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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打量着,“哦,你买这些是怕我给你丢脸吗?”

“?”

陆时郁在崇野看不见的地方无语扶额。

“我想让你在宴会上做我的男伴。”

“做你的男伴一定要穿这些?这不还是怕我丢你的人。”

崇野没事找事,似乎忽略了陆时郁刚刚的一句表白。

陆时郁好脾气地哄着他,“好,不穿了,去换你自己的。”

“别了,还是这个吧。”

陆时郁彻底说不出话,转身去卧室换自己衣服了。

他让连依去买这些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看见连依发过来的照片上,崇野的衣服洗得很旧了。

他知道崇野现在舍不得换,但是他觉得心疼,所以才会想着给他买新衣服。

现在他却开始思索自己这个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对?崇野是觉得伤自尊了吗……

他有点厌恶这样考虑不周的自己。

可是在关于崇野的事情上他总是做不到商场上那样运筹帷幄。

崇野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浊夜”的制服也是西装,但是穿上感觉却完全不同。

还挺好看的。

陆时郁出来看见他。

眸色一闪。

想起很多年前他看见崇野偷穿自己白衬衫的样子。

但是当时的他会问自己,“哥,好看吗?”

现在的他只会说一句,“换好了,走吧。”

陆时郁开车,崇野坐在副驾驶,为了避免被陆时郁帮忙系安全带的可能性发生,陆时郁还没上车,他已经把安全带扣上了。

今天跟着陆时郁来这一趟,他才知道原来陆时郁过来陪他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即便如此,还是陪了。

崇野跟在他身后,看着看不到头的高楼,上次进来这种地方,还是过来送外卖。

连依在电梯口等着,看到崇野的时候并没有露出意外神色,她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陆时郁的专用电梯不会经过任何员工工作的格子间,直达他的办公室,避免了崇野被人打量的可能。

连依在汇报工作,陆时郁脱掉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崇野没有打扰他,坐在沙发上安静看着。

陆时郁没说什么话,只是听着,时不时点头,连依说的那些专业术语崇野也听不懂。

只知道最后一句“好的陆总,还有什么要我做的?”是要结束对话了。

陆时郁让她看手机,“其他没有了,我再叫你。”

“好的。”

连依出了门,一个小时后,崇野面前的茶几上堆了至少十份打包回来的外卖和零食。

不仅如此,还有游戏机、电脑、平板、杂志。

他目瞪口呆。

连依解释道,“陆总怕您无聊。”

崇野看了一眼陆时郁,陆时郁没有看过来,他转头,“……好的,谢谢连小姐。”

连依离开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崇野本来想说他不需要这么多。

可是一回头看见陆时郁埋头工作的样子,他突然想起来八年前——

陆时郁高三那一年,除了陪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他也是这样坐在旁边,抱着一堆陆时郁给他买的零食。

“哥,你什么时候能陪我?”

陆时郁会随手摸一把他的头或者脸。

“很快了,再等等我。”

第九章

【回忆】“来我家吧”

听说往常放学要走的路上有人约架,陆时郁便选择从小路回家。

他最讨厌这种事,虽然与他无关,但是觉得碍眼。

没想到今天的小路也不太平。

他听见男人的粗口和拳打脚踢的声音,对着空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怎么打架的这么多?

陆时郁戴上耳机准备快步离开,余光中却发现似乎不是对打,而是群殴。

他偏头看过去,地上的男生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只是抱着头,被七八个男人围着。

身体在地上扭动,激起一层灰尘。

“这点事你都办不好?冯哥要你有什么用?”

听到这个称呼,陆时郁眉头一凛,他们口中的冯哥,应该就是嵩水县出了名的恶霸,冯正才。

冯正才早些年通过许多不正当的手段赚了些不干不净的钱,妥妥一个暴发户。

本性顽劣跋扈,向外放高利贷,利息高到离谱,看似对着走投无路的人伸出援手,其实一旦接受施舍就是掉入了他的陷阱,别说本金,就是利息都还不完。

还不上怎么办?上门要债。

要不回来怎么办?那就打,被他养的那一群打手打到断胳膊断腿的不在少数。

陆时郁看不上这种人,但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

冯正才抛妻弃子,有钱之后直接在外面包了几个情人,逼得结发妻子喝农药自杀,为了照顾外面的小三小四,不足三岁的亲生女儿他也不闻不问,那时候家里睡炕,冬天要烧火的,他在旅馆陪情人,女儿被活活冻死了。

陆时郁最讨厌这种事,因此也对这个因为得罪冯正才而被打的人产生了一丝同情。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刚刚那人的话,这挨打的估计也是帮冯正才做事的。

那也不是什么好人。

陆时郁正准备离开,骤然和地上挨打的人对上了眼睛。

仅仅一秒,但他看清了,那人看起来年纪很小,可能比他还要小。

一双漆黑的眸里满是倔强,陆时郁蓦然就觉得,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他最终犹豫着,还是拨通了报警电话。

他第一次莫名其妙地管了一次闲事,当时的他还不知道,他与这一次救下的人往后会拥有许多年的牵绊。

“我报警了。”

崇野躺在地上,视线已经不太清楚,眼前一片凝固的黑红,大概是头顶流下来的血糊住了眼睛,嘴角很痛,似乎撕裂了。

但是身上更痛,痛到说不出具体哪里在痛。

他以为他今天要被打死了,嘲讽自己打了这么多年的架到底是做不到以一敌十。

他没有牵挂,躺在地上的时候连遗嘱都已经想好。

不忽悠遗嘱也没什么话,只是希望以后还有人帮他喂喂家门口那两只一黑一白的小流浪猫。

还好当时因为怕自己照顾不好没有收留它们,不然要第二次变成流浪猫了。

思考遗嘱的事情在他听见一道极其冷淡且平静的声音时停止了。

——“我报警了。”

这四个字威慑力还是很大的,嵩水县不大,出警也快,很快就听到警车鸣笛的声音。

几个打手一哄而散。

临走时留下一句,“崇野你他妈等着。”

顺便对这个救了他的人狠狠剜了一记白眼。

他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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