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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赔礼贡献了出来,让宋绫拿去开着玩,然而对方只勉强试了一次,作出的评价是不如她的面包车。

“这什么玩意儿,上车都得爬进去,怎么会有人喜欢蹲在地上驾驶啊?”宋绫嗤之以鼻,“还四千万,白送我都不要。”

谢庭茂大骂你他妈山猪吃不来细糠,说些什么屁话,不识货的傻——

他把最后几个脏字咽下去,开上车悻悻地走了,因为他那表弟走到了宋绫身后,正笑容和善地看着他。

谢庭茂也不是每次都专为撩闲来的,有时候他也会过来讲点正经事情。他告诉宋绫家里长辈对他们之前种种荒唐行径大为不满,郑维仪现在的处境很不怎么样,已经被他父亲做主降了职,宋绫说那挺好,难怪他每天都能回家吃晚饭了。

——不仅能按时下班,还有时间可以去听交响乐,宋绫觉得至少这样一来郑维仪的生活作息比之前要好上不少,只不过他偶尔还是要拉上宋绫一起去听,宋绫也只能故技重施,在音乐厅里补觉。

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还在无动于衷地吃她那些廉价的零食,谢庭茂啧了一声,又说家里以前还考虑过是不是要把郑维仪的名字改了,或许当时他就应该跟他母亲一样姓谢,还能从庭字辈。

他说得好像谢姓是什么了不得的好处,让人从此就要感念恩德、乖乖听话。宋绫很不痛快地皱了眉,说不可以改。

谢庭茂冷笑,答你懂个屁。

“你他妈才懂个屁,”宋绫毫不客气地回敬,“‘髧彼两髦,实维我仪&039;——郑维仪,意思是姓郑的男子是我的心上人。”

宋绫告诉他:“这肯定是他妈妈给他起的名字,他父母一定感情很好。”

谢庭茂没接话,宋绫一猜他就是没听懂,但她也不准备再解释。宋绫吃掉了袋子里的最后一颗巧克力,顺手拿起遥控器换台。

“反正比你的名字好听多了,”她嫌恶道,“谢庭茂听起来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黄土都已经埋到脖子了。”

谢庭茂暴怒说这是请大师算出来的,你别给老子胡说八道。

他站起来痛斥宋绫文盲,宋绫不以为意,说诗经都没看过,你他妈的才是文盲。

郑维仪在玄关处站着,听完了里面两个人从闲聊到大吵的全过程。客厅那边的电视也热闹得很,谢庭茂和宋绫根本没注意到他开门回家的声音。

宋绫说的那两句诗谢兰昼曾经一字一字地教他念过,那时候她就是这样告诉四五岁的小郑维仪:这里面藏了你的名字。

只是后来他的父母和他短暂的童年一起消失,这两句艰涩的古文当然也不会再有人对他提起,连郑维仪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郑维仪回神时仍站在门边,他听到宋绫的声音正在叫他。

“你发什么呆?”宋绫拽着他往厨房走,“我要饿死了。”

室内有明亮的、暖黄的灯光,是曾经为他熟悉的“家”的样子。郑维仪回握住她的手,开口时声音有一点哑:“知道了,你想吃什么?”

第二天郑维仪开车去上班,顺便把宋绫送去她的园子里。宋绫在路上低着脑袋摆弄手机,郑维仪提醒她这样会头晕。

宋绫说她刚把谢庭茂拉黑了,不爱跟傻子说话。

郑维仪点点头说干得好。

他看了看身边正在拨弄车载玩偶的妻子,忍不住要问昨天那两句诗她是怎么知道的。宋绫已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全无印象,茫然道是哪一句。

“就是……”郑维仪想要提醒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有我名字的那一句。”

宋绫倒是很平淡地哦了一声:“是老陈教的啊,老陈很厉害,她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她让郑维仪看门口挂的木匾,说这个也是陈老师写的。

“‘映山红与韶亭紫,挽住行人赠一枝’,”宋绫指着一枝园艺那四个字告诉他,“她说这个意象好,让我们记得看到路人就拉他进来消费。”

宋绫说陈老师是八十年代公派留学的博士生,正经学贯中西的知识分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人有文化到这个程度,还是会特别爱钱。

郑维仪听笑了,说是吗,宋绫见他不信,就拉着他下车,进去看贴在门内的一副对联,和门口木匾上是同样虬劲方正、力透纸背的魏楷,左右各写了招财进宝和黄金万两。

宋绫看得皱起脸:“这个实在太土了,我都不想贴在外面。”

郑维仪还是笑,说这是老师的美好祝愿。

直到他走了,玉禾真才慢吞吞地从仓库里走出来,说我看你们这样子,最近一定感情很好吧。

卡勒摇着尾巴踱上前,贴在宋绫的裤脚上嗅了嗅,宋绫弯腰揉了一把它的脑袋,问玉禾真这话从何说起。

玉禾真回答:“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哦,不过你自己感觉不出来……果然夏天要过去了啊。”

宋绫说你吟的又是哪门子诗,我怎么听不懂。

“马上就是秋天了嘛,”玉禾真红着脸,凑近她小小声说,“秋天是那、那个的季节,你不知道吗?”

第17章

天气不像前阵子那样热了,肖以晴和陆悉也已经结束暑期实习,回学校上课去了。小姑娘走之前还抱着卡勒要死要活,反复恳求两位师姐一定要经常给她发小狗的照片来。

玉禾真看宋绫对她的话没什么反应,又支支吾吾地补充道:“不过也不着急,还有半个多月的样子……你到时候就别过来干活啦,那个,多休息……”

宋绫知道她的意思,每年初春和入秋后是一段特殊的时间, ao和伴侣们会比其他人多出几天合法假期,国家支持他们借此机会去解决一些隐秘的“个人问题”。

“——这个就是发情期吗?大概要有几天?”宋绫很好奇地转头去问玉禾真, “期间就是一直不停地交配?干那种事儿就这么有意思?你也是alpha,你试过没有,什么感觉?”

玉禾真被她这一串问题惊得从脸红到了脖子,一边胡乱说你别讲了我不知道一边慌不择路地逃了。宋绫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要不然我回去问问郑维仪。

这天她没有机会向郑维仪请教生理知识了,因为何春龄打了电话来叫她回去吃饭,还特意嘱咐她一个人来,别带上维仪和阿真。

宋绫到家之后发现连宋立成也被支走了,家里安静得反常,只有何春龄独自坐在餐桌边上戴着老花镜看手机。

“梨宝儿,你来,”何春龄神情紧张地向她招招手,“我找了好多文章报道……你看看这个。”

宋绫接过她的手机,一眼就看见了屏幕五颜六色的大标题:发情期alpha有多可怕?

下面附了许多粗糙的合成图片,总之力求恐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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