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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嘴里喃喃道:“是啊,你们跳得那么好,得奖是肯定的。”

宋知时看了一眼周光身后,提醒了他一句:“那个,医生来了……”

年轻医生来了半天了,奈何俩大男人挡在病房门口,她脸皮薄又不好意思开口。现在终于能进去了,她又不得不出言提醒道:“两位同志你们好,为了尊重患者隐私,请你们……”

一句话不知道触及了周光哪根神经,他瞬间暴跳如雷,冲着年轻医生吼道:“什么隐私不隐私的,我是她男人!有事儿直说!”

年轻医生被周光凶了一下,也不好意思再提让宋知时出去的话。

不过宋知时有自知之明,而且他正好借此机会摆脱周光的纠缠,于是便道:“那我先走了。”

周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宋知时离开,这才没好气地问:“她怎么样了?你赶紧说吧。”

年轻医生委屈极了,却也只能如实把情况汇报给病人家属:“照理来说,三个月以后一般不会再有先兆性流产的症状,切记不可易怒操劳……还是要加强孕妇的营养问题。”

“什么三个月以后,你说这孩子多大了?”

周光傻了,大脑空白了一瞬。

别的他什么都没听见,只听见五个字“三个月以后”。

年轻医生一看周光还质疑自己,这下还真有点生气了,把检查单子递到他面前:“喏,孩子已经5个月了!”

周光就算计算不合格也知道,5个月的孩子起码得是12月份怀上的了。

这时间不对啊。

崔霞竟然是骗他的!!!

周光感觉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布满血丝的双眼此刻如同鬼魅。

年轻医生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不过很快,周光就恢复了平静,他接过医生手里的化验单,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行,我知道了。”

顾家村宣传队之后的事情,宋知时就不知道了,也没兴趣再打探了,毕竟周光崔霞等人原本也只是他人生中的过客。

此时的宋知时是这么想的。

最后的汇演结束,大家也纷纷踏上了返乡之路。

虞兰疏他们要回省城,宋知时她们也要去,然后再转车回河洛,一路上正好也有个照应。

“你也算是我半个学生,之后有什么打算?”火车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赵姝韵开始光明正大地挖墙脚。

深知她性格的朱芳婕忍不住扶额。

宋知时:“这……”

当着自己老师的面,他到底该怎么说啊?

赵姝韵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就还是跟之前那样两头学习?宋知时,用我们省团的资源,人却不来,这天底下可没这么好的事儿。”

朱芳婕用人情给宋知时换了一个月的交流期,后来时间到了他本该走人的,是赵姝韵看中他的天赋,扛着压力迟迟没放人,但这并不代表宋知时可以一直死皮赖脸地留在省文工团。

之前周雪梅向他抛出过橄榄枝,却被他拒绝了。如今他手里捧着刚刚得到的奖杯,是再好不过的投名状了。

宋知时没有说话,这让赵姝韵很焦躁,她不得不寻求外援。

见师姐看向自己,朱芳婕直接摊手:“我一切都听知时的。”

其实就是希望宋知时去省团的意思。

等人都走了以后,宋知时问朱芳婕:“您想让我走吗?”

朱芳婕有些怅然,这孩子是她一点一点看着走到今天的。

可即便再有不舍,她也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就折断他的翅膀。

“我知道你是个重义气重感情的孩子,你肯定也想留下来帮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能帮得了我一时,还能帮得了我一辈子吗?我们不能一直拖着你啊。”

朱芳婕一点点地剖析给宋知时听。

“再说了,我们团有了这个奖杯,就等于有了立足之地,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优秀演员流入,我们团会越来越好的。”

“回去之后,我跟李逢春会把少儿队弄起来,以后团里不愁人才的,你就放心去吧。”

“老师,我——”

一股感动涌上心头,宋知时鼻子一酸,眼前渐渐模糊。

“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如果当时他没有选择舞蹈队,而是去了歌唱队,恐怕又要走了上辈子的老路吧。

虽然是抱着改变历史避免死亡的打算才去的舞蹈队,但朱芳婕对他的照顾,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却做不得假。

朱芳婕难得展露慈母的胸怀,点了点宋知时的额头:“你啊,就是太把别人的想法当回事儿了。我问你,你能做到面面俱到吗?你能做到每个人都说你是好人吗?你做不到,你也不需要做到,那些被你甩在身后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根本不需要顾及他们的感受。”

“知时,我现在就明确跟你说,我要你走,走的越远越好,爬的越高越好,高到我们都需要仰望你。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你是我这辈子最成功的弟子。”

“到时候,我也老了,即便是跳不动了,我也可以跟我的学生们说,你看你们的师兄,多优秀啊。”说到这里,朱芳婕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嗯,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宋知时抹了抹眼泪,坚定地说:“那就让我再留半年吧,我想亲眼看着少儿队组建起来。”

此刻的宋知时完全没想到,这个flag将在不久之后打破。

第96章 七期

跟省文工团的人道别以后,大家又坐上了回河洛的火车。

这趟十日的比赛之旅,也算是给文工团众人敲响了警钟,让她们知道,在河洛一地出名不算什么,一定要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这个金色的奖杯和奖状,不像是一种表彰,反倒更像是一种鞭策。

火车缓缓驶入站台,宋知时已经透过窗户,看见不远处那道白杨般的身影。

那个在微风中挺拔站立的男人,不是等他的顾淮又是谁?

虽然两人才十天未见,却仿佛过了好几个春秋。

宋知时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口:“顾淮,顾淮——”

顾淮听见声音下意识地回头,正看见火车停下。

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他一眼看见了那个最显眼的少年。

对方跳跑着跟他挥手示意,脸上的笑容热烈而灿烂,让他沉寂许久的心,也缓缓跟着再次跳动起来。

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四目相对,宋知时甚至有一股流泪的冲动。

看见顾淮拖着伤残的身体来接人,宋知时又喜又急又气:“你怎么来了?不知道自己腿上有伤吗?”

“小伤,好的差不多了。”

“那你也不能乱来啊。”

宋知时的抗议,顾淮照单全收。

他径直上前拿过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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