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徒,难道你们就不曾害过无辜之人性命?”
“不曾!我晏广义以性命担保!寡人与邵钦非但此前不曾伤及无辜,此后也决计不会滥杀弱小、为祸百姓!”晏广义声音洪亮,如穿云裂石般,斩钉截铁地道。
419:【叮!已解锁特殊人物“晏广义”资料卡,待查阅。】
“好!好一个傲骨嶙嶙的侠义之士,当得晏主风范!”余东羿先鼓掌,继而别有深意地笑道,“不过您既然如此欣赏邵钦,又怎么会一点儿也不了解他脾气呢?”
“什么?”晏广义一愣神,刹那间,一阵迷眼的香灰迎面撒过,将他的眼、口、鼻统统蒙蔽。
“晏主!”“主公!”一旁的亲信也深陷白灰当中,被呛得咳嗽不已,涕泗横流。
余东羿一个翻身,趁人不备跃进了二楼的小阁里。
瑟瑟发抖、缩在床榻下的归鹤小心翼翼地勾头望了闯进来的人一眼。发现是余东羿,归鹤从榻下冒头,惊喜道:“公子!”
“您可有哪里受伤?”
归鹤吓坏了,连忙钻进余东羿怀里,四处摸索检查他的身体。
余东羿拍拍他道:“哎乖,没啥伤,还得多谢你床头那几盒白灰。”
归鹤默了一阵道:“公子,那可是琉璃香鬓芳云粉,一两价值千金。”
“哦,是嘛?难怪效果那么好。”余东羿咳嗽两声,想了想,从袖袋掏了一把,将仅剩下的最后一坨金锭子塞进归鹤怀里,语重心长道,“剩下的先欠着,改日再还你。”
小阁门窗紧闭,忽然,外面长廊上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是晏广义那几个亲信。
他们虽被迷了眼,但追上来的动作奇快,也就比余东羿慢了几个呼吸,便找着这里。
余东羿听外头似乎交谈了几句,看样子是有所忌惮,于是将计就计道:“外面的人听着!你们邵将军在我手里!想让他活命,就让你们晏主来谈!”
屋里,归鹤战战兢兢地拽着余东羿的衣袖,带着失措不安的哭腔道:“公子……”
“别怕。”余东羿抱抱他,温柔说,“哥哥现在呢,教你一句保命口诀。等你见到外面那个凶巴巴的人,就把口诀对他重复三遍。哥哥保你一准儿安安生生的。”
余东羿念那话给归鹤听。归鹤老老实实学了,又磕磕绊绊念了三遍,得到了余东羿一个表扬。
外面,晏主来了,隔门冷然问道:“你想要什么?”
余东羿道:“把你的人都退回去。三炷香之内,任何人不许上这艘船。我保邵钦性命无虞。”
晏广义沉思一阵,道:“可以,但我先要听邵钦说句话。”
听言,屋子里,归鹤小君与余曜希公子面面相觑。
归鹤与邵钦音色相同,但两个人的说话语气和咬字方式却是截然不同的。
邵钦说话耿直,如钟罄音朗朗。
归鹤自幼学唱,一句话能转着调子绕三个弯儿。
而方才余东羿教给归鹤的那三五句符合邵钦语气的,又偏偏都是些“你爱我我不爱你”的狗血戏词,实在不适合这个关头说。
归鹤试探道:“公子,要不小奴再喊一声余郎?”
“不,他就站在门外边。离得太近,这么喊容易露馅儿,”余东羿一琢磨,灵光一闪道,“来,你手给我。”
归鹤不明所以,伸出了手。没曾想,他手臂刚一伸过去,就被余东羿一把揪着往上抬起来。紧接着,余东羿另一只手朝他空门的腰眼一掐。
归鹤吃痛,惊呼:“啊——”
嘿。这一声销|魂。
余东羿掐得又恰好是他最敏|感的部位,就是那处又痒又酸的软肉。
归鹤是疼拉了,倒弄得这声音凄厉、直白,颇有点像邵钦受伤的痛呼。
“钦弟!”晏广义一听,心脏简直要揪到嗓子眼。他那叫一个心疼哦。他家钦弟多硬朗的一条汉子?向来流血不流泪的,现在居然能疼到叫唤出来!
“别动手!别伤他!寡人这就退。所有人撤回船上!” 晏广义连忙抬手道。
第10章 敌国将军(10)
小一刻,外面退干净了。独舫上只剩风声呼啸。风拍打着纸牕,窗杆衔接处哐哐作响。
屋里,余东羿半是心虚半是安慰地替归鹤揉了揉腰,讪笑道:“不好意思啊,特殊时候特殊手段嘛?”
归鹤嘟囔了一下嘴,嗔了他一眼。
这种危急关头,归鹤倒也没跟余东羿计较,而是起身去另一侧开了扇较隐蔽的窗户。
“其他窗下都是湖水。公子往这扇走,再前是上岸的方向,有许多画舫交错挨着,方便攀爬。”
天晓得在从小阁下去的那两折阴暗的楼梯上会不会有晏广义埋伏的后招?
这种紧要关头还是翻窗来得快些。
余东羿也这么想。他一侧身,坐在那窗台上,先往下望了望,再松松筋骨,运起轻功。
感觉甚好,他当即就要跳。
哎。但在跳之前,余东羿乍然忆起件事来。
于是他半边屁股坐着窗台,扭头朝归鹤笑道:“哦对了!大理寺卿那家伙也好南风,三十而立了还未婚配。我猜他那臭脾气,就应该吃你这种娇弱还铁骨铮铮的款式。若想求半生安稳富贵,你去吊吊他试试,万一是挑条出路呢?”
哗!
一连贯含着笑意的深沉男音如风般灌进归鹤的脑子里。
待归鹤再抬眸,只见那个搭腿斜倚在舷窗上、恣肆张扬的青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
三炷香已到!
晏广义心急如焚,一抬脚,踏破了小阁的雕花木门。
他如星火般冲将出去,像拯救爱人的盖世英雄一般一把将地上抱头瑟瑟发抖的青衫少年拥在怀中。
晏广义抖着声道:“钦弟!对不起,是义兄来晚了。都是那姓余的狗贼!竟敢用你威胁于寡人。可曾伤着?来,让为兄看看……”
说罢,他呼吸略有些急促,缓慢地扣住怀中人的肩膀,轻轻用力将人小心翼翼地翻过来。
面前是一个穿着青衫、盘着慕钦髻,哭成了花猫的少年郎。
少年郎神情惴惴不安,双手紧紧锁在胸前,抽噎着声,紧闭眼对着晏广义连喊三遍道:“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晏广义:“……”
是了。他家钦弟怎么可能会是个自轻自贱、为爱卑躬屈膝的人呢?
·
照余东羿说也是。
就傻老婆那倔脾气,情敌替他打上门来了,都不见得他自个儿能动一动,回来找余郎要个解释。
若是余东羿再不主动出击,那人的怨怼,只怕要埋心里憋上个往后余生。
反正邵钦就一辈子委屈着,先把自己欺负够了,再想着遥遥惦念余东羿一阵儿。
·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