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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人家不急啊。”

商昀秀当然也不急,岔开了话题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快到晌午,没吃饭就要回楼里去。福祥在门口等着,要走时特意下车和江婶问好。

驶入大道,福祥才说:“洪齐柏来店里了,带了人找你的麻烦。”

“随便他。”商昀秀说:“喊人告诉洪锦文就行。”

“他脸上有伤,我估计被打了,气不过才来咱们店里撒野。”

“被打了?”商昀秀笑了一声,“谁打的?”

“我猜是傅少爷,”福祥说:“洪齐柏赌钱输了想空手套白狼,人家不买账,他就把他爹搬出来吓唬人,对方根本不怕洪锦文,直接喊保镖打,打够了轰出门,一点面子都不给。”

而此时,打人的几名保镖换了一身衣裳,小跑去梨园,台子上戏子咿呀,好不美妙。

傅荣卿闭着眼,闲适地听小曲儿,指尖跟着曲子的节奏,在红木桌上点点画画。

五大三粗的保镖弓着身,凑到他跟前,“爷,按您的吩咐,人已经教训完了。”

傅荣卿睁眼,眼神示意唐轶给钱,坐起来问:“他什么反应?”

“好几拳都往嘴巴打的,我听他骂商昀秀才停得手。”

“嗯,不错。”傅荣卿满意点头,让唐轶再给钱。

粗汉子听唱戏,脑瓜子生疼,得了钱就急着走。

台上唱的是昆曲《长生殿》,正唱到第八出。听到‘君恩如水付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傅荣卿跟着念一遍,忽然笑了。

可不是嘛,有些人得宠忧失宠忧,这话配商昀秀再合适不过。虽然‘得宠忧’和‘失宠愁’在注释上略有出入。

他先前缠商昀秀,惹来烦忧,现在不缠着了,也想他为自己愁。

唐轶可听不懂这些,问:“爷,您笑什么?”

“你觉得,君恩如水付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这句怎么样?”

唐轶绞尽脑汁,还是摇头,“文绉绉的,听不懂。”

“说了你也不懂,等着看吧。”

傅荣卿比了个动作,唐轶利索给他点烟,问:“您先前说不想结婚,现在又逼人家林小姐嫁给你,这事儿我也搞不懂。”

“这有什么好不懂的?”傅荣卿说:“我就是笃定了林婉君不会嫁给我才去逼婚,不这样,她怎么会去求商昀秀帮忙?”

“哦!所以您才准备以后晾着商老板不理?这就是失宠愁吗?”唐轶恍然大悟,“爷,你简直太卑鄙无耻了!”

“嗯?”

唐轶连声咳嗽,“我的意思是,您太聪明了。以前都是咱们上赶着去,经过这事儿,就是商老板上赶着来找咱们了!谁主动谁就低人一等!”

“低人一等?”傅荣卿在他脑门上敲了两下,“胡说什么,秀秀可低不了。”

第14章 他不敢

办公室里。

上等的古董花瓶摔得稀巴烂,飞溅的瓷片划伤了商昀秀握茶杯的手指,一瞬间见了红。

他从容地抽纸擦去溢出的血珠,继续喝茶的动作。

门口围拢的保镖时不时就往办公室里看一眼,生怕真出什么事儿。

洪齐柏西装外套丢在了楼下,这会儿衬衫袖子掖了几转,单手插着腰,气得脸红脖子粗,啐了一口,指着商昀秀骂道:“别跟我在这装,那几个打手不是你他妈搞来的,老子就不姓洪!”

“洪少爷,这事儿不是老板喊的人,是不是您平时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忘了?”福祥面上毕恭毕敬,立在商昀秀之后都懒得瞧他一眼,接着说:“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店里砸东西,是不是有一点耍流氓了?”

“你给老子闭嘴,老子问的是商昀秀,你一条狗插什么嘴!”洪齐柏几步跨上来,夺了商昀秀手里的茶杯,往墙上摔得稀碎,墨绿的墙衣溅起一大滩水渍。

“商昀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倒是让你玩明白了,”洪齐柏,“我爹信你,我不信。老子他妈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谁才是洪家的主人!”

他招招手,门口几名保镖蠢蠢欲动,楼里的保安也怕啊,死死拦在门口,半步都不许进。双方坚持着,弄出不小的动静。

“闹够了吗?”商昀秀说:“闹够了我叫人开车送你回去。不早了,店里收拾一下准备营业。”

几句话说得尤为冷淡,掺了些不耐烦,好像在问对方吃饭没,没吃自己滚回家吃,这里不想伺候你。

但语气却是温温柔柔,让人挑不出毛病。洪齐柏最恨他这样了。

洪锦文没东西可砸,就一脚踹翻了地上的纸篓,“你是不是还挺洋洋得意的?我爹现在是偏心你,以后呢,以后他不在了,你以为他能把洪家的家业也给你啊?”

洪齐柏哈哈嘲笑,把袖子往上又抓了一截,“我爹没了,看我弄不死你。”

“这话是你说的。至于什么家不家业,恶意揣测也不用揣测到我面前来,你大可以把这些话当面和洪老板说,他觉得你有理,辞退我就是了。”

商昀秀望着狼藉一片的办公室,暗嘲洪齐柏没胆子,什么都砸,独独不敢碰他一下,脾气大归大,骨子里还是怕人。

洪齐柏:“我就问你,今天的事儿是不是你找的人。”

“不是,我身边的人都在楼里了,你随便问。”商昀秀扭头吩咐福祥清点摔坏的古董玉器,说:“对仔细点,这些都是洪老板亲自布置,最喜欢的几样,点清楚了把单子直接送到他手上,就说是少爷砸的,拦不住,也没人敢拦。”

洪齐柏怀疑自己幻听了,鼻青脸肿也掩盖不住脸上越来越深的嘲意,“我爹藏的古董怎么舍得放在这儿?你什么东西,也想吓唬我。”

“请风水大师算的,什么地方该摆什么,分毫不差。”商昀秀慢条斯理道:“也就是说,你破坏了店里原本还不错的风水,以后店里的生意是盈是亏,都怪不得我了。”

“你!”

洪齐柏冒火非常,骂爹操娘正起劲儿的时候,门口的喧闹忽而静下来。洪锦文拄着拐杖迈腿进来,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一字不落全听去了,一棒子打在儿子的后脊背上。

洪齐柏还当是谁,抄起板凳就想动手,猛地回身,看清来人僵住了所有的动作,心都跳出来了。

“爹…”

他老远就吩咐人望风了,他爹怎么突然就……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洪齐柏恨铁不成钢,盘龙的拐杖在地上重重跺了两下,“我还没死,就盼着我死了?”

“爹,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洪齐柏扔了手中的凳子,指着商昀秀,“我都是骂他的,您是不知道,他叫人把儿子打成现在这个样子。”

洪锦文一巴掌甩在洪齐柏的脸上,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想说,示意手下人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带出去。

“爹,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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