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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那条消息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又退回去,抬手腕放到里南奇面前,解除光脑的隐私模式。
“我是不是眼花,没理解错吧,殿下说他要来参加我的生日趴?”
里南奇扫了眼那行文字,表示他没看错。
“他抽什么疯?”诺塔说。
里南奇还真答不上来。
“我每年都是随口问问他要不要来,他也就随便听听,不可能真的来的。”
诺塔脑袋转了转,既然现在阎骁说了要来,他总得好好招待。
诺塔问里南奇:“你经常跟在殿下身边,应该知道他喜欢什么,给我出出招。”
如果是半个月前的三皇子,里南奇或许知道该怎样投其所好。换作现在这个清心寡欲的,他拿不定主意。
他看向诺塔,反问他:“你一个搞情报收集的,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此刻诺塔脑中涌出的想法跟里南奇的差不多,要是半个月之前的三皇子,他是心里有谱的,现在却不确定了。
两人一同陷入沉思。
“一个人短时间内行为有所改变不代表什么,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诺塔没把握地说,“以前那套应该行得通吧?”
里南奇表示赞同。
“那就按殿下以前喜欢的标准招待他。”诺塔说。
***
诺塔生日当天,是个好天气。
阎骁起了个大早,晨跑完回屋外面才日出。等兰格起床后,他提出今天要去靓月星俱乐部给诺塔庆生。
兰格睡眼惺忪,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会跟阎骁一起去。
最后连哄带骗地被拐上了车。
两人用完早餐就出发,劳伯询问他们会不会回来用晚餐,得到阎骁否定的答案后,劳伯又说:“祝殿下和小少爷玩得开心。”
脸上满是真诚。
阎骁也朝他笑了笑。
唯有副驾驶座上的兰哥如坐针毡,不过从他不变的冰山脸上窥不见异样。阎骁一关上车窗,车子开走,劳伯的脸从后视镜中消失,他才放松下来。
靓星月俱乐部今天不对外营业,大门紧闭。因为老板生日,员工们几天前就开始布置,为晚上的庆生活动做准备。
显然经理也没想到,会有客人大白天就来光顾,简直不按常理出牌。
他熬到天蒙蒙亮时才睡下,没躺几个小时,就被手底下的员工叫醒,说三皇子来了。
经理一脸懵地跑去招待这尊大佛。
靓月星从上到下都是人精,经理跟阎骁打过招呼,一边暗暗打量他带来的Omega。
看着脸生,既非网红明星,也大概率不是世家出生。
干这行生意的,私底下把王室成员和贵族家的公子小姐们长相样貌都记熟了,跟狗仔差不多水准。
虽然不认识兰格,但不妨碍他热情,经理对兰格笑脸相迎。
俱乐部白天冷清,镭射灯歇业,炸耳的音响罢工,空气中的香水与信息素被净化器过滤得无影无踪,只剩消毒水的味道。
“三殿下,您提前过来是不是找我们老板的?”
经理摸不准阎骁这么早是来干什么的,总不能是来找碴的吧?
生日趴晚上才能嗨,青天白日的,谁陪你蹦?
阎骁四处看了看,“你们老板人呢?”
经理尝试联系诺塔,各种方法用尽了,只好实话实说:“联系不上。”
“二老板呢?”阎骁问。
经理苦着脸,“也联系不上。”
经理跟着诺塔好几年,靓月星开张营业,他就来了。所以他自然知道他们老板每年生日就闹失踪。
白天是怎么也找不到人的,到晚上才会露面。
跟他一起闹失踪的还有二老板里南奇。
经理以前就猜测过,这两人应该是一起出去干什么了。
阎骁也想起个事,里南奇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休几天假,看来也不是巧合。
“联系不上就算了,”阎骁说,“我们自己玩儿,马场现在开着吗?”
“当然。”经理说。
您要用,它必须得开。
靓月星俱乐部室外场地开阔,不仅有马场还有赛车场地,四周绿树环绕,大小湖泊形成天然泳池,地理位置绝佳。
经理带阎骁和兰格去马厩挑马,给兰格推荐了一匹性格温顺比较矮小的,适合新手。
被挑中的白马打了个响鼻。兰格隔着围栏观察它,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兰格,”阎骁叫他,“先去换衣服。”
阎骁先换好马术服,在隔间外等着。手上握着一截鞭子,把玩似的在掌心缠了两圈。
身上黑色的马术服衬得他肩宽腿长,身形挺拔,黑色长靴紧贴着小腿,布料下的肌肉线条流畅,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他见里面一直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却不见人出来,问道:“要帮忙吗?”
门板后传出兰格有些慌乱的声音:“不用。”
“不着急,没有催你的意思。”阎骁话音才落,门从里面被打开。
兰格拘谨地从里面出来。
他身上的马术服和阎骁穿的款式一样,不过两人穿出来完全是两种风格。
他身量薄,衬衫里有余地,多了几分清隽味道。黑色面料反让他的皮肤看上去更加白皙,扣紧的腰带掐着一段细腰。
阎骁不由多看了两眼。
见兰格的马术头盔拿在手里没有戴好,阎骁接过来,给他戴上,调节好松紧,“可以了。”
兰格错开眼神,靠太近还是会紧张,拘谨地说了声谢谢。
换衣间附近有休息区,提供茶水,兰格觉得口感,过去找水喝。
经理过来问阎骁需不需要给他们安排马术教练。
阎骁以前学过骑马,而原生阿兹亚·温柏斯也自小上马术课,这具身体有肌肉记忆在。
“不用。”阎骁对经理说,他偏头去看不远处双手捧着水杯正在咕咚喝水的兰格,有些坏心眼地笑,“我会教他的。”
不用安排,这倒给经理省事了。
“那您要有什么事直接叫我。”经理留下句话,也溜了。
兰格喝完水回来四处张望,不太确定地问阎骁:“殿下,这里没有教练吗?”
“没有,教练今天不在。”阎骁毫无心理负担地骗人。
他给兰格示范上马,讲解动作。兰格照他说的跨上马鞍,初学者还不好把握平衡,双手僵硬地握着缰绳,腿紧紧贴在马腹两侧,整个人绷直着不敢动。
“别怕,”阎骁始终护在一侧,“我先牵着马带你走一圈。”
渐渐兰格能掌握好节奏,自己能够操纵马匹转弯和停下了。
阎骁贯彻落实鼓励式教育,夸奖的话张口就来,听得兰格脸热。
阎骁中途接到来电走开了一会儿,兰格骑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