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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毫不相干的事情:“圣女说我的灵魂有恙,那夜在雪山,望着篝火中的光和影,我仿佛触及到了神明……”
说到这里,邵钦顿了顿,宛如下定决心一般,陈述出那一夜谛听神明之后所得来的结论。
“我的魂魄是残缺的,余郎。”
此言一出,余东羿惊讶地挑眉:【哦?】
419:【叮!正在探查中……】
邵钦未察觉余东羿神情里显现出的那几分讶异,只自顾自地沉浸在雪夜的印象中,仍絮絮地往下说道:“近年,自从再度探查到你的行踪,我便时常有内腑分离之感。而这魂魄的异状——在旁人面前还好,唯独遇到你,余郎——会使我喜怒无常,愈发地阴晴不定、是非不分。”
邵钦翻过身来,掌心贴到余东羿的下腹,缓缓往上抚摸,直至掐上他的喉咙。
“我有时会憎恶你,怨你少时哄骗于我,娶我为男妻,又一纸休书将我羞辱得有家难回。有时又那样喜爱你,因你一句喜欢壮硕的,便发狠了地吃胖、练出身形,在祭台上舞那淫|靡之姿……”
话说着,邵钦指尖逐渐加力,掐紧了余东羿的脖子,指尖刺进皮肉。
“你口口声声唤我作媳妇,余慎,”邵钦凝视着他的眼,“可你有曾想过,我亦是个男人吗?”
“咳咳!”余东羿被掐得嗓子发痒,还不忘双手把着邵钦的劲腰,扶稳他的身形。
邵钦已经步步紧逼,骑到他身上来了。他俯视他的脸,凑近到他薄唇一边:“本将真想……像潘贼那样囚|禁住你,叫余郎日日只能侍|奉于我,哪儿也逃离不得。”
“你不会这样做的……”余东羿猛一咳嗽,竟突然笑出了声,他痞里痞气地看着邵钦,忽而腰部发力,如鲤鱼打挺一般,上半身带着邵钦整个人弹起来。
“啊!”
邵钦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余东羿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仰躺在了榻上。
余东羿俯卧,压在邵钦身上,将他制服着,轻笑说:“呵,下手那么轻?还想学潘无咎?”
原来,早在不知什么时候,邵钦掐在余东羿脖颈上的手,就早已松开了。
男人喉咙上连条红痕都没有,可见是不疼不痒的。
邵钦躺在他身下,面容被余东羿身躯的阴影所笼罩:“他既不忌惮伤你,你一无所有,无傍身与其交换,又如何能得逃出?”
刺探到这里已经图穷匕见了,余东羿总不好得跟邵钦说他要当奸细偷军防图,只能打感情牌,笑着与他对视道:“难道你就不相信你余郎的能力了是吗?我说能令照军退兵,便就是能行。你也甭管洒家牺牲了什么,总归人回来了不是?”
是啊。
邵钦一愣。
——总归,是余东羿自个儿回到了他的身边。
现下两军行事一边倒,邵钦领着一群伤兵,根本就没有办法敌过潘无咎,更遑论将余东羿从照军手中夺回来。
倘若不是因为念着他,余郎又怎么会百般辗转,自己跑回来呢?
余东羿咬他的耳根,哄道:“你想啊,那潘无咎什么德性的人物?只会拿锁链捆着我,动辄打骂,洒家在他身边哪里待得住啊?不像咱家邵钦,响当当的大将军,骁勇善战,这身子又他妈耐|操,在床上任洒家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再往后,就开始一股脑说些粗口的荤话。
邵钦羞愤地撇过脸:“别再说这些!唔……”
余东羿趁机吻上了他红润的唇,一把抬起邵钦的腿,倾身压了上去。
“知道以忱心疼我,现在换余郎来疼疼人了不是?”
说着,余东羿再不给邵钦别扭的机会,像狂风骤雨般将大树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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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日上三竿。
披了件衣裳出帐子,余东羿撞上回五来找邵钦。
帐子外,余东羿腰带松散,发髻未簪,懒洋洋地立在那处,一副事后敛足的惫懒气息。
回五皱眉望着他道:“我家将军呢?”
“正睡着呢,”余东羿老神在在地笑了笑,回说,“劳烦您晚点儿再来找他。”
回五听言,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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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东羿望了眼天光,从后厨端了点儿饭食,打帘儿又重新进了将军营帐。
望着邵钦仍酣睡的神情,419心惊胆战地说:【呼,可得算糊弄完这一遭。】
但凡余先生昨晚多说一句话,邵将军这儿的黑化值都得激增。
然而,余东羿却忽然冷不丁来了一句:【就是满了又能怎样?】
419一愣:【什么?】
【小宝贝,盲生,你难道就没发现一个华点吗?】余东羿微笑着,敲了敲它的数据小脑袋,【说到底,咱在这儿养老,可没接什么指标要降他黑化啊。】
419沉默了好一阵,迟疑地说:【嚯,是哦。】
以前洗白任务做太多,刷指标都刷成习惯了,419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一时间,419醍醐灌顶,琢磨完,忽然一个激灵:【那您还折腾来折腾去,说谎糊弄邵将军做什么?】
余东羿随口就是一句:【馋他身子呗。】
说到底,邵钦腿比潘无咎修长,腰比潘无咎有劲,胸肌比潘无咎有弹性,就连在床上都比潘无咎更听话。
作为一个坚持一对一、却始终没心没肺的合格基佬,在完美契合性|癖的前提下,他是完全不介意多对唯一的伴侣周围那些麻烦事费点儿心的。
第39章 敌国将军(39)
晏国是个小国, 当照军大军压境、来势汹汹的消息从前线军营传到晏大都时,朝堂上,文武百官尽皆骇然。
殿内,惊惶者道:“十万大军, 还有数千凌霄卫!这可如何是好啊!”
盲目者道:“怕什么?咱们还有血云将军!”
胆寒者道:“糊涂啊!凌霄卫屠戮惨无人道!潘无咎狼子野心!区区一个邵钦哪里抵挡得住?就连邵钦自己都已被抄家灭了宗族!”
其余一众庸碌者议论纷纷:“怎么办?不如趁照军还没打过来, 咱们拾掇金银细软, 趁夜携着家眷出晏大都吧?”
晏广义亲信大臣怒然, 振袖道:“荒唐!东南尽是照军, 西南更已成了西夏领土, 北方那么多匈奴蛮子……要逃?你们能逃到哪儿去?些许风声便吹得你们一个二个瑟瑟胆寒!若让阵前的邵将军和兵将听见了,谁还敢牺牲性命去护你们这些屁滚尿流之徒?”
“那你有本事出兵啊?”愤愤不平者讲起了小话, “大都里就那么点儿人, 等赶到邵将军阵前说不定也来不及了,除非动用陛下的禁军……当年晏州城破的时候不也是人人外逃?陛下不带领咱们逃到这儿, 又怎么能有如今的晏都呢?要我说,北边儿部落刚被邵将军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