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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用气声给了他一句滚蛋。

“……咬破了,”郑维仪垂下眼睛,凝视她颈后的齿痕,“让我处理一下好不好?”

宋绫累得心烦,把头埋进身下的衣服堆里不再说话。郑维仪从地上捡了裤子下床,找来药箱替她消毒伤口,又把人抱进浴室清理干净。宋绫全程睡得稀里糊涂,被放回床上时才稍微醒了会儿神。

她手在被子里摸了摸,含糊地问:“……那些衣服呢?”

郑维仪端了水来喂她喝,说他都拿去洗了。

“谁还穿那个,洗过我也不要了……”宋绫拧起眉毛,“我要全部买新的……”

郑维仪点点头,说都给你买。

宋绫根本没听他在讲什么,自顾自地就要继续睡,然而郑维仪很没有眼色,还在贴着她喃喃地说话,说他今天做得实在过分,以后保证不会了。

“我错了,对不起,”郑维仪半跪在床头,弯腰凑近了她,“宋绫,别生我的气。”

他话实在太多,宋绫伸出手来,准确地捂住了郑维仪的下半张脸:“你烦死了。”

她往床里滚了一圈,给丈夫腾出了一小片地方,自己重新蜷缩在枕头里打了个哈欠。

因为迟迟没有听到回应,宋绫只好又提起一点力气,背过手拍了拍被子:“……睡觉了,你不累吗?”

片刻之后身后的床垫陷下去一块儿,是郑维仪躺在了她旁边。他没有再说什么,靠过来亲了亲宋绫的头发,很听话地圈着她一起睡着了。

第19章

这几天里郑维仪的发情症状时好时坏,清醒时他还勉强有个人样,然而发作时他就几乎没有理智可言,只知道抱着宋绫往床上摁。一周之后这种诡异的情形才彻底结束,期间宋绫被折磨得够呛。

郑维仪在不糊涂的时候也知道他这样缠人实在过分,但他身陷情热之中,行动都由不得自己,只觉得时刻和宋绫黏在一起才好过一点。

宋绫没有腺体,她完全不会被他影响,也不能切实感受他的心情,不过她始终很努力地在体谅郑维仪。郑维仪做的最过头的一夜,宋绫哭肿了眼睛,连脚踝上都被他留了指痕和牙印——就算是那一次她也没有认真和郑维仪发过脾气。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会了,郑维仪都不记得自己把这几句话讲了多少遍,每一次宋绫都会把脸埋在枕头里沉默半晌,然后闷闷地回答没关系。如果郑维仪还要向她道歉的话,她就会抬起手来像摸小狗那样摸摸他的头发。

有爱人陪伴的发情期真是太幸福了,所以那种浑浑噩噩、身不由己的状态结束时郑维仪竟然觉得有点遗憾。

宋绫倒是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郑维仪从半疯恢复正常,而且她也没有因此怀孕,已经可以照常出去工作了。

郑维仪又住回了他自己的那间卧室,他们的相处模式和一周前相比仿佛毫无变化,只有一点点不同——宋绫似乎养成了安抚郑维仪的习惯,在她出门之前一定会主动过来抱他一下,但是这些敷衍了事的拥抱实在太短暂,郑维仪经常要求宋绫再亲亲他。

来自宋绫的亲吻都会被她加个“木马”的配音,落在郑维仪脸颊上总是让他忍不住笑。

何春龄一向就是这样亲她的,宋绫在郑维仪身上如法炮制,亲完也不管他笑什么,反正她是例行公事,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郑维仪站在原地,用手背贴了贴宋绫刚才亲过的地方——他总感觉自己在老婆那里的待遇好像还是和小狗差不多。

和郑维仪高强度黏了一个星期的结果就是宋绫整个人都被他熏得串了味儿,她自己无知无觉,照常在人前乱晃,玉禾真没有办法,只好尽量和宋绫错开上班的时间——郑维仪的信息素并不令人讨厌,但玉禾真总是产生错觉,仿佛好友身后始终站着她那位高个子的丈夫。

宋绫仍然搞不懂这些alpha和他们娇贵的鼻子,不过也认命地听从了玉禾真的安排。她偶尔会去对方面前露个面,问她现在自己闻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可以解除警报了。

每次玉禾真都隔了老远就对她摇头,宋绫叉着腰吸了口气。

“我最近天天都洗澡换衣服,”她竖起两根手指,“洗两次!”

玉禾真忧郁道:“这和洗澡没有关系啦。”

那和什么有关系呢?玉禾真不肯说,宋绫也没有问过郑维仪,因为问了也得不到像样的结果,他只会笑着低下头在宋绫脸上嗅一嗅,再佯装无辜地告诉她:“我觉得没什么味道啊。”

秋天已经过去了一半,郑维仪依旧很闲。这个月家里甚至添了一架钢琴,就放在空置的地下室里,他偶尔会在里面弹一会儿。

宋绫从来不管他在楼下捣鼓什么,倒是胖子很愿意颠颠地跑下去陪他。小狗进了地下室之后琴声就会暂时停住,并且随即传出一段儿歌——单调的旋律时断时续、磕磕绊绊,大概是郑维仪捏着狗爪子在琴键上摁出来的。

第20章

这天宋绫抱了一大捧宫灯百合回家,开门的时候费了一点功夫才腾出手。门内有人把她怀里的东西接了过去,宋绫甩了甩胳膊,低头在地上找拖鞋。

“你今天怎么回——”

她的问句戛然而止,因为突然发现站在家里的这个人竟然不是郑维仪。

——非但不是郑维仪,甚至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此人有一张高鼻深目的异族面孔,满头乱发打着卷,是像宫灯百合一样浓烈的金红色。

宋绫瞪着这个造型类似狮子狗的男子,呆站在玄关没动。她怀疑是自己进错了家门,然而对方倒很热情地龇牙冲她一笑,又用怪腔怪调的中文说你好。

见宋绫没反应,陌生人很快又换了语言,向她叽里呱啦地念叨了一长串。宋绫上大学的时候四级考了两次才勉强通过,此时一个字也没有听明白而且被他吵得心烦,两人在翻译软件上折腾了半个小时,勉强搞懂了彼此的意思。

狮子狗的名字叫莱昂-尼尔森,他父亲尼尔森教授是郑维仪在a国读书时的导师。因为谢兰映突然病重,郑维仪当时被提前召回国内,不过他一直没有停止资助导师的那个实验室,尼尔森父子也始终和他保持联系,所以莱昂每年都会过来找郑维仪玩一段时间。

宋绫盘腿坐在地毯上翻手机,她的确漏看了下午郑维仪给她发的消息。他说家里有客人在,他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我听说郑结婚了,不过他一直不同意给我看你的照片,”莱昂坐在她对面,笑容已经逐渐消失,金色的眉毛拧在一起,“我就知道他这么干不对劲,你们的婚姻合法吗?——你看起来好像未成年。”

宋绫没有理会这些瞎话,因为她听到了一个关键词:“你刚才说什么实验室?你爸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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