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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令他身边的郑明楚的心情感到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对荷灯从一开始就超乎的关注度,以及愈渐无法控制的容忍退让。
这一切并不是无迹可寻。
因为无论是对方无与伦比的美貌,亦或是大但、张扬的一举一动对于向来循矩蹈规的郑明楚来说都像是充满魔力的沼泽。
明知道会沦陷,但依然会心甘情愿地奔赴着前往。
半晌后,郑明楚还是重复的问了一遍。
“因为我跟他们都不熟嘛,”荷灯这次没有逗他,好好地答了,语调轻缓悠慢,在身边人闻言看来的的视线中像是明目张胆的暗示道:“他们又不是你。”
拨开郁郁葱葱的草叶,一栋在雨后更显鲜红的洋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相较于他们刚搬去富丽堂皇的酒店,这栋完全掩藏在绿林掩映中的建筑显然就没有那么的华贵,但却也足以令人眼前一亮。
这里是喜静,适合独居的好去处。
荷灯的视线略过这栋古老洋房侧边攀满大半红墙的爬山虎,许是经过方才大雨的洗礼,现下叶面上还反着晶莹剔透的光,搭着湿干参半的背景红墙,透出古老的年代感。
尤其是当视线对上守候在门边已久的人影上时,与现代生活的割裂感就可以更为强烈地感觉到。
荷灯听到身边的郑明楚朝那汁源 由扣抠群以 污二二七五吧一整理更多 汁源可来 咨询个身影十分恭敬地叫了声:“林伯。”
不同于常人对于此类管家职位的年迈印象,相反,对方虽看上去也有一定的年龄,鬓角发白,但却绝不佝偻,其穿着十分考究的管家服饰,灰白黑三色衬托起眼前人格外挺拔的身姿,精神奕奕,姿态从容不迫。
对方带着礼貌的笑也回了郑明楚,在带着两人走进这栋精简的洋房里时,他尽职地和他们讲明了里面的安排情况:“有人在雨停后就已经离开,剩下的其他人现在都留在后院里用餐……少爷还在休息,您和您的朋友可以先在大厅里等等……”
走进洋房内部,首先感受到的便是与外面全然不同的适宜温度,因两人身上都淋湿了大半,所以很快就有人带他们都去换了衣服。
荷灯简单的淋浴完,换好衣服后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候还未回来的郑明楚,期间不断有人为他安静的递上甜品茶点,可即使如此,荷灯还是察觉到气氛的沉闷。
没过多久后,郑明楚也从里边走出。
他本来是要往后院走去,但等他看到在位置上安安静静坐着的荷灯后,脚步一滞,还是先转了方向。
荷灯低着头在回苏青的消息,直到听见脚步声的靠近后才悠悠抬起头。
郑明楚垂眸凝视着他,少顷他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等对方按照他的吩咐拿来一条纯色的毛巾后,他才道谢着接过来。
荷灯的视线不自觉的跟着对方的动作移动。
在看到郑明楚如之前那样的在自己面前蹲下身后,荷灯下意识先收了收腿要给他让点位置,但下一刻他的腿就被人伸手按住。
郑明楚道:“别动。”
荷灯依言按捺住自己的动作,在感觉到铺在自己腿上毛巾的柔软时,他目光疑惑地看他:“干什么?”
荷灯想了想又说:“我不冷……”
“这里开了恒温,”眉目冷清的男生眼也不抬地说:“是给你擦腿的。”
“洗完澡不擦干,是要等着以后生病吗?”
还是一样的爱教训人。
荷灯聪明的不说话,像是被人训的动也不敢动,只听话地坐着,由着传闻中讨厌和别人接触,有洁癖的男生蹲着为他一点点地擦干自己腿上未干的水迹。
对方擦得很细致。虽然面上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好,但动作却出乎意料的轻柔,顺着荷灯细长笔直的小腿往下,到其伶仃的踝骨时,郑明楚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开了震动,因此只有提示的嗡嗡声,就算在安静的大厅里也不算响,可因为荷灯距离他很近,且一条腿就靠在他装着手机的口袋边,因此感觉的很清晰。
在郑明楚拿出手机的时候,荷灯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
【林清墨】
郑明楚没多思考,按照往常一般的就要离开去接电话,但他还没起身,就感觉到荷灯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力度轻飘飘的,跟羽毛似的,郑明楚看了他一眼,没挣开。
电话因为很久没有接通所以自动挂断了,但对方好像真有急事,因此不消半秒,立马就又打了过来。
郑明楚重新拿起放在荷灯身边的毛巾,同时,荷灯也从他手上接过了手机。
轻巧的滑开屏幕接通电话,荷灯倾着身体很贴心把手机贴在男生的耳侧,帮对方稳稳地举着,方便对方的通话。
很快,荷灯听到了手机对面熟悉的声音。
面对另一方刚开头日常的问候,郑明楚回答的十分冷淡,但对面人应当是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所以也没觉察出什么问题,于是在后面很直接的就提出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
林清墨问:“你知道荷灯在哪里吗?”
郑明楚看了眼正坐在自己面前,凑着耳朵偷听电话的男生,他镇定回道:“不知道。”
“好吧。”
对面也没纠结,毕竟这次参加活动的人太多,即使是身为负责人的郑明楚也不可能记清楚每个人的去向分布……尤其是郑明楚对荷灯印象还不佳的情况下。
林清墨之前安排荷灯转进文艺部有他自己的考量,其中之一便是他自己与郑明楚关系不错,这样即使荷灯进了文艺部后,自己也可以随时在对方不听话的情况下控制对方。
“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林清墨在那边悠然道:“还是关于荷灯的。”
随着对方的请求说出,郑明楚看到荷灯脸上的惊讶表情越发明显,近在咫尺间,他可以感受到对方每一次呼出的鼻息,和每一次眼睫颤颤的细微弧度。
按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也在不断加重。
在林清墨说完后,郑明楚没说答应与否,只应了句:“知道了。”
他态度模棱两可,但林清墨似乎又笃定他会答应这个无伤大雅的请求,因此没说什么,只随口道谢后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两声,郑明楚径直看向还呆滞的荷灯,他稳声问他:“你怎么想?”
荷灯把手机放回对方的口袋里,慢慢地坐直身体,扶在郑明楚手臂上的手随着他的动作也慢慢的要滑落,但在要掉下去的瞬间又被人牢牢的抓住。
“他怎么这样?”荷灯坐着想了想,有点生气地说:“怎么乱说我坏话?”
郑明楚淡淡地嗯了一声。
荷灯又说:“我不要再和他当朋友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