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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得跟他报备。”
听他这么一说,顾抒被勾起好奇心,跟了上去。
阎骁到C班练习室找沈意年,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还有顾抒一起吃饭。
沈意年拿着毛巾擦汗,透过透明的窗户玻璃看见了过道上的顾抒,摇摇头。
“要不要给你带饭回来,想吃什么?”阎骁问。
“不用,我自己去。”
“好。”阎骁也不勉强,只说让他自己记得吃。
阎骁一走,沈意年旁边的人就感慨道:“你们怎么这么黏?干什么都要一起。”
那人看着顾抒和阎骁走远的背影,又说:“你也真是傻,热度就在眼前也不知道去蹭。”
沈意年佯装没听见,收回目光,放下毛巾继续练习。
大厂内的食堂不差,有中西两个餐厅,厨子手艺好,环境也宽敞。
阎骁把菜单给顾抒让他先点,两人聊天等菜,彼此发现居然还挺聊得来。
顾抒前不久在拍卖会上拍了座宫廷珐琅钟,阎骁上辈子的邻居就是位修钟表的老头,话匣子被打开,一时间收不回来。
杨时溪端着餐盘经过,壮着胆子跟两人打招呼,语气熟稔。
顾抒以为对方跟阎骁关系不错,回了他一句。
杨时溪笑容满面地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落座。
“你朋友啊?”顾抒问阎骁。
“不熟。”
杨时溪竖起耳朵听见这句,脸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住。
阎骁懒得管他,继续跟顾抒说话。这顿饭吃到一半,他忽然往旁边看,杨时溪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阎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傍晚一场大雨过后,天气反而转晴。阎骁跟顾抒告别,把人送上了大厂门口的保姆车。他回寝室洗了个澡,去找沈意年。
C班的练习室里没人,寝室里也是空的。
“沈意年人呢?”阎骁问室友。
“不知道,”室友说,“他傍晚好像还没回来过。”
阎骁再返回练习室找了一圈,发现自家小孩丢了。
第12章
训练楼顶楼的杂物间里,沈意年刚进门,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身后有一股力,推了他一把。
门砰地关上。
他抓住门把手往回拉了几下,外面落锁,始作俑者跑远了。
杨时溪躲在楼梯间等了许久,不见有人来,彻底放下心,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从楼梯下去了。
练习室集中在二、三楼,练习生们一般不会往顶楼跑,走廊也没有安装监控。
杨时溪是通过一张便签纸约沈意年到顶楼杂物间见面的。他故作神秘没有留下名姓,又特地用左手写字,让人辨认不出他的笔迹。
事后就算沈意年想追究也没办法,只能吃了个暗亏。
节目组太忙,又哪会费时间和精力放在他身上。
小把戏,手段虽然低劣,杨时溪还是觉得狠狠出了口恶气。
杂货间内,沈意年低头看向锁眼,意念稍动,随便就能破开。
他却忽然松了手,不打算走了,专心致志打量起这间屋子。
里面堆着不少闲置的健身器材,用几块白布罩着。接近天花板的高度开了一排通风窗,长年累月处于关闭状态,导致室内空气不太好,除了灰尘,还弥漫着铁锈腥气。
沈意年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下,等得无聊,玩起了手表,从表带到旋钮,他最喜欢的是上面亮晶晶的钻石。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一点点变暗。
眼前变得灰蒙蒙的,房间内没有光源,沈意年慢慢变得不耐烦了。
他讨厌黑暗的环境。
手表上的秒钟循环划圈,不停转动,时间却仿佛停滞了。
在静止般的空间里,沈意年渐渐开始产生怀疑,队长会发现他不在吗?
有去找过他吗?
又或许,根本就没人发现他不见了。
越来越多纷杂的念头从心里涌上来,像黑色的浓雾缠在他周身,锋利的刀刃破开皮肤,粘稠的血流了一地,猩红刺目。
啪嗒,轻微的声响,外面的人不知道触碰到墙壁上哪里的开关,把室内的灯打开了。
浸染着褐色血渍的地面消失,幻影消失,痛感也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阎骁熟悉的声音:“小年!”
“沈意年!”
“在里面吗?”
阎骁按照系统的指示找过来,发现了这间上锁的房间。听见沈意年在里面应声,他总算松了口气。
“你别站在门后边,离远点。”
阎骁抬脚用力踹门,费了一番工夫,总算将门撞开。
沈意年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恍神,身上的黄色卫衣蹭到了墙壁的灰,没有扎起的头发柔软地往下垂着,发顶被暖色的光源映成了深咖色。鸦黑的长睫在眼下晕出阴影,遮挡住了目光。
属于沈意年的那股森冷气质重新回来了,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拔除。
阴暗,潮湿,冰冷,跟外界似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把阎骁带回了在妄灵村初见他的那个夜晚。
饶是阎骁通过梦境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同样知道他大概率不会受伤,还是把人拉到跟前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意年在等待的过程中耗尽了耐心,又被黑暗幽寂的环境激起戾气,缄默不语。
阎骁捏住他下巴往上抬了抬,看着他的眼睛,动作有些强硬,声音却低沉带着一丝哄:“说话。”
“别让我担心。”
沈意年忽然感觉到一阵难以自控的委屈,这种陌生情绪灌满心脏,像许多鱼钩勾肉,拉扯出痛感。他嘴角往下撇着,唇畔终于动了动:“你怎么才来?”
阎骁从善如流地道歉:“怪我,吃饭耽搁太久。”
沈意年听他这么说,堆积在胸口的郁气散了点。
“不怪你。”
他本来可以自己出去的,等着等着,反而把自己惹生气了。
“还没吃饭吧,”阎骁拍拍他衣服和裤管上的灰尘,揽着他肩膀往外走,“先回寝室洗个澡,再去吃饭。”
“知不知道这事是谁干的?”阎骁问。
沈意年掏出匿名的纸条给他,上面看不出什么。
不过他心里清楚是谁。
阎骁收下纸条揣进兜里,没有再问了。
今晚有一节声乐课,阎骁因为沈意年的关系迟到了一会儿。他从练习室后门摸进去,混在人群中站好,正在上课的音乐导师瞥他一眼,装作没看到。
杨时溪始终留意着前后门的动静,阎骁一进来,他就发现了。
他全程心不在焉,挨个试唱时,被音乐导师批评不用心。
杨时溪垮着脸退下,同公司的练习生安慰他,他勉强地朝人笑了笑。
晚上上完课,照旧有的人回寝室,有的人留下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