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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医药费,然后把人打发了。陆家白白养了陆宜年那么多年,总不能一直被吸血。
当时陆家已有颓靡之势,陆自忠不断攀交家族权贵,企图挽回陆家颓势。
适逢陆自忠参加了一场圈内晚宴,期间某位公子哥突然提到了陆宜年。
他是在陆颜舒的古玩店遇见陆宜年的,陆宜年漂亮乖巧,对方瞬间来了兴趣。
又得知男生姓陆,因此特意来询问陆自忠陆宜年的身份。
为了母亲的病情,自此陆宜年跟陆自忠展开了交易。
管家罗列了同陆宜年有关系的那些男人,时间近点的郑文卓、祝驰燃,全部都是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
这部分消息周振国一早就知晓,只不过现在的调查结果更详细,把陆宜年跟这些男人的纠葛查得清清楚楚。
茶雾袅袅,周老抬起眼,莫名哼笑一声。
即便在老宅工作那么多年,有时管家也猜不出周振国的想法。他望着周老的反应,难得有些迟疑。
现下周振国无法插手周逢厉的感情生活,在管家的描述中陆宜年似乎没有在那些公子哥那里吃过什么亏。
联想到陆宜年那副不太聪明的模样,周老端起茶盏,目光幽幽:“看着挺笨的,还挺聪明。”
管家不敢搭腔。
“周祎那小子呢?在医院住得怎么样?”
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小孙子,周振国总会忍不住多关注一些。
管家粗略讲了一些周祎在精神病院的遭遇,刚进去那会儿跟病友打架、闹事,殴打护工,自残闹自杀,折腾了好长时间才安分下来。
如今这个亲孙子的心思更不好猜,尤其周逢厉向来是个硬茬。
周老叹了口气,看着管家说道:“改天找机会跟臭小子聊聊,总不能一直让他们住在那种地方。”
管家应声称是。
想到现在住在老宅的李禾芸,周老无奈笑道:“一把年纪,还得被孙子利用。”
“去看看阿芸的医生到哪儿了,不然臭小子还得怪我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傍晚,S市迎来了晚高峰。落山的太阳染红天际,耀眼的橘红落满整个世间。
徐纪阳挂念着兄弟的伤势,拨来一通又一通慰问电话。
前面那几通电话都没有被接通,徐纪阳还挺有耐心,对方不接就一直打。
直到下班时间徐纪阳终于等到了周逢厉的回电。
“喂。”
徐纪阳同样也在下班路上,高架桥上堵得水泄不通,周围的鸣笛声一声接着一声。
“周逢厉你没事吧你怎么不接电话我一直担心你要不今晚我再来东郊璟园探望你吧……”冷不丁的,徐纪阳突然想到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周逢厉早不接晚不接,偏偏在下班以后才有回应。
再记起周逢厉工作狂的特点,徐纪阳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古怪:“周逢厉,你不会在上班吧?”
“在医院。”通话中男人的嗓音镇定平缓。
徐纪阳松了口气:“医生怎么说?严重不?”
检查结果并无大碍,周逢厉自身恢复能力极强,好好休养几天即可痊愈。
在电话里徐纪阳也听到了对方那边类似的鸣笛声,他随口询问:“小年有没有陪你一起去?”
“他带雪球去了宠物医院。”
一对比周逢厉的地位好像还不如一只猫,徐纪阳很缺德地笑起来:“你不会一个人去医院吧?”
“嗯。”
徐纪阳愣住,反应过来满脸震惊:“你一个人?!你自己开车?!”
答案不言而喻。
回想起昨晚看见的血淋淋的骇人伤口,第二天周逢厉居然就能跟正常人一样出门行动。
徐纪阳再一次真切感受到自己跟周逢厉的不同。
除去关心,徐纪阳自然还有其他事要跟周逢厉聊。
“周逢厉,陆家的事情听说了吗?”徐纪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样子陆伯伯真的很急。”
上悦湖的地皮周逢厉是全额购买的,而后转增给陆家。
不同于陆家之前中标的地皮,购买地皮的费用需要陆家找到前融资金方进行融资。
少去了这个环节,陆家再把上悦湖的地皮交给一直合作的总承包商。总承包商以在建工程抵押的方式从银行方申请借款,把这笔钱申请到陆家名下。
按照正常经营模式,这笔借款应该用于购买材料款、支付工人工资等方面。
但陆家只会拿这笔钱支付前融资金方的欠款,然而上悦湖的地皮没有前融资金方这一环节,所以陆自忠正好可以拿这笔钱解陆家的燃眉之急。
至于总承包商需要的资金,不久前的城市会议把未来将要发展的区域全盘告知。
上悦湖的房价水涨船高,在这个时候开启房产预售,陆家就能拿市民买房的钱去造上悦湖的楼房和归还银行借款。
所以徐纪阳口中陆家的事情是指,上悦湖将于下周开启预售。
傍晚的财经广播正好在围绕这个话题,据悉在上悦湖建造的普通公寓标价在两千万上下,最低30%的预付款。
如果是独栋别墅,那价格还会翻上几番。
只要了解这个市场的人就会发现这块地皮对陆家究竟有多重要,徐纪阳忍俊不禁,感叹周逢厉是活菩萨。
男人对此反应平平,陆家的房地产生意能做大说明他们不仅仅只有几块地皮。
一个上悦湖还填补不了那么大的资金漏洞。
徐纪阳当然也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开玩笑似地讲:“那你多买几块地送给陆家,总不能一直看着他们焦头烂额。”
前方停滞的车流终于开始缓缓移动,徐纪阳又想起上午朋友的致电,对方也需要购买一架私人飞机。
这位朋友同徐纪阳之前来往的那些都有点不同,周逢厉询问对方的身份,徐纪阳回答说人家刚回国,是一位华裔画家。
“这两天他正好有空,想约个时间见面。”
周逢厉没什么意见:“可以让他来公司。”
“我也是这么跟他讲的,但是他不喜欢在那么严肃的场合聊合同。”
周逢厉听出了话语中的潜台词,望着前面拥堵的路况反问:“地点可以让他定,然后告诉我时间。”
徐纪阳随即接上话:“他已经定好了。”
几秒钟的安静,徐纪阳没由来地笑了两声:“他说要在笛梦。”
听到这个地方,周逢厉不自觉地皱起眉。
笛梦,同样位于市中心,是S市最大最奢华的销金窟。
许多上流权贵都存在一些不可言说的奇怪癖好,而笛梦这个场所就是为这些人服务的。
一切欲望在此都能得到满足。
周逢厉接手周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圈子内称得上熟悉的只有徐纪阳这么一个朋友。
当然也有许多人