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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上上次也是。”
“还有上上上次。”
我掰着手指数道。
看到没,屡教屡犯,可见他就是虚心认错,坚决不改。
“所以你们俩已经没有机会了,以后我工作的时候都会锁门,你俩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门外。”我板着脸道。
“可是你每次都要工作好久,我一直看不见你就会浑身难受……”黑炭臊眉耷脸道。
我不理他,转身就走,对于惯犯我是不会留情面的。
每次画个稿都被打断我还要不要挣钱了。
“这次我一定改!”黑炭在我背后道。
我冷酷地走进书房,把门关上。
……门没关上。
一只黢黑的脚卡在了门缝里。
下一秒,一只橘团子被从门外塞了进来。
“小橘子也一定改!”黑炭坚定的声音从门缝处飘来。
小橘子窜到我脚边,一个打滚躺下,对着我翻过肚皮,呜噜呜噜地胡乱叫着。
我退后两步。
小橘子挪着小屁股又蹭过来。
毛茸茸的小肚皮随着呼吸起伏着,一副等人撸秃的样子。
僵持了十几秒,我溃不成军。
遂蹲下撸猫。
突然,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给吓一激灵,抬头一看,黑炭呢?
他把自己给关门外了?
我站起身,正要去给笨蛋怪物开门,小腿处突然传来一阵被碰撞的触感。
我回头一看,倒吸一口气。
是一只黑猫。
不对,应该是黑炭变的黑猫。
第一眼看见我恍惚以为自己穿梭进了古埃及的壁画里,正与千年前的古老神兽面对面。
“黑炭,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双眼发直地把面前纤细得好像一缕梦的黑猫捧入怀中,抱起它的瞬间我都感觉自己优雅得像个法老。
黑猫修长的尾巴轻轻地打个卷,绕上我的手臂,讨好似的蹭着。
我顿时心花怒放,这感觉就跟被神宠幸了似的,我着了它的道了。
“咪咪咪咪~~~~”我亲昵地叫着,用脸蹭着黑猫的身子。
黑猫也用脸蹭蹭我。
我愈发高兴,撅起嘴给它脑门来了个响亮的啵儿。
黑猫愣住,昂起脖子看着我。
我也愣住,完了,这是黑炭啊,我干什么了……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黑猫歪着脑袋看我,像在琢磨。
我说:“那个,黑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黑猫突然凑近脑袋,伸出舌头。
湿漉漉,热乎乎,舔了我一口。
舔的……是我的嘴。
我撒手丢下黑猫,捂嘴后退,这家伙舔我嘴干嘛!
等等,他哪来的舌头?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还是湿的!
淦!
我皱着脸擦嘴,脑子乱的跟打绺的毛线球似的。
黑炭蹲在原地,歪着漂亮的猫咪脑袋看我。
他突然咧开嘴,伸出舌头舔了一圈。
“喜欢。”黑猫的尾巴像春天的小蛇一样在地板上扭动起来。
第17章 黑猫
【他带着阳光走来】
我突然就拥有了两只猫。
从那天起,黑炭好像彻底忘了怎么变回人形,每天跟在小橘子后头跑得挺欢快,猫咪干啥他干啥,融入得十分迅速,分外自然。
就连早上醒来后,从天花板上啪叽掉下来的都是一坨猫饼……
我顶着一头炸毛从床上坐起来,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饼:“炭啊,你真不考虑变回人形了吗?你现在连人话都不说了啊,每天尽和我说猫语……”
那坨饼挣扎着膨胀起来,最后变回了那只熟悉的黑猫,它倔强地和我对视着,还伸出爪子舔了舔,对我百转千回地喵呜了一声。
我叹了口气,翻开被子起床。磨合这好些天了,这一句我还听不懂吗?
这是主子饿了,要吃早餐的意思。
在厨房叮呤哐啷地倒腾着,我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我,似乎,好像,大概,被占便宜了?
我有两只猫。
非常涨面儿的五个字。
但翻译过来就是——我有两个主子。
我有两个主子。一个是小橘子。另一个是黑炭。
黑炭怎么就变我主子了?
嘿。
我推开厨房的推拉门,端着早餐盘出来打算找某根炭算账。
真假主子们立马闻香而至,小橘子“喵呜喵呜”地撒娇,在我脚边作绕脚柔。而那只黢黑玩意儿秉承了一贯的厚脸皮,三步并作两步从身后跃上我的肩膀。
我这一步还没迈出去呢,小橘子又扭着小身子缠上来,黑炭蹲在我肩上,尾巴尖不老实地搔着我耳垂,还凑在我耳边热乎乎地喵喵叫。
那热气小手指似的,勾得我耳孔痒痒,我一个激灵,手里的盘差点飞出去。
我忙稳住,艰难行进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把盘放好,然后一把将黑炭从我肩上薅下来。
“当主子当上瘾了还?”我提溜着他后颈皮训道,“赶紧给我变回去!”
黑炭缩了缩颈子。
我以为他就要变回去了,结果他侧过了头,舔了舔我的手。
两只前爪还拢在身前一拜一拜,作揖似的,试图萌混过关。
一旁呼哧大吃的小橘子打了个响鼻。
看,猫都觉得不屑。
“变不变?”我拎着他的手腕晃了晃,他也跟个大钟摆似的在空中悠悠地晃。
看卖萌失效,他干脆偏过头,俩前爪捂住耳朵,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我把他扔到沙发上冷处理。
结果我坐在桌前吃早餐时,他又黏黏糊糊蹭过来,十分不见外地爬上我大腿,熟门熟路把头探进我盘中分一杯羹。
这厚脸皮究竟是随的谁?我无语望天。
于是,今日份的早餐就在我一勺他一口的交替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我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刷新闻,看到下拉信息栏弹出许多app的消息提示,都在谈论“跨年夜”三个字。
跨年夜?我点开手机日历查看,居然就在明晚。
这么快?
好像都还没正式准备好,这一年就已经在挥着手说再见了。
我的目光虚虚撵上对面的白墙,一时有些恍惚起来。
这一年,我做了什么呢?
好像什么也没做啊,无数个机械而重复的日子被堆叠在记忆的墙角,等到站在一年的终末抬眼望去时,那儿只剩下一片模糊不清的马赛克,无从解读,了无意义。
当时,会选择一次又一次地自杀,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重复压抑到令人窒息吧。
下巴突然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
我低头,是黑炭在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