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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话道:“行,那咱们一块儿回去吧,正好让刘姐张妈也休息休息。”
宋氏姐弟都准备回去过年,顾淮和宋多自然也要一同回去。加上刘姐张妈也回去过年,这偌大的宅子那就空了。
宋知意最后把目光放在许劲松身上:“许叔,那你、你是打算……”
许劲松会意说:“我没事,你们回去吧,我给你们守院子。”
宋知时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加上对方帮了他那么多忙,怎么还好意思让人大过年地一个人守着院子,赶紧道:“许叔是鲁省人吧,你也回家乡看看吧,如果是担心火车票的问题,这笔钱我来出。”
许劲松解释说:“那倒不是,其实我是河省人,大饥荒那年全家都没了,后面才去了鲁省一个大户人家家里做工。”
宋知意道:“保不齐家里还有活下来的亲戚呢?”
提起往事,许劲松露出怀念的神色:“都过去三十几年了,就算是有,恐怕也很难找到了。”
最后,宋知意和宋知时都分别给了许劲松一笔钱。是去是留,决定权在他手里。
动荡不安的1976年终于是熬过去了,人们满怀期待地迎来了运动结束以后第一个新年。
“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腊月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人们为了腊八节开始做各种准备,妇女们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各种米、各种豆,争相要做出最好喝的腊八粥。
今年歌舞团放了个早假,宋知时穿着军大衣,戴着一顶貂皮小帽,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大小胡同里,最终在其中一间的门口停下。
他跟顾淮租的这个小院子,连同周围几间在去年年底一并买了下来。
顾淮并不明白青年为什么突然要买房子,宋知时只是怪笑着,振振有词地回答他,自己要投资,要发财之类的话。
顾淮自然也依着对方,钱财方面他向来是不敢管宋大少爷的。
刚进门,宋知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米粥混合着肉汤的香味,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我们小多以后可以去做大厨了。”
宋知时一边说着,边揉了一团雪球,悄摸地塞到了宋多的衣领里。
“啊,少爷——”宋多被冻了个哆嗦,他努力用手穿过厚重的棉衣,把雪球拿了出来,想回击宋知时,又不敢真对对方怎么样。
宋知时一个侧身机灵地转身跑开了,同时还不忘丢下一句话:“这样才对嘛,你看看你,都快变得跟第二个许叔一样老成了。”
宋多在首都一直没找到工作,宋知时想着宋知意那里老的老小的小,需要一个青壮年支棱一下,就把宋多安排在那里了,干得是跟以前一样的工作,工资照发。
在那边,宋多仿佛老鼠见了灯油,混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还跟着许劲松学了一手好厨艺。
顾淮从屋里走出来,一手接过宋知时的背包:“回来啦。”
宋知时问他:“你们放寒假啦。”
顾淮道:“是啊,不知不觉已经是最后一学期了。”
经顾淮这么一提醒,宋知时这才想起来,再过不到半年,对方就要大学毕业了,这可是七十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高得很。
宋知时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
一转眼,他们都来首都快三年了。
等今年恢复高考,他也要考大学,如果有幸能考上,读完大学又得四年的时间。
等回去以后,找个时间好好跟顾淮谈一下这个事情吧。
第三天,全家人一同踏上了回乡的旅途。
他们来得早,火车还没到,宋知时把孩子递给顾淮,自己跟许劲松去买早饭了。
运动结束以后,街上更加多了几分人气。做小生意的也不再遮遮掩掩,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宋知时知道,要不了多久,等国家经济高速发展,开启基建模式以后,这个火车站会越建越大,人流量越来越多,直至成为亚洲首屈一指的超级大站点。
“许叔,我们走之后,你一个人怎么安排?”想到万家灯火,就宋家这四合院留他一个孤苦伶仃的,宋知时有些不忍。
“我准备回老家看看。啊,我想了想,你那天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才临时决定回去看看……”
“那是好事啊,我给您买张车票。”
“不不不,哪能让你再破费,我自己来就好。”
许劲松再三婉拒,宋知时也没有强求。
“如果您真的回河省,我想能不能拜托您帮我找个人。”
“什么人?”
宋知时想过,一个人想要伪造身份户籍或许容易,但要让他身边所有的人配合却很难。
于坤虽然是侦察兵出身,但到底年轻,加上信息不完善,查不出什么也很正常。而如果是因为别的原因查不出来,那说明对方背后的资本和背景远比他们想的要深厚。
如果让许叔去探查一番,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宋知时报了个地名,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说好了让您回老家探亲,结果又要找您帮忙,真是让人惭愧……可如果这件事不查清楚,我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许劲松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宋知时选择性地把一些不算重要信息告诉了对方。
许劲松自然也听出他在隐瞒,但仍从蛛丝马迹中听出事态的严重性。
他为了这个国家奉献了所有的青春,抛头颅洒热血,再苦再难也都过来了,所以他绝对不容许和平年代还发生有不法分子伤害无辜百姓的事情。
告别了来送行的许劲松,宋知时一家人登上了前往陕省西城的火车。
火车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头疲惫不堪的老牛,拖着十几节车厢穿行在华北平原上。
宋知意虽然很疲惫,却扔强撑着眼皮看向窗外。
这样的景色,她梦里不知道梦到过多少次,如今终于坐上回乡的火车,她只恐看不够。
“姐,你闭闭眼休息一会儿吧,这火车得开两天呢。”
“我不累,我就想多看看。当年,我嫁到首都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瑟瑟的冬日……”
“知时,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高兴吗?”
宋知时没说话,宋知意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这些年的经历。
“姐,我们很快就到家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了。”
“好。”
经过两天一夜的行程,火车终于在西城火车站停靠下来了。
早就收到消息的岑百川一早就侯在月台,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车次,生怕错过一班。
宋知时一行人的出现,可谓是特别亮眼。男的帅气俊郎,女的漂亮大方,还有个小青年长得贼机灵,怀里抱着一个年画般的娃娃,是楞谁路过都要多看两眼的程度。
跟宋知时比,宋知意显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