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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他跟携了袋生米似的把皮七扛起来。

冯渊部曲一队,在院外备了膘肥体壮的骏马。

一切仅在电光火石之间。

几个呼吸的功夫,皮七猝不及防,转瞬被扛上了马。

“驾!”余东羿抢了冯|兵的马鞭,一夹腿,骏马疾驰而出。

噔噔噔,上下颠簸,如腾云驾雾一般,两人飞跃而出。

皮七被横扣在马背上,面朝马肚子。

为防不慎坠马,皮七的手狠狠擒住余东羿踩马蹬的脚腕。

他抓得太紧了。

那力道狠得像是要把余东羿连脚带人一把拽下黄泉地狱似的。

无他,只因为不这么狠掐,皮七难消臀部阵阵火辣。

“啪!”

余东羿真是疯了。

男人一边扯着缰绳纵马,横跨于房舍、草棚之间。

另一边,余东羿居然一噼、一啪地朝皮七臀上落了十来个巴掌。

皮七被颠得头皮发麻,那狠厉爆|拍的触感,先是一阵凉丝的刺痛,紧接着酥麻晕开。

再来,“啪”一下又一下,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暴|涨蔓延,席卷了皮七的整个脊梁。

皮七浑身都颤了。

这头,余东羿每击打一下就恶狠狠怒骂他一句。

“而我?而我却他妈救了你一顿!”

噼里啪啦如火花噗呲,余东羿下手道:“骂得爽吗?操!老子忍你一晚上了!”

“什么玩意儿?邵钦都没敢在老子面前摆脸色!你他妈算老几?”

“说是给你主子找点儿东西,待事办成了,洒家在你家主子跟前儿提你一嘴,好叫你讨讨上级的青眼,日后晋升顺遂点。”

“你倒能耐!明眼人一看就知那堆碎炭枝子又多又杂,单剩咱俩一伙儿去刨掇。都这样了,我俩彼此间多少得搭把手吧?可你皮大老爷呢?坐享其成啊?光顾着在一边儿整晚上地看洒家的笑话了是吧?”

“挨得近了就给一拳。鞋面儿脏了都能往墙根角靠靠。合着洒家是乞丐?给你家将军的玩意儿你是半点儿也瞧不上眼,还当粪坨?”

皮七被他满口胡言、还没错找错的这一番话,给惊愕住了。

“信口雌黄!那是你要苦苦哀求,看在将军旧物的份上我才好心帮你。我都已令鼓八、回五寻追暗哨而去,替你拖延了整整一晚上功夫。如今凌霄卫卷土而来,他们卖了命还生死未卜。我哪知那是什么物件儿?便是不帮你刨垃圾又如何?岂容得你一个混账东西倒打一耙?”

“他们是邵钦的人,个个儿骁勇善战、身手不凡,纵是冲撞上了凌霄卫,撒腿一逃也能妥妥安生。退一步讲,要是万一谁有个好歹,那也是邵钦失了心腹,洒家有责,洒家便亲自到邵钦人面前去交代。”

余东羿再给他一掌:“你倒那么气?一副又冤枉又委屈的样儿。瞧洒家从炭里翻出两颗球来,你也是大失所望,撑着那一股子哭不哭、笑不笑的丧气劲儿。高低一弄下来,洒家倒摸不明白,你是真担心同僚,还是另有所图了?这么上心作甚?那是老子给媳妇的玩意儿,干卿底事?”

皮七人束缚在马上,手攥着男人的脚踝和马鞍,脚只好悬空着乱蹬,是四不着落。

余东羿也真能耐。

按理说纵马的人,还是快马扬鞭的策马者,该一手驭着缰绳控稳马头,另一手扬鞭抡落落到马屁股上。

可这男人倒好,方才一上马,狠甩了几鞭后,他就把马|鞭手柄顺着皮七后脖颈的衣领口塞进去了。

这就能腾出手来教训某位端了一晚上高架子的皮皮大爷。

皮七一察觉到有根硬柴火似的东西贴着他的后脊背钻进去,整个人就像被凶蟒缠起来似的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是膈应万分、嫌弃万分。

那马|鞭是部曲家的器械。谁晓得这鞭子,在马棚、仓房里挂了多久?积了多久的灰?又被多少糙|汉|的脏手握过?

骠头骏马,奔腾不歇。

再来一下,余东羿手巴掌心都拍紫了。

皮七被男人死死压制,后背心一弹起,就得跟泰山压顶似的,被余东羿一手、一拳、一握柄、一肘击,再重新摁回去。

皮七无处着力,疼得眼尾泛起生理性的湿气,怒喝道:“你疯了!这是在马上!把那脏东西拿出来!”

听皮七战战兢兢,余东羿嗤笑朗声道:“哈!不在马上,难不成还床|上去吗?皮皮哎,凌霄卫要杀的是你,是你这个邵钦的亲卫。老子半拉身子挡着你就怕你高低挨两下。你还嫌老子发癫?”

“谁要你管?”

皮七五指用力,把余东羿的脚腕,扣出汩汩血流。

余东羿咬嘴皮“嘶”了一声,更大力地高落鞭子,休管鞭尖是擦过了人|肉,还是驯了马。

余东羿互相伤害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躲啊?洒家都跟你说了,那箭上有毒,擦了碰了,一麻得麻上半个月。若真捅进肉里,那就是一条小命呜呼了了。你看见了吗?知道藏了吗?一会儿冷叹一会儿空笑的,发什么呆?玩哪门子的哀春伤秋?”

皮七冷道:“方才是一时疏忽。放我下来,皮某自会与凌霄卫周旋!”

余东羿没好气:“屁!洒家要真那么听话,你家将军早拍拍屁股一溜烟儿走了!哪还儿上赶着眼巴巴地来叫你绑我?”

皮七难以置信,气急败坏道:“将军才没有上赶着你!”

“你说的可不算,得要将军自己来说,”余东羿狡黠一笑,朗声道,“咱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你个小皮皮有本事就把邵钦叫来,否则,任凭你今天被什么阿猫阿狗的仇敌追到何处,老子都能练你一路!”

“有病!”皮七已经痛得擒不住他脚,忍不住去捂自个儿的臀背了。

余东羿嗤笑一声:“哈,知道疼了吧?这才多久?来,咱换正面坐坐?”

男人拽着皮七一倒腾,揪兔耳朵似的,把皮七颠倒了个儿。

哄!

皮七一个鼎铛落在马鞍上,背抵着余东羿的胸膛,登时就铁青了脸色。

皮七疼拉了,指甲陷进余东羿鼓囊囊的手臂肌上,像要把男人生吞活剥似的,低吼一声:“余东羿!”

余东羿笑了笑,扬鞭策马,明明火烧眉毛,在风驰电掣了,他还能一派悠闲风姿:“哎!猴儿叫师父干嘛呐?”

余东羿早看皮七扮得像猴儿,终于有遭机会开口调侃两句。

说罢,余东羿还一扶手掐着皮七的腰举了举,力求让皮七整个人的臀|部都浑圆饱满地结结实实盖在硬邦邦的马鞍上。

腰上手的一刹那间,顿时,皮七如遭沸水浇头一般,心脏开始狂跳不已。

“嗖!”

有一道利刃,从两人头颅一侧疾刺而去,令人不寒而栗。

驰骋一路,余东羿只来得及甩了他们一小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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