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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李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钺不语,祝青臣抬眼看他:“你为什么丢下我去打猎?”

李钺不肯说,祝青臣又道:“我知道,因为你嫌弃我是个病秧子,我当时病得太厉害了,马上就死了,所以你要丢下我去找别人。”

这下李钺开口了,他说:“祝卿卿,不许胡说。”

祝青臣的声音闷闷的:“后来,太医来找我请罪,他说,我当时就快死了,有个古方上写,用白狼脊髓入药,或许可以救。”

李钺又一次打断他:“祝卿卿,没有这样的事,都是胡说的。”

“可是我确实好了。”祝青臣直起身子,伸出手,搓了搓他盔甲上的血迹,又从他身上摘下一撮银白色的狼毛。

祝青臣将狼毛摘下来的瞬间,他手上的狼毛化作灰烬,而李钺的盔甲上又粘上了新的。

“李钺……”

“祝卿卿,不许胡说。”

“是我害死你的。”

“不是!别胡说!”

祝青臣低下头,肩膀颤抖,带了哭腔:“李钺,是我害死你的,我不要自己在这里,我要和你一起,我要和你一起……”

李钺慌了,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眼泪,但是祝青臣的眼泪一掉下来,被他一碰,就结成了冰。

他手足无措,把旁边的毯子扯过来,李钺隔着毯子抱住他。

“不是,祝卿卿,和你没有关系,是我太自负,是我嫌弃你生病,我想丢下你,带着人去其他地方,和你没有关系。”

祝青臣放声大哭:“是我害死你的!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要跟你一起!”

作者有话说:

零点还有一章,呜呜我的可怜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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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终圆满

地府再会

20

祝青臣嚎啕大哭, 掉下来的眼泪,全都冻成了冰,凝结在李钺的盔甲上。

他哭得整张脸都红了, 上气不接下气。

李钺抱着他, 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抖。

“应该是我死的, 李钺,我恨死了,我恨死了……”

“不是,祝卿卿,听我说。”李钺用力按住他的肩膀,用冰凉的手指擦去他脸上的泪珠, “和你没有关系, 是我太自负,是我想在雪天打猎, 他们都劝我,但我不听, 是我一意孤行, 是我罪有应得。”

“不是……不是的……”

祝青臣想要反驳, 可是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几乎喘不上气来,咳得厉害。

李钺连忙拍拍他的心口, 帮他顺气, 又捏着他的脸, 往他嘴里渡气:“祝卿卿?”

祝青臣咳嗽了两声, 才终于缓过来。

缓过来之后, 李钺这才想起, 他已经死了, 不能渡气。

李钺抚着他的后背:“祝卿卿, 不要哭了,刚喝的水都哭出来了。”

祝青臣紧紧地抓着他的盔甲,垂着眼睛,小声道:“都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李钺轻轻擦去他的眼泪,“是我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祝青臣摇头:“不是的,是因为我,我不要留在这里了,要和你一起走。”

“我们可以一起走,但不是现在。我只是先去布置一下新住处,新住处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你还要留在这里,每天给我烧点纸钱。”

“等到地方布置得差不多了,你再搬过来一起住。”

李钺耐着性子哄他,但不论李钺说什么,祝青臣都只是摇头:“不要,我不要。”

他说什么都要和李钺在一起。

直到李钺在他的衣袖里摸到一把小匕首,李钺才知道,他不是随口说说的。

一直哄不好祝青臣的时候,李钺没发火。

摸到小匕首的时候,李钺发火了。

他把匕首丢到雪地里,大雪很快便将凶器掩埋。

“祝青臣,不要胡闹!”

这也是他第一次喊祝青臣的大名。

可是下一瞬,对上祝青臣通红的眼眶,他马上就改了口:“难道你希望我们在地府露宿街头吗?”

祝青臣愣了一下:“啊?”

李钺又道:“没人烧纸钱,哪里有地方……”

祝青臣吸了吸鼻子,小声道:“让端儿烧。”

“端儿还小,你放心他玩火?”

“他之前就烧得挺好的。”

“他……”李钺似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说辞,“我们把他接过来,才养了三年,要是现在就把他抛下,怎么对得起他的亲生父母?”

“来日我与你到了地府,遇见他的亲生父母,他的亲生父母问起他的近况,我们说,我们不知道,他才六岁,我们就不管他了,那怎么能行?”

祝青臣有些犹豫。

好像是这个道理。

“那就让其他朝臣……”

“他们烧的东西,我们怎么收得到?”

祝青臣垂下眼睛,戳着李钺的盔甲,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所以——”李钺搂住他的肩膀,“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先去布置,需要什么东西,就托梦给你,你再给我烧。”

祝青臣抬眼看他:“可以托梦吗?”

“自然可以。”

“那能不能每天都托梦?我每天多睡一会儿,你天天过来。”

“也可以。”

“那……”

李钺捧起祝青臣的脸,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以此为证。”

*

入夜。

祝青臣和李钺面对面坐在案前,正用晚膳。

李钺把自己藏起来好几个月的碗筷也拿出来了。

祝青臣撑着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粒,兴致缺缺。

李钺给他夹菜,还给他倒了酒:“太医说,你可以稍微喝一点果酒暖暖身子,但不能过量。”

祝青臣点点头:“我知道,这个还是你前年酿的梅子酒。”

李钺把酒杯递到他面前:“喝一点,晚上太冷了。喝完了,睡一觉就好了。”

祝青臣抬起头,接过酒杯,却不喝,只是放在一边:“我喝一杯就醉了,最后再喝。”

“嗯。”

两个人相对无言,祝青臣只是低头吃菜,并不说话。

等祝青臣吃得差不多了,他才端起案上果酒,仰头一饮而尽。

果酒香甜,酒气并不浓郁。

祝青臣把酒杯丢在桌上,随后借着酒气,直起身子,拽住李钺的衣领,亲了他一口。

“李钺,我明天就写信给草原,让他们把王子送过来,王子比你年轻,还比你会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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