不着……”

练和豫生无可恋地靠在浴缸一头,岔开大腿,任裴衷的手指在自己的腿心里摸索着导出射到深处的精液,“新的这个为了排订制周期,我等了整整一个月!”

“……抱歉。”

裴衷不好意思抬头,只得佯装专注地做着手上的清理工作。

练和豫还不太习惯在人前裸露出自己的女性器官,浴室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夜灯,映照得气氛暧昧到极致。

两片被磨得通红的穴瓣被翻开,红肿肉核下狼狈的穴口恋恋不舍地绞着裴衷的中指和食指。

浑浊的精液随着挖探的动作被带出,沿着指节流出,稀释在温水中。

和刚刚激烈的性爱不一样,被妥帖细致地照顾着私处时,练和豫只觉仿佛躺在一片融化的温热奶油里,全身荡涤着温暖且濡湿的舒适感。

舒服得头往后仰的练和豫将脑袋搭在浴缸边缘,喉咙里无意义地咕哝着,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他向来对欲望很诚实,想要了便抬抬腰,说:“热水进去了,有点怪……前面也帮我摸摸,刚刚没射。”

“好,这样可以吗?”

“直接摸龟头……呃啊……”

可怜的阴茎就像一块可塑橡皮泥,被裴衷灵巧的手指玩得乱七八糟的,练和豫麻痒难耐,挺着腰往裴衷手心里撞,阴道里的手指也因此插得更深。

不愧是搞艺术的,天生就该吃这口饭。

练和豫爽得头皮发麻,想打直腿方便裴衷动作,脚心却猝不及防地擦过了裴衷翘得老高的性器。

裴衷闷哼一声,正欲后撤,却被练和豫恶劣地用脚趾在敏感的马眼上碾了几下。

记仇是练和豫的本能之一,哪怕现在最脆弱的地方被裴衷牢牢控制着,他也不忘恶劣地嘲讽裴衷的言行不一:“最开始叫你操我的时候那么嫌弃,现在摸摸别人的老二就硬了?”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裴衷蓦地从浴缸里站起身来,打开了浴室灯,室内一片大亮。

练和豫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眯起了眼,怒骂道:“你发什么神经,把灯给我关了!”

裴衷把湿淋淋的练和豫从水里拎起来,强行将人按在盥洗池台面上,逼着对方直视自己,声音中少见的带上了火气:“不是嫌弃!是不想冒犯你……”

冒犯?

真新鲜。

练和豫实在是厌恶自己这具见不得光的畸形身体,在过往千篇一律的性事中,也是在几乎不见光的房间遮遮掩掩地例行公事。

在年幼时妇产科充满消毒水味的病床上、在小学放学后被霸凌的厕所里、在父母过度谨慎和敏感的关怀眼神中,练和豫已经习惯了被冒犯。

要是抱着这个秘密孤独终老倒也好了,可偏偏老天和他作对——发泄性欲居然是唯一让他能睡得着的良方。

练和豫并非有道德洁癖,他只是痛恨不出于自愿的、野兽般的交合。

强烈的感官刺激在抚平他内心的焦虑和怒火后,席卷而来的是无限的不安与空虚。

练和豫今晚本来是想和往常一样去汀岱叫个人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上了头,拿出手机后便鬼使神差地打给了裴衷。

大概是因为那天事后,只在裴衷脸上看到了愧疚和慌张,没看到过鄙夷吧。

“啧,哭得怪可怜的。”

练和豫捏起裴衷的下巴,给他揩去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几滴眼泪,“刚玩笑开过了。”

随即他屁股向后挪了一些,双腿大敞,拨开阴囊,将殷红的穴口展示在裴衷面前,朝人抬抬下巴:“给你道歉,今晚你可以随便做。”

“谢谢练先、练哥。”

裴衷吸了吸鼻子,贴上了练和豫的唇瓣。

刚想往后躲,可看到裴衷红红的眼眶,练和豫又硬生生地忍住了推人的冲动。

练和豫可以把小0从床上操到地上,但绝不可能和人接吻。

一个是不卫生,谁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口腔传染病。

另外就是和做爱比起来,接吻也太亲密了。

两人都没什么接吻经历,一开始只会四片嘴唇干磨,练和豫僵硬得像块木头,任由裴衷乐此不疲地啃了好大一会儿。

像条找奶吃的狗崽似的,练和豫痒得想笑,身下敏感的肉缝被湿乎乎的伞头顶开,烫得他瑟缩了一下,低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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