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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们对此很看不过眼。
同样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凭什么只有他待遇特殊的嘴脸。
江瓷在旁边看着,险些笑了出来。
*
在导演强烈要求下,拍摄时间卡在了晚上九点结束,要不是怕时间太晚阴气大盛鬼出来,他还想通宵拍戏呢。
女主角和男主角都颇有微词,在他们看来,拍到晚上六点就能开溜,黄昏时刻,逢魔之时,谁想直接面对鬼啊。
但是谁让他们人言微轻,值得安慰的是,那群天师说会陪着他们,划重点白发少年也会保护他们,他们几乎是立刻就放下心了。
但是江瓷不放心啊,九点过后,他亲手点的病秧子就要过来侍寝了,他原本是想着不崩人设才这么说的,但是病秧子吃鬼一事一出,他膨胀的胆子立刻就瘪了。
为此男女主角哀怨看过来得目光他都假装没看见。
不知道是第一晚全员存活定律还是鬼见这么多天师吓得不敢出来,直到导演宣布收工,剧组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男女主角也放下心了,收拾收拾就来套近乎,把白毛少年围得满满当当,江瓷也想跟进去抱大腿都挤不进去。
江瓷哀怨得看着他们,身边只有一个病秧子躺在他精美的躺椅上,他的保镖被这家伙指挥的团团转。
躺椅!他的!
保镖!他的!
到底谁才是他们的雇主,怎么被病秧子使唤得这么熟练。
殊不知保镖们心里想的则是,这是小少爷选中侍寝的男人,就算只有一晚上他们也得尽心伺候着,不然回头小少爷和大少爷一告状,他们就凉了。
察觉到小少爷看过来的眼神,保镖们目不斜视,挺直胸膛,活干的更卖力了。
病秧子微微偏头,准确捕捉到江瓷的视线,然后冲他露出一抹微笑,好像他十分期待接下来的事情似的。
江瓷默默移开视线,准备回房间布置一下,给床铺倒点水,装作意外让他失去兴致,好让病秧子滚回自己的房间。
刚抬脚,江瓷耳边就响起附近不远处无限流同行们的秘密对话。
[太嚣张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么装逼了,找个机会我们把他送回快穿部门吧。]
耳熟得名字响起,江瓷心虚的瞥了他们一眼,心想他掩饰的这么好,不至于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然后就看到四个人在一旁狠狠的瞪着被人团团围住得白毛少年得方向,以江瓷得角度,他只能看到少年头顶的一撮白毛。
江瓷恍然,原来他们说的人是他啊。
一群傻子,就这还想让他出局,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原住民啊!
虽然人设是有点特殊,他一开始也以为白毛少年是同行来着。
江瓷提起的心又安稳的放了下去,随手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导演旁边,装作金主考察片子质量,一边听导演往死里吹嘘,一边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
[别逞一时之气,我们要是动手了,谁来解决这里的鬼。]
[这里的鬼实力出乎意料的高,虽然不知快穿部的那家伙是这么办到的,但是等他解决掉鬼我们再送他回去不就行了吗。]
[还是豹哥的主意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那小子解决掉鬼,我们就直接拿下这个世界…………]
一开始出声的人咬牙,声音阴狠:[我还是有点不甘心,这小子太嚣张了,三言两语就把豹哥的功劳揽走,现在还被一群蠢货吹捧…………]
江瓷心想,好家伙,这是打着抢人头的心思啊。
估计还盘算着什么阴谋,江瓷心想,这可是和天师献殷勤得机会啊!
真不愧是他的好同行!
等白发少年身边的人都离开之后,江瓷找准机会走到他旁边,白毛少年平静的看着他,也不言语,看着就很清冷出尘得样子,江瓷不由自主的也端正了身体,好像散漫着就很不尊重天师似的。
“天师,有人要害你!”
江瓷体贴少年的身高,微微弯腰在他耳边将他听到的事情全盘托出。
少年垂着眼眸,纤长得睫毛挡住幽深的眸底,他感觉到江瓷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垂上,令他情不自禁的闭上呼吸,精神集中的感知着这一切。
尽管他知道江瓷不会知道他所作所为,但他还是羞耻的红了耳廓。
在头发的遮盖下,江瓷压根没看到也不会注意别人的耳朵,他小声告状完毕,直起身,神采奕奕的等待天师的回应。
白毛少年垂下眼,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又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平静的说。
“魑魅魍魉,不必在意。”
江瓷听罢肃然起敬,这就是天师宽阔的心胸,多么的淡定,压根不把别人的嫉妒小手段当回事。
江瓷放心的走了,但是显然他放心早了,回到房间,病秧子躺在他铺好的床上,衣衫半解,一手撑住脑袋,笑着看着他。
江瓷膝盖一软,他颤巍巍得抓住门框,欲哭无泪。
完了,他当时光顾着佩服天师得心胸了,忘记这里还有一大杀器等着他呢。
现在装作没看见找天师救命还来得及吗?
第88章
江瓷刚想发挥墨镜功能装作没看到偷偷溜走, 刚转身就被叫住。
“大晚上的,江先生不回房间想去哪里?”
病秧子一副你是不是外头有人的口吻,戏谑的轻笑:“难不成除了我, 江先生还安排了别的人侍寝?”
江瓷颤巍巍的转身, 白天有人他还能狐假虎威,如今大晚上的, 房间里外就他们两人,说不定还有个鬼,他哪里敢对病秧子大声说话。
“哪能啊,这不是看你在, 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房间, 以为我走错了。”
江瓷无声的抹了下额角的汗水, 讪笑:“而且侍寝什么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入戏太深说了笑了, 你——不是, 您怎么还当真了呢。”
江瓷一副求你饶我一命的卑微溢于言表,和白天的嚣张判若两人。
病秧子没有出言嘲笑他骤然转变的态度,而是拍了拍身边的床单, 笑眯眯的说:“你不来检阅一下我暖床的技术吗?很舒服哦。”
这人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江瓷一边腹诽一边又放松下来,原来这家伙理解的侍寝是人形暖床器的意思, 那他也不亏。
看他也没有要立刻在他面前撕破脸得意思, 江瓷也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江瓷三两下走近,一屁股坐下, 然后被冻的蹭一下猛地站起来, 一脸震惊的回头看他。
病秧子被手肘撑着的头微微偏了一下,目光从始至终都不曾转移, 他白天在太阳的照耀下都白皙到没有血色的脸,艳丽非常,在夜晚更显得诡异,不似人的异样感席卷全身,江瓷直勾勾的站着,恐惧的连动一下脚步都动不了。
“怎么了?”病秧子一边问一边猛地剧烈咳嗽,咳的惊天动地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