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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吃都不够填饱肚子,更何况是一个大男人。
自从沈慈书逃跑回来之后他的伙食就变得更差了,恨不得连一点荤腥都见不到。
沈慈书贴在墙角失神地望着面前的晚餐,好半天才伸出手,连端起餐盘都很吃力,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也许是蒋晏那句警告的话,沈慈书不敢再想不开。
如果真的死了还好,如果没死的话,蒋晏一定会让他痛不欲生。
比起去孟临川身边,在蒋晏身边也许更好过一点。
只是沈慈书没什么胃口,自从被抓回来之后他就进食得越来越少,连这么一小点分量都吃不完,放下手里的餐盘推回保镖面前,重新回到角落,盯着手腕上的纱布出神。
高壮保镖只当做没看见,收起餐盘就走了。
沈慈书吃不吃饭不是他们该管的事情。
晚上方医生像往常一样来给沈慈书换药,他轻轻解开对方手腕上的纱布,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是却有些化脓。
看着他发炎的伤口,方医生忍不住嘀咕道:“奇怪,按理说应该差不多痊愈了才对。”
沈慈书低着头默不作声,安静地任由方医生处理伤口。
不过方医生没想那么多,以为是沈慈书的体质问题,毕竟他每天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营养又跟不上,伤口痊愈得慢些也是正常的。
刚从蒋家出来就接到了蒋晏打来的电话,询问沈慈书手腕上的伤。
方医生只能实话实说,蒋晏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的伤口影不影响做那种事?”
方医生哽了一下,委婉地劝道:“蒋总,我建议这段时间还是暂停一下比较好,不然碰到伤口的话,很可能会恶化。”
蒋晏没再说什么,“既然药不好就换,蒋家还不缺这点好药。”
方医生恭恭敬敬地应了句是。
方医生隔天就给沈慈书换了药,是国外顶好的伤口药,方医生决定用之前还特意给蒋晏打了个电话,询问对方的意见。
蒋晏听了也只是淡淡一个“嗯”字就没了下文。
方医生有些捉摸不透蒋晏的心思,有时候像是恨不得沈慈书死了似的,可是这次又让他用昂贵的药,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方医生没想那么多,只当蒋晏不想沈慈书身上留下难看的伤口,毕竟沈慈书是他的仇人之外,还是一个发泄工具,就像没人愿意自己花重金买来的漂亮娃娃有瑕疵而已。
当天方医生就把新的药用在了沈慈书身上,跟蒋晏保证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愈合。
走之前,方医生特意叮嘱沈慈书不要让手腕碰到水,免得伤口恶化。
直到地下室的门从外面关上沈慈书才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特意等了一会儿,确保没人再进来之后,他强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爬到洗手间。
唯一的门没了,沈慈书只能背对着门口站在洗手池前,从保镖的角度看来他就像在方便而已。
沈慈书熟练地把手上的药冲洗掉,水流滑过皮肤的时候泛起微微的疼痛。
没了纱布的遮掩,手腕上的伤口裸露出来,因为割得太深,所以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沈慈书不动声色把纱布缠绕回去,很吃力地回到角落躺下,他习惯性地抱紧身体抵抗寒冷,失神地盯着手腕上的伤口。
既然没办法轻生,他只能让自己的伤口恶化,说不定方医生治疗不了,蒋晏就会送他去医院了。
到那个时候,也许他还有机会离开这个囚笼。
蒋晏是一个星期后来的,他听方医生说沈慈书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来地下室看看。
他走进地下室的时候沈慈书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听见脚步声他条件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转过头用一种很无辜很恐惧的眼神望着他。
蒋晏往角落走去,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慈书身体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厉害。
蒋晏碰到他的那瞬间沈慈书狠狠打了个激灵,下一秒他手腕上的纱布被解开了。
沈慈书愣了一下。
蒋晏在纱布解开的那瞬间就皱起了眉头,本应该痊愈的伤口此时却流着脓,伤口没有半点愈合的迹象。
蒋晏声音沉了几分,“伤口怎么还没好?”
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沈慈书急忙低下头,盯着脚下的地板,没有说话。
沈慈书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按理说用了那么昂贵的药应该早就痊愈了,可是反而越来越严重,太不符合常理。
蒋晏深邃的眼里多了几分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就在沈慈书以为他会动怒的时候,蒋晏忽然松开了他的手。
“扫兴的东西。”
蒋晏站起身,一副放过沈慈书的态度,沈慈书知道对方今天下来不止是看他伤口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
等蒋晏走了之后,沈慈书像往常一样来到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然后把手腕上的纱布解开,露出有些狰狞的伤口。
正要把受伤的那只手伸到水龙头下面,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阴沉危险的嗓音,“你在干什么?”
第39章 把他送给你了
沈慈书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
他缓缓转过神,看见本来已经离开地下室的蒋晏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了回来,一脸阴沉的站在洗手间门口。
沈慈书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水里,身体都木了。
蒋晏目光落在沈慈书手上,原本绑在手腕上的绷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了下来,有水沾在伤口上,方医生上的药被冲去了大半。
沈慈书注意到蒋晏的目光后急忙捂住手腕,脸色都变了,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沈慈书脸上的慌乱和手上来不及擦干净的水让蒋晏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结合这段时间沈慈书迟迟没有痊愈的伤口,心里的猜测终于被证实。
蒋晏的目光一寸寸结冰起来,视线移向沈慈书的脸上,“你的伤口一直没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沈慈书在蒋晏出现的那一刻就僵住了,他颤颤巍巍地摇头,下一秒手腕就被蒋晏握住了。
蒋晏冷冷地说:“怪不得你的伤一直不痊愈,原来是你故意的。”
蒋晏今天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特意在地下室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听保镖说沈慈书在他离开后进了洗手间时他就他隐隐有了个猜测,果然不出他所料,沈慈书在背后偷偷动了手脚。
“你想做什么?找死还是给我添堵?”
这句话已经是动了怒,抓着沈慈书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沈慈书在剧痛之下脸上彻底没了颜色,可是连挣扎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被狠狠推倒在地上,往后摔的时候脑袋撞在洗手池上,“砰”一声闷响,眼前黑了一片。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