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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咬住兰格的唇。是衔在口中的珍馐,恨不得一口吞咽,到最后却不得不压抑住本能,小心而迫切地舔舐。

不然就会弄坏。

兰格的氧气被剥夺了,心脏也不再听话,唇畔和后劲的皮肤又麻又痛。

阎骁双手穿过他腋下,将人抱上洗手台,打开双腿卡在两边。同时去掀他的一截衣摆,“都脏了,”阎骁好心好意地说,“不换掉怎么行。”

说着自顾自地伸手帮人脱衣,比商场服装店的推销员殷勤周到,只为一人服务。

随着衣服落地,alpha脸上一贯漫不经心的笑容也逐渐收敛,假面脱落,剩下的只有掠夺与侵犯,欲望无休无止。

……

兰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如同陷入昏迷般任人摆布。

最后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半张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浑身被巨杉的木质调香味包围。

打湿的银色长发被人拿在手里吹干,细心打理。

后颈的腺体露了出来,那层薄薄的皮肤上,已经消失的临时标记重新出现,alpha的齿印像一道烙印。

阎骁放下吹风机,抓住兰格搭在枕头上的手放进被子里,坐在床边仔细珍惜地看着面前安静睡着的人。

好一会儿,他披上件衣服起身下楼,去倒了杯蜂蜜水,叮嘱六六不要上楼打扰。

六六表示他才不会当电灯泡。

阎骁回到卧室把蜂蜜水搁在床头柜上,探了探兰格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

他到阳台上给诺塔和里南奇各自发了条消息,尚未关闭光脑页面,王后发来了视频通讯。

阎骁没接,等对面自动挂断了,拨了语音通话回去。

王后得知他已先一步赶回来,有许多事要询问。

“我没干什么,大哥比较辛苦……”

“庆功宴等大哥回来再说吧。”

阎骁敷衍了几句,答应去王宫一趟当面谈,说话时隔着阳台的玻璃门,面朝室内,发现床上的兰格动了动。

阎骁挂断通讯,把窗帘拉上遮挡光线,室内昏沉了些,兰格皱着的眉渐渐放松。

阎骁伸手摸了摸,想要替他抚平。

阎骁看了眼时间出门,在宫内没有待太久,回答了帝后和内阁官员的几个问题,有时把事情说得模棱两可,态度吊儿郎当。

从议厅出去后,王后身边的女官又把他请回去试探口风,阎骁耐心几乎耗尽,毫不掩饰地说:“告诉王后,我没打算跟大哥争,功劳都是他的,王位继承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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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女官也替他可惜:“殿下,今时不同往日,您如今是s级,有很大的可能……”

“没兴趣,”阎骁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累。”

他又不是温柏斯,没那么多雄心壮志,何必要争来斗去,他在意的不过是家里的那一位,想跟他过安生日子,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阎骁摆摆手,不想多谈,也不会被游说。

离开王宫后,他在路边停车,去旁边的药店买了管药膏回去。

佣人说小少爷还没下楼,六六在旁边点头如捣蒜,阎骁好心情地拍了拍他。

回到卧室,床上的人果然还没醒,只换了睡姿,躺到了阎骁那边的位置上。

蜂蜜水已经冷了,阎骁重新下楼倒了杯温的,将人捞起来,喂给他喝。

兰格靠在阎骁身上,眼睛依旧紧闭着,干燥的唇碰到湿润的杯沿,就着阎骁的手喝了两口,咽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阎骁把他放回床上。

睡衣往上缩,露出白生生的一节柔韧腰肢,青紫的淤痕横亘其上,布满了身体,往衣料下延伸。

阎骁打开药膏,把透明的膏体挤在指腹上,给兰格涂药。稍微用了点力,在皮肤上均匀摸开。

药膏带来的清凉感让睡梦中的兰格闷哼了一声,不知是痛还是舒服。

阎骁做完一切,洗干净手,自己也躺上床休息,把兰格揽进怀里,面对面抱着。

他无限地贴近,闻着兰格身上清清浅浅的栀子花香,感到安宁与放松,慢慢进入睡眠。

大概睡了五六个小时后,已是深夜,窗外一片漆黑,阎骁被一阵热潮唤醒。

热源不是他自己,来自旁边的兰格。

房间里充盈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栀子花香。

阎骁仿佛陷入了一片栀子花汇聚而成的海洋。

高度契合的omega信息素爆发,让他濒临失控,想拥抱,想亲吻,想侵犯与深入。

阎骁勉强维持着理智,将人抱到自己身上唤醒。

“兰格,你这几个月有按时注射抑制剂吗?”

兰格眼神涣散,视线中alpha的喉结滚动让他想要靠近,无法集中注意力听清对方的话,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啜泣般的声音好像在回应。

他努力地钻进alpha的胸膛,想要寻找安全的栖息地。

阎骁拽过自己的一件外套包裹住他后背,“兰格,你发情了。”

第65章

兰格贴着alpha的胸膛,蜷缩在他的外套里。身体的温度和信息素的味道带给他暂短的温暖和安全感。

阎骁的声音仿佛隔着许多道屏障传来,“……你这几个月有按时注射抑制剂吗?”

抑制剂……

抑制剂……

兰格脑海里回荡着这几个字,艰难地回想,在与阎骁失去联络的这段时间里,他昼夜颠倒,过着无序而混乱的生活,也打断了抑制剂的注射频率。

兰格难受地摇了摇头。

阎骁托着他,面对面把人抱起来安抚。

兰格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浑身滚烫,却像冰天雪地中的人寻求热源,蹭乱了阎骁的衣服。

阎骁找到保存抑制剂的密码箱,解开密码锁,从中取出一支药剂,仿佛真的在给他选择权:“要我帮你,还是用抑制剂?”

兰格脸上汗珠滚落,白生生的面颊上浮现出粉霞,腺体突突地不安跳动,恢复了片刻的清醒。他的视线从抑制剂上掠过,然后回到阎骁脸上。

一口咬在阎骁肩膀上。

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什么力,又隔着衬衫料子,完全没有杀伤力。

阎骁唇边浮现出点笑意,低头瞥了眼衬衫上濡湿的印子,将人往怀里颠了一下,“明白了,选我。”

兰格随着他的动作,重重跌到床上,陷入被褥中。

阎骁的身体压上来,如同一整座巨杉森林为之倾倒颠覆,兰格被困其中,动弹不得。

阎骁的吻落下去,兰格的衣服剥落,银色长发被拨到两边,单薄漂亮的蝴蝶骨露出来,皮肤白得发光。他在阎骁手下颤抖,战栗,直到发情期彻底把理智焚尽,只剩下本能。

本能地求欢,渴望alpha的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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